上将军,你看!
秦峰抬头一看,只见自己面前城墙之上,站满了一个个秦人。这些秦人都被五花大绑,身边更有憍萨罗国军士举刀在侧,稍有异动便会举刀砍杀!

这时,只见军师洪畴走出箭楼,让军士大喊道:“我家军师请秦军上将军上前说话”!

此刻两千秦人在敌军刀口之下,秦军稍有异动,只怕这些秦人便会命丧当场。秦峰回头看着司马立说:“监御史大人,地道挖好了吗”?

司马立点点头说:“禀上将军,地道昨夜已经挖入城内,只是为了防备敌军听瓮探查,所以挖的很是小心,军士们只能用小铲轻挖,估计还得三五日,才能挖到城门附近”!

三五日?如何等得了那么久?

秦峰叹了口气说:“监御史大人,等不到那会了!你派两千人潜入地道。在我与敌酋说话之时,这两千人潜入城中,分作两拨。一拨直扑两千秦人而去,保护他们周全。一拨去打开城门坚守以待援军,我自领大军随后,我军一旦进城,今日这死局便算破了”!

此时敌军以两千秦人为质,无非是逼秦军退军。在此两难之时,秦峰万般无奈,只能兵行险着。这地道之攻,那军师洪畴精研兵法,岂能想不到?又岂能无防?

所以秦峰只能自己拖住洪畴,好让秦军从地道潜入城中。此策一旦奏效,不仅能够救下两千秦人,也能拿下憍萨罗城,当然皆大欢喜。万一计划失败,那么不仅被扣两千秦人有性命之危,潜入城中的两千秦军,只怕也有去无回了!

秦峰部署停当之后,和司马直纵马上前,身边又有百名铁鹰剑士护卫。其余众将一个个起身上马,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城门开启,便全力攻入城中。

洪畴见秦峰过来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上将军,我劝你还是退军回哈拉帕吧!你退军之后,这两千秦人,洪某自会放还!不过你要将那雪花糖和水晶冰糖,交给我憍萨罗国独家经营。毕竟我憍萨罗国地处商道枢纽,商贾之道比贵军熟稔些,不知上将军意下如何”?

秦军此次劳师远征,别说就此退军,就是拿不下这憍萨罗城,秦峰以及秦军的威信都会大大削弱。如今这洪畴竟然还以白糖的独家经营权,作为交换条件。一旦把白糖的独家经营权给他,那秦军辛辛苦苦制糖,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是变成给这憍萨罗国打工的了。这等事秦峰如何能够答应!

洪畴身后的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见到了这步田地,自家军师仍然念念不忘那白糖的巨额利润。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洪畴,心想此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越看越看不懂他!

司马直见秦峰并不回答这狗汉奸的话,已然知道自己二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了!破口大骂:“洪畴,你个狗汉奸!到了现在你竟然还敢有这等非分之想!小爷明白告诉你,你若开城投降,我秦军便饶过满城百姓的性命!你若冥顽不灵,拒不投降,别怪我秦军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司马直言下之意,不管你洪畴作何打算,反正在我秦军眼里,你是必死无疑!

洪畴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冲秦峰说:“上将军,你这属下好没规矩,你我之间谈论的是军国大事,岂容乡野匹夫在此狂吠不止”!

秦峰微微一笑:“洪畴,你我都是华夏之人,岂能不先叙礼而直论国事,如此行径,与蛮夷何异!在下秦峰,敢问阁下仙乡何处”?

倒不是秦峰真的想和这洪畴攀交情,而是想着自己多拖一刻,潜入城中的秦军胜算便多一些!

洪畴见秦峰问自己是哪里人,眼神一阵失落,然后转为丝丝恨意。试想华夏之人最重故土,谁又愿意抛家舍业,在这异域他国厮混。

“上将军,洪某一介草民,家乡何处就不必说了,免得让祖宗蒙羞!不过在下对上将军,倒是羡慕非常!你有这数万家乡父老陪伴左右,不像洪某,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孤单”!

秦峰和煦一笑:“既然如此,阁下何不开城以降,大家都是华夏之人,彼此朝夕相伴,也可略解阁下思乡之情”!

洪畴眼睛一转,心想这秦峰分明是想拖延时间,难道他还有其他手段没有施展?想到这里,连忙传令城中小心戒备,防备秦军偷袭!

