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直归来以后,不一会,憍萨罗国兵马便尾随而至,离秦军设伏之地,也只剩下短短200丈左右。
秦峰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心里乐开了花,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你们这些人就别想活着离开!

等憍萨罗国兵马离秦军只有100丈之时,只听秦峰一声令下:“放箭”!数万具弓弩万箭齐发,好似一张大黑毯,冲着憍萨罗国军士覆盖而去。

正在马上高声大喊的毗琉璃,抬头看见那几乎遮天蔽日的箭雨,一下子呆了!伏兵!果然有伏兵!可是这么大阵势,伏兵得有多少?自己憍萨罗国所有弓弩手加一块,也射不出如此多的箭矢啊!

他哪里知道,秦军本部五万军士,每名军士都配有手弩一具,这些手弩虽然填发费时,可是如此批次射杀,每一轮箭雨都有近两万余支箭矢。在这不甚宽广的区域内,已然形成箭矢的海洋,而憍萨罗国五万大军,如同海面上随时会被海浪掀翻的一叶小舟,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退兵!退兵!有埋伏”!

此时退兵已然晚了,一阵箭雨之后,憍萨罗国军士中箭倒地者,不知凡几。接着又是第二阵箭雨,然后第三阵,第四阵!

秦军箭矢好似无穷无尽,暴雨倾盆一般,将憍萨罗国军士覆盖在内,这些军士虽然个个手持盾牌结阵防御,可是依然挡不住这强弓劲弩。被射穿盾牌身死者不计其数。

“快跑啊!盾牌挡不住的!快跑啊!军阵不管用了”!

憍萨罗国军士见盾牌都挡不住这些箭矢,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什么军阵不军阵了。朝着来时道路,四散奔逃而去。

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见秦军弓弩如此厉害,也在近卫团团护卫之下,朝着憍萨罗城,朝着生的方向,死命奔去。

他们散开之后,秦军弓弩射杀效果果然大大减弱。正当他们以为只要自己跑出箭矢射程之后,便会逃出生天。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跑出这预示着死亡的一百丈,等待他们的,不是生路,而是秦军左右两路骑兵,两路人马不下于三万的秦军铁骑。

密林中杀出的这两路骑兵,分别由秦军将领以及毗荼族城主们率领。他们以本部骑兵为单位,彼此交织在一起,将憍萨罗国数万大军,在憍萨罗国城外,彻底分割成零散小块,然后开始批次冲杀。

憍萨罗国军士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心,好似一群绵羊,被秦军追来赶去。跑得稍慢点,就被秦军一矛刺翻在地,跑得快的,又被迎面而来的秦军一枪挑飞。

不仅如此,秦峰所率的中军歩卒,也收起弓弩手持丈八长矛,彼此结成军阵,大声喊着号子,朝着前方憍萨罗国军士,徐徐剿杀而来!

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看着近在咫尺的憍萨罗城,再看看自己带领的数万大军,好似掉进油锅里的奶油,在热油之中一点点的消融。

“我命休矣”!毗琉璃抽刀在手,就要当场自刎,免得被这些秦军生擒。

正在这时,只听憍萨罗城方向,传来隆隆马蹄之音。前方领军之人更是高声喊道:“我主勿忧!洪畴来也”!

毗琉璃闻言看着远处的骑兵,激动的流下泪来。收起已经放在脖颈边的宝刀,大喜过望:“勇士们!援军来了!杀过去和援军汇合”!

自古设伏最忌敌军来援,哪怕只是不多的一支援军,对于伏击之势,也是不小的冲击。更何况憍萨罗国这支援军人数不少,前方奔来的骑兵就有近万之数,后面歩卒,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憍萨罗国军士见自己援军来了,心中那股战意又重新萌发而出。秦军还是那些秦军,憍萨罗国军士还是那些军士,可是刚才砍菜切瓜一般的剿杀之势,一瞬间便不复存在!

