憍萨罗城一里之外,一处密林之侧,山坡之上,秦峰坐于马上,遥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憍萨罗城。
“上将军,这憍萨罗城比咱哈拉帕城还要高大许多!”说话的正是秦军骁骑营军侯王彦波。

司马直听了剑眉一挑:“任他憍萨罗城再是高大,咱秦军还能攻不下来”!

秦峰听了笑了笑,转头问蒙信:“前将军,你怎么看”?

蒙信想了想说:“上将军,这憍萨罗城确实比哈拉帕城更难攻取,若是强攻,只怕我秦军伤亡过大”!

司马立也说:“上将军,我军一旦强攻,毗琉璃必以我秦人为质,到时候只怕玉石俱焚!还是想办法救人为上”!

一直低头不语的蒙靖,抬头说:“上将军,憍萨罗城确实易守难攻,现在我军优势在于敌军不知我军虚实。不如诱他出来野战,先打怕了他,到时候再谈救人,若是那毗琉璃聪明的话,应该会释放人质,与我军讲和”!

蒙靖这话说完,诸将听了纷纷点头,这主意不错,憍萨罗城所倚重者,城高壕深而已,若是让他出来与秦军野战,就凭秦军目前战力,在这天竺之地,自信无所畏惧。

司马直也大喊道:“野战好!野战好!末将最喜欢野战了!上将军,让我做这个前锋可好”!

秦峰看着司马直微微一笑,大声道:“司马直听令!着你带领百骑,前去憍萨罗城挑战!务必挫敌锐气,诱他来攻,我率大军在此设伏,让那毗琉璃见识见识咱秦军战力如何”!

司马直听完看着远处的憍萨罗城,鄙夷一笑:“上将军,何须百骑,末将单人单骑便可”!

秦峰看着趾高气扬的司马直,笑道:“阿直,你何敢如此狂妄”?这分明是在激将了。

司马直见秦峰说自己狂妄,一下急了:“上将军,凭我手中丈八长槊,区区憍萨罗城,末将还不放在眼里”!说完打马便走,单人单骑前去挑战。

司马直走后,秦峰传令骑兵分布在密林左右埋伏,中军之处步军结成一个个方阵,方阵之前更是密布强弩,专侯憍萨罗城军马前来。

憍萨罗城墙之上,几名憍萨罗军士正在聊天:“你说那哈拉帕的秦军会把那制造雪花糖的技术给我们吗?听说那种糖跟雪花一样洁白呢!舔一口舌头都能化掉,你说这帮秦军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这还用问?他们敢不给吗?他哈拉帕城如何与咱憍萨罗城相比,再借他几个胆子只怕也不敢吧”!

“哈哈,大哥你说的对!以前那哈拉帕王珂罗黎不是也对咱国主毕恭毕敬的么,要不是国主专宠骊姬,骊姬又不让国主纳妃,只怕那珂罗黎恨不得把自己三个女儿都献给咱们国主做姬妾呢”!

说到女人,这几个人一下来了兴致。

“听说那珂罗黎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那艾西丽莎,听说比骊姬还要妖艳百倍啊”!

“嘿嘿,你见过吗?信口胡说!世间哪里会有比骊姬还妖艳百倍的女人?那还是人吗?那不是成仙女了?去年国主带骊姬出城围猎,我远远偷瞟了一眼,那身条,那脸蛋,那骚劲,若是她肯让我抱在怀里亲一口,老子死了都值了”!

“嘘!莫要胡说,被国主知道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正在这时,只听城下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没一会,只见一位少年将军远远站在城门之前,高声大喊:“城上的鼠辈听着,我乃秦军都尉司马直,有哪个不怕死的,下来与某一战”!

挑战?单人单骑?城上的军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等嚣张之事。连忙去禀告守城将领,守城将领不敢自专,又赶紧去禀报军师大人。

憍萨罗城军师名叫洪畴,是国主宠妃骊姬兄长,看其长相不似天竺之人,衣着打扮也是宽衣大袖,头戴长冠,与中原人氏一般无二。

“哦?单骑挑战?这倒颇为有趣”!洪畴捻弄着不多的几根胡须慢声细语的说道:“让萨里去会会他”!