“上将军,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这属下方才已经说过,洪某在你秦军眼中,已是死人一个,你又何必诓骗在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秦峰见时间也拖不了多久了,冷冷一笑:“洪畴,你和我谈正事?你家国主和我谈还差不多!你个数典忘祖的狗汉奸,也配和我谈论军国大事”?

说完冲着洪畴身后毗琉璃说:“毗琉璃,我明白告诉你!你若投降,我秦军自会饶过你和满城百姓的性命!你若负隅顽抗,如我三弟刚才所言,城破之日,憍萨罗城鸡犬不留!何去何从,请君自决”!

站在洪畴身后的毗琉璃,看了眼身前的洪畴,嘴角微微动了动,最终长叹一声没有说话。他明白若是自己开城投降,即使秦军饶过自己性命,他可不相信秦军会让自己继续做憍萨罗国国主。

眼下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自己的军师,自己的大舅哥紧紧绑在一起了。但愿他有办法让秦军退军,或者保全憍萨罗城。

只要能保全憍萨罗城,即便是向笈多王朝海护王低头,自己也认了。向沙摩陀罗俯首称臣,总比自己失去城池土地子民的好。

洪畴见秦峰态度如此强硬,厉声喝道:“上将军,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何必执迷不悟呢?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若大举攻城,前几日的焚城大火,我便为阁下再放几把!若是你丝毫不顾惜秦军将士性命,在你秦军登上此城的同时,这两千秦人,便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只听城内腾起一片烟雾,传出阵阵厮杀之声。憍萨罗国军士更是跑来禀告军师洪畴,说是秦军从地道潜入,此刻正在厮杀!

地道之攻?如此小儿科的把戏,自己岂能无防!不过这秦峰把握的时机倒是极好,在此拖住自己,然后命人从地道潜入。怪不得他要跟自己攀交情呢?原来如此!

事情也果如洪畴所料,司马立所率两千秦军刚刚挖通地道,便看见眼前是一条深约两丈的壕沟,壕沟之上布满柴草皮囊,更是遍布甲士,个个拉弓以待。

司马立一见情势不妙,连忙传令退兵。饶是如此,先头部队也有数百秦军,被憍萨罗国军士射杀,司马立只带着千余秦军从地道原路撤回。

幸亏此战不是洪畴亲自指挥,而那些憍萨罗将官虽然得洪畴指点,教习如何防范敌军地道偷袭,可是总归是学的不到家!

不然他们只要在秦军地道前路设伏,将前方地道震塌。那么司马立率领的这两千秦军,便会被困在地道之中,只怕真的有去无回了!

洪畴看着城下秦峰冷冷一笑:“上将军,在下已经在城中挖了一圈壕沟,并布置听瓮数十,还有数千甲士引弓而待。你听这阵阵厮杀之声,不知道贵军所派军士,能有几人回去”?

说完抽出旁边军士腰中战刀,朝着近旁一名秦人用力挥去,一刀便斩去一名秦人头颅。洪畴毕竟是一介文士,平生不擅用刀,而且站的角度也有问题,喷射而出的鲜血溅的洪畴满头满脸都是。

洪畴朝身边军士微微示意,这些军士纷纷提刀在手,一挥之下,便斩去数十名秦人的头颅。

洪畴也不擦拭脸上血迹,咧嘴笑道:“上将军,你若还不退军,你每攻城一日,在下便送你百颗秦人头颅,以为犒赏贵军之用,还请上将军不要推辞”!

洪畴说这番话之时,脸上灿烂的笑容加上满脸的鲜血,身边憍萨罗国军士看了,也觉得不寒而栗,下意识退开了两步。

秦峰见洪畴当着自己的面,斩杀数十秦人,心中又恨又怒。掣出秦剑指着城上洪畴大喊道:“洪畴,我必杀你!洪畴,我必杀你”!

洪畴冷冷看着秦峰,也不回答,而是轻轻挥了挥手:“放箭”!

司马直和百名铁鹰剑士,见城上放箭,连忙举起盾牌将秦峰护在当中,强拉着秦峰撤回秦军军阵。

一路之上,秦峰尚自举剑大骂:“洪畴,我必杀你!狗汉奸,我必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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