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病率领两万秦军铁骑攻破八门金锁阵后,直扑六丁六甲阵而去。然后分兵两路,自己率领一万铁骑直冲阵法丁未方位,让司马立率领一万铁骑扑向阵法甲午方位。
憍萨罗国军师洪畴见李去病如此用兵,心知这座六丁六甲阵也保不住了。长叹一声,传命退军。

憍萨罗城墙之上,国主毗琉璃看着秦军突入阵中所向披靡,心中那最后一点希望也瞬间宣告破灭。整个人好似老了很多,若不是身边有人,只怕会支撑不住软顿在地。

这时见洪畴退军,连忙派轻骑出城接应,可是军师洪畴和数千轻骑护卫或许可以安然撤回城中,城外的10万歩卒,若要全部撤回来,几乎不可能!

这一点毗琉璃心里明白,洪畴心里也明白,他们只能祷告上天,多逃回来一些吧!余下的歩卒,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秦军中军所在,蒙灵见憍萨罗国大军要退,大喜道:“上将军,看来治粟史大人成了!可别让那汉奸军师跑了”!

秦峰微微一笑,掣出秦剑高举当空:“锐士们!随我杀啊!莫要跑了那狗汉奸!为我秦军死难将士报仇”!

“嗨!报仇!报仇!报仇”!数万秦军齐声大喊,声震于天。

万余弓弩手得令纷纷上马,和蒙灵率领的姽婳营一千轻骑女兵,齐齐紧随秦峰左右,朝憍萨罗国大军杀去。

其后四万歩卒方阵,在裨将军室摩诃、阿诗瓦,和军侯王彦波、达罗城主沙摩罗率领之下,也以歩卒方阵朝前推进,剿杀憍萨罗歩卒。

军师洪畴率领轻骑护卫一旦退走,憍萨罗国10万歩卒瞬间大乱。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阵法,也不再结成军阵,一个个死命朝憍萨罗城跑去。跑得慢了,就是有死无生!

今日秦军如何让五千象骑全军覆没,前几日秦军又如何设伏剿杀自己五万大军。这所有的一切,这些憍萨罗国歩卒,可都是看在眼里。

现在若有军师洪畴临阵指挥,或许所布阵法可以抗衡一二,如今军师洪畴都跑了,自己再不跑,岂不是等死吗?

自古兵败如山倒,憍萨罗国歩卒这一跑,整个战场形势瞬间大变。如此良机,李去病等人如何肯轻易放过。

只见李去病大喝一声:“锐士们!以本部为单位,各自冲杀!杀啊”!说完又是一马当先,手持秦剑,朝败军追去。

一千铁鹰剑士得秦峰死命令,见李去病如此,个个大笑一声,手持丈八长槊,随李去病冲杀残敌而去。

司马立、蒙靖等人也不再话下,带领本部鹰扬营和龙骧营,朝憍萨罗国歩卒批次冲杀而去。

司马直见10万憍萨罗国歩卒,瞬间土崩瓦解,大骂一声:“一群没用的废物!小爷还没尽兴呢”!说完纵马前冲,带着本部虎贲营冲杀而走。

这时,秦峰率领万余轻骑也赶了上来,秦峰持剑大喊一声:“锐士们!以千人为单位,各自杀敌去吧!杀啊”!说完自己打马急冲,冲着前面一名憍萨罗国军士当头斩去。

身后李铁、塞建卜罗等人纷纷拉开距离,彼此配合分批掩杀。

秦峰所率天策营,其中重甲骑兵和铁鹰剑士,都已拨给李去病去破阵,目前只有数百轻骑兵。

蒙灵见秦峰如此纵马前冲,担心秦峰安危,率领自己姽婳营一千女兵,紧随秦峰左右,跟着他横冲直撞,来回斩杀憍萨罗国军士。

秦峰跨在马上时而俯身砍杀,时而低头躲避,时而纵马直刺。蒙灵看在眼中,美在心里。这可是自己的男人!这可是自己的秦大哥!这还是自己的徒弟!他的武艺还是自己传授的呢!

五百主司马娟见蒙灵看着秦峰身影有些痴意,连忙大喝道:“千人主,莫要分心”!蒙灵闻言连声暗叫惭愧,也不敢再想,纵马跟着秦峰,死命砍杀逃跑中的憍萨罗国军士。

一刻钟之后,秦军铁骑已经在战场上往复掩杀一轮,秦军四万歩卒也已赶了上来。

军侯王彦波持剑在手:“锐士们!骑兵兄弟们如此勇猛,我秦军歩卒岂能落于人后!锐士们!随我杀啊”!其后一万秦军歩卒“嗨”了一声,齐齐掣出秦剑,随军侯王彦波杀向敌军。

裨将军室摩诃和阿诗瓦自然不甘人后,也率军奋力剿杀憍萨罗国残敌。

如此大胜之势,达罗城主沙摩罗岂能让别人抢去功劳,拔出腰中宝刀,看着身后一万歩卒,大声喊道:“勇士们!随我杀啊!莫让秦军兄弟看不起我达罗城勇士”!