再说司马直单人单骑站在城门之前,正在大声谩骂之时,只见城门忽地打开,一员憍萨罗将军纵马驰出。

只见这名将军生的膀大腰圆,面目黝黑,手持一把数十斤重的开山巨斧,纵马直奔到司马直30丈左右,立马大喝道:“兀那小将,报上姓名,你家萨里爷爷斧下不杀无名之辈”!

司马直微微一笑:“废话忒多!你家小爷没兴趣和死人聊天”!

萨里何曾本人如此羞辱过,闻言大怒,再不多言,一踢马腹,纵马直奔司马直而来。

司马直也不废话,纵马持槊直奔萨里而去。须臾间,二人距离已近10丈,司马直猛地一夹马腹,马儿受惊急冲而去,司马直也单手持槊直奔萨里面门刺来。

萨里看着小小年纪的司马直竟敢如此托大,待二人接近之后,单手持斧,便朝司马直头顶,泰山压顶一般砍来。

没料到司马直虚晃一招撤回长槊,身子向旁边一斜,堪堪躲过当头巨斧。然后猛地一收马缰,马儿当时半立起来高高跃起。人在半空中的司马直腰部微微用力,单手持槊朝下方萨里当胸便刺。电石火花间如此变故,萨里不及躲闪,便被司马直一槊将前后胸刺穿,挂在槊尖,被马儿拖出老远,前胸还在喷血不止。

此时憍萨罗城军师洪畴才刚刚赶到城楼,就看到了萨里被当胸刺死的一幕。

洪畴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趾高气扬的司马直,暗暗想道,怪不得他敢单骑挑战,如此武艺,只怕这憍萨罗城中,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既然如此,那便以多取胜。当即传命军中擅使连环枪的三员大将一起出战。自己更是亲自擂鼓,以壮军威!

这三员大将出城之后,倒也乖巧,不再询问司马直名姓,二话不说,便挺枪纵马冲了过来。

司马直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三员大将,冷笑一声,单手持槊纵马直奔他们而去。

一个回合之后,双方不分胜负,憍萨罗城三员大将信心倍增,调转马头又朝司马直杀了过来。

司马直眉头微皱,这三将似乎是一套连环枪法,不管自己攻向哪一人,另外两人必然持枪攻击自己要害之处。自己如果短时间内不能斩杀其中一人,必然被他们拖住,到那时自己就有麻烦了!

司马直看着越来越近的三将,心中暗道:“以为这样我就没没办法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秦军铁鹰剑士是如何作战的”!

想通打法之后,司马直纵马前冲,霎那间便和三将当头相遇。三柄枪分上中下三路直奔司马直而来,司马直也不举槊,而是手擎秦剑,只待枪尖近身,双腿猛地用力,用马上高高跃起,直扑面前一将而去。

司马直纵身跃起,那三柄枪齐齐刺空,还没等他们收回长枪,司马直早已高举秦剑,直奔一将脖颈砍去。

自古马战或者步战,哪有飞起来打的?如此打法,谁个见过?这名憍萨罗城将军长枪一时收不回来,现在拔刀又已太晚,只能低下头来,或许能躲开这致命一剑。

半空中的司马直冷冷一笑,手中秦剑由砍变撩,只一下,这名憍萨罗城将军的头颅,便斜飞而去,被砍断的脖颈,尚自汩汩喷血不止。

被砍了脑袋的憍萨罗城将军,临死那一刻,好像看到了自己半截身子栽倒在地,鲜血喷涌的画面。原来,只要出剑够快,的确能够看到自己死前模样的!

落地后的司马直慢慢收起秦剑,又慢慢走向自己坐骑,上马之后手持长槊,看着剩下两将笑了笑,那笑容既天真又残忍。

接下来便不再是对阵了,而是赤裸裸的屠杀。只两个回合,剩下两将便被刺死跌落马下。

司马直收住马步,抄起死将袍袖,仔细擦拭丈八长槊上的血迹,斜眼看着城墙上近万憍萨罗城将士,放声长笑:“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小爷在下面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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