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随之一沉,梁胭的价值对于段天尽来说,绝非一个方总可比,所以,他若真不出现,那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叫啊?”

没听到我叫喊声,方总折磨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去厕所里接了一盆冷水给我泼下来,浑身湿透的我,知觉又回来几分。

模糊视线里,方总取下眼镜,擦了一番镜片上的水雾,兴致未尽的问:“这么快就不行了?比上次那个贱女人还不经整!”

我大口且艰难的喘息后,也不再哭了!

哭是梁胭的武器,却不是我白鸽的,面对这样一个将快乐建立在弱者身上的变态,眼泪只会令其更加兴奋。

他发现我不再求饶,有几分好奇,撩起毛衣袖子,将脸凑过来,看我的脸,好奇的问:“傻了?”

我强忍着痛苦,对他说:“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他又听到我的声音,再次兴奋起来,转身就抽出一根十厘米长的针,狠狠朝我手臂上扎下来。

我紧咬着嘴唇,再不出一声,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眉眼里生出怒色来,“你敢挑衅我!连你也敢挑衅我!”

他发了狠地用针扎我,最后,掏出了一把美工刀,他用舌头轻舔过刀刃,放在我脖子上游走,好奇的问:“你说这一刀下去,划破你的血管,你多久会死。”

我盯着他,死亡的惶恐不可避免的灌满了我的全身,我警告他:“你杀了我,段天尽不会放过你的。”

“他?”方总一丝也不怀疑的回答:“你不过是一个花钱买来的小姐,你的生死,谁在意?就和她们一样。”

我惊异出声:“她们?”

在我之前,一定有其他女人被他这样折磨致死!

“对你,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快的!”方总突然表情严肃的站起来,他给自己戴上一副塑胶手套,回头说:“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就想看着你死,马上,一刻也等不了!”

他拉开箱子,在里面寻找工具,最后在众多选择里,表情享受的选了一根皮带,“对,这是我最爱!”

说完,他眼露凶光的绕到我脑后,用皮带勒住我的脖子,这次,他真动了杀意。

我反抗的动作,被身上捆绑的绳子限制,很快就因缺氧而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样死了吗?

我白鸽这一生行走崎壁,低微进尘埃里,多少次死里逃生,就这样死在一个懦夫手里,我不服。

“砰!”门被撞开,阿宽冲进来时,我一丝也不惊讶。

终于,还是让我赌对了,段天尽不会让梁胭死!

方总行凶被人撞破,他惊慌失措的从床上跳下去,很快就被阿宽制服。他显然还不知道,这就是段天尽给他设的套,还攀亲扯近的问:“尽少,怎么是你?”

来人没理他,关上房门后,他疾步过来帮我松绑,我浑身发冷,手脚麻木,躺在那儿缓了好片刻,才有了知觉。

段天尽将我从床上拉起来,安慰说:“没事儿了!”

“啪!”我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