如此四万大军加入大肆剿杀的战斗中来,战场上10憍萨罗国军士,一瞬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或者跑回憍萨罗城得以活命,或者在这自己生长的家乡,被秦军砍去头颅,挂在腰间,以作记功之用!

此时憍萨罗国军师洪畴已经撤回城中,可是10万歩卒,撤回来的还不足两万。剩下的8万歩卒在城外空旷的战场上,被秦军分割开来,慢慢不断剿杀。

李去病和司马立以及蒙靖、司马直等人所率两万铁骑,此时已经逼近憍萨罗城。军师洪畴见状大惊,连忙传令关闭城门!

“军师,你疯了?我数万歩卒还没撤回来呢!此时关城,岂不是让他们去死吗”?国主毗琉璃两眼圆睁等着军师洪畴。

“主上,他们不死!秦军必然攻入城来,到那时,不光他们要死,主上你,还有微臣,还有你心爱的骊姬,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主上,你还要妇人之仁吗”?

毗琉璃听洪畴说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跌倒在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还未进城的憍萨罗国军士,见眼前的城门就要关闭,吓了一跳,这可是自己唯一的生路啊。连忙死命跑来,只要能跑进城去,自己便能活命。

一瞬间,憍萨罗城东城门处,被憍萨罗国败军挤得水泄不通。其中一名憍萨罗国军士,死命抱住城门不让关闭。同时朝身后人群中的弟弟大喊:“路兰!跑快些!再跑快些”!

这所有的一切,洪畴看在眼里,旋即冷静无比的下令道:“放箭!所有阻碍关城者,杀无赦”!

此时在城门之处,有亲人还在城外,所以阻碍关城门者。也有正在进城,但是此处拥堵,一时间无法通过者。谁能分清谁是阻碍关城者?别说城上憍萨罗国守军分不清,只怕下令的军师洪畴也分辨不清。

“军师,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怎么分辨谁是阻碍关城的啊”?一位将官问道。

分辨?这还用分辨吗?你有时间分辨吗?恐怕你还没分辨清楚,秦军都已经马踏城门了!

蠢猪!国主是蠢猪,这些手下将士也是蠢猪!这些天竺人全他妈蠢猪!

洪畴气的不轻,大喝道:“凡在城门处者,全部斩杀!谁敢抗命,杀无赦”!说完眼神阴冷的看着这位将官。

这将官一看洪畴眼神,连忙低下头来。军师这意思是说不杀他们,你就要杀我了?好吧,与其我死,不如让他们去死吧!

这位将官传命城上军士朝城门处不停放箭,自己更是带领五百名军士,立在城门内侧。

但有进城缓慢者,即予以斩杀!但有迟延不去者,即予以斩杀!但有靠近城门者,即予以斩杀!但有违命不从者,即予以斩杀!

而那名抱着城门大喊,让自己弟弟路兰快些跑的憍萨罗国军士,也被这名将官一刀砍翻。

这时憍萨罗城东门,终于在利刀箭雨中,紧紧关了起来。

随着这扇城门的关闭,也关闭了城外数万憍萨罗国歩卒的生路!也关闭了城里数十万憍萨罗国子民的儿子、丈夫、兄弟、亲人的生路!

而城外那名快要跑到城门的弟弟路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自己的袍泽砍杀,又眼睁睁看着那扇代表生路的城门关闭。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坍塌了!

哥哥,那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自己的父亲前几年为国主毗琉璃血洒战场,自己的大哥也是一样。现在自己的二哥又被自己人杀死,自己还被袍泽抛弃,抛弃在这满是秦军刀光剑影的死亡之地。

“哈哈!来杀我啊!哈哈哈!我不想活了!哈哈!秦军锐士们!来杀我啊”!路兰很明显已经疯了!

此时已经纵马而来的司马直,看了一眼路兰,却没有持槊前刺。而是马头一拨,从路兰身边擦身而过,朝另外一边冲杀而去!

刚才的生死危机,路兰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依旧疯癫大笑:“毗琉璃!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将士的吗?毗琉璃!秦军不杀我!你杀了我吧!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了!毗琉璃,你倒是杀了我啊”!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憍萨罗城墙之上,射下来一支羽箭,精准无比的射中路兰面门,路兰也应声而倒!

“父亲!大哥!二哥!我来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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