等陷入重围的憍萨罗国军士,和前来援救的近万骑兵汇合之后,明显处于弱势的憍萨罗国兵马,一瞬间和秦军骑兵变成了相持之势。有了生的希望,自然有了生的勇气,因为他们知道,不杀退眼前这帮秦军,那近在眼前的憍萨罗城,自己是回不去的!

秦峰看到这些,知道此次伏击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正在他准备传令让骑兵打开一个缺口,放憍萨罗国军士回去。按他所想,一旦这些军士见来路大开,必定军无战心,死命奔回城去,然后秦军顺势掩杀,也能在此战战果之上,多添一些斩获。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自己中军左右以及后方,出现大股憍萨罗国歩卒,人数不下于七八万,这些歩卒,正朝秦军中军所在包抄而来。

出其所必趋,攻其所必救。好方略!秦峰赞叹一声,看来这憍萨罗国有能人啊!

秦峰连忙传令歩卒方阵不再前行,而是以防守姿态就地结阵,然后令在前方剿杀的骑兵,从速回援!

秦军骑兵依令撤退回援之后,只见憍萨罗国军师洪畴手中令旗连连挥舞,已对秦军中军形成包围之势的憍萨罗国歩卒,也不再往前推进,而是远远对峙,让秦军歩卒丝毫不能动弹。

镇住秦军歩卒之后,秦军骑兵又在回援路上,军师洪畴让国主毗琉璃带着败军徐徐进城,自己又领着兵马将战场遗落的马匹兵器,连同伤兵一起带回憍萨罗城。

而秦军九万大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憍萨罗国军士,打扫战场之后,一个个抬着伤兵,拉着战马,抱着兵器,从容离去。

等秦军骑兵回援之后,看着自己左右后方,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三面憍萨罗国歩卒军阵,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想现在冲杀憍萨罗国歩卒军阵。

“上将军!这些步军有何可虑?我秦军重甲骑兵,只要一冲,便能将他们冲开”!

秦峰摇摇头,看着眼前的憍萨罗国歩卒方阵,这可不是普通的歩卒方阵,每座方阵之间,似乎暗含阵法。

“前将军,这些憍萨罗国歩卒方阵,似乎暗含阵法在内,你能看出是什么阵法吗”?

蒙信刚带本部骑兵回援,便觉着这些歩卒方阵颇为奇怪,此时又被秦峰提醒,仔细再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禀上将军,我军正前方所布方阵,应该是八门金锁阵,左方必是六丁六甲阵,右方军阵肯定是天地三才阵”!

说到这蒙信倒吸一口凉气:“上将军,这些上古军阵,乃我华夏不传之秘,即便是我华夏历来名将,也不见得人人会布,怎么这些天竺人也会布置呢”?

这些军阵若说是天竺人所布,秦峰打死也不会相信,看来这憍萨罗国中的能人,多半是自己同胞,是华夏之人。而且身有大才,不然绝对布不出这些阵法来。

“前将军,你既能识得,可能破吗”?

蒙信听了这话低下头来:“禀上将军,末将虽然识得此阵,却不会破阵之法。不过治粟史自幼研习阵法,他若在此,想来必能破之”!

司马直见二人不说如何冲杀,只是说什么鸟阵法,急道:“上将军,就算他布的劳什子阵法,你给末将一万铁骑,末将必能将他们全部冲散”!

秦峰摇摇头:“阿直,我军骑兵刚刚连番厮杀,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还能冲的开这些军阵!即便将士们不累,马匹也需要休息,绝对撑不住这场大战的”!

司马直听了两眼一瞪:“那怎么?放他们回去吗”?

秦峰苦笑一声:“回去?也得人家愿意啊!这些军阵颇为不凡,进可攻退可守。此时我军无论进攻防守,都无必胜把握!阿直,我军此刻局势,颇为危险啊!不是我们放不放人家回去,而是人家放不放我等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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