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那边传过来消息,独眼龙他们近期卖掉的五人中,救出二人,还有三人时间太长恐怕早就
那边听起来很乱,即使是警察,去挖别人家的坟也不是件容易事,中国人在意的就是入土为安,起坟是了不得的败德之事。

他们的困难一定也很大,昨天晚上那个把活女人弄回家的老婆子不知道怎么撒泼不放女孩子走呢。

目前只抓到独眼龙一人,别人都跑了,他说只干了这几票,还没开始大干就让抓来了,还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诈骗,跟本不算杀人。

警察带着两个被救的女人回来,刘老师大叫一声跑过去,抱住自己的妹妹开始大哭。

那个智障女孩子在哥哥怀里还在傻笑,脸上脏得都能刮下来泥了。身上又臭又黑。头结成一块块的。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受了这么多苦之后,竟然还闪动着快乐的光芒,“别哭,哥。”

她笑嘻嘻地给哥哥擦眼泪,我和许咏仪也抱在一起跟着哭,还好把傻女子救回来了。

原来那个买她的人家的儿子也有毛病,身体也不好,只是奄奄一息,快死,两人见儿子短短一生也没享过福,死了连媳妇也没娶,就想快点着手给他找个老婆。

正常人也没有找他,两人改了心思,想着反正儿子也活不长了,托人打听一下“找”个死女人做个阴亲。

活着没享福,死了有个媳妇也行。

搞来刘老师的妹妹时,那男人气弱游丝,却总也不咽气,这家人说什么智障女也听不懂,活儿也不会干。

一气之下,把她锁在猪圈里和猪锁在一起,想着反正回来也是要和儿子葬在一起索性饭也不给。

智障女饿了就和猪抢吃的,天天抱着猪一起睡。

刘老师擦干眼泪过来给我和许咏仪鞠了个躬,感谢我们救了他妹妹。

慌得我连忙站起来,许咏仪却笑嘻嘻拉住我说,“老师,以后不要老让我们请家长就好喽。”

话音没落来了一个衣着破旧,眼神惶恐的老男人,跟着一个眼睛乱转的年青男子。

老男人看起来有六十,年轻男人有三十多岁,瘸子女站起来,冷淡地叫了声,爸,哥。

“我还以为你不想为哥换亲,逃走了呢,回来就好,人家明天就要来接人呢。”

年青男人个子还没瘸子女高,见了妹妹没有问妹妹受伤没,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亲事泡汤没。

“对了,你没被人那个吧?”他担心地转着眼睛上下看妹妹。

“人家可要原装货。”

“放心吧,我好好的。不会耽误了你的亲事。”瘸子女咬着嘴唇冷笑。

老汉一直低着脑袋,啥话也没有。

姑姑这次破例没有骂我,让我和许咏仪跟刘老师回学校,她和乌鸦送女孩子回家。

路上我问许咏仪为什么老欺负我,她低着头,好像想哭的样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你不会记恨我吧?”

我心一下软了,当时有可能独眼龙抓到我们俩的,她为了救我引开了独眼龙,这么义气的人我怎么会生她气……

“我家情况比较特殊,我有个弟弟没爸爸,我妈脾气不好,老爱打我。”她卷起袖子,让我看手臂上的伤痕。

“有时就是心情不好就会抽我耳光,特别是我弟弟惹了事的时候,我特别痛恨你们这种自己顾不住自己,还给别人添麻烦的货。有时我都想杀了我弟弟”

我吓得一哆嗦,我们宿舍可是在二楼,她要趁晚上把我扔出去

她突然笑了,“你不是那种人,你你没把我丢下,谢谢你。”

“放什么臭屁,你先为了救我跑出去,我才不是那种人。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我比划着骂她,她搂着我笑了,笑了一会儿又哭了。

我不知道那晚我不在时她经历了些什么,她从来不提,但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不过她大姐大的范并没有少,没人敢再欺负我,我们性格相差那么多,竟然成了好朋友。

第二个星期我带着许咏仪回家住,顺便问问那件抢活女人配阴婚的后续进展。

那个独眼龙在警察押送他去法院的路上,竟然谎称上厕所逃走了。

那伙人除了带头大哥其他人都捉拿归案。

那个中间被我和乌鸦打断的葬礼的老太太在警察去要人时竟敢不给,还让退钱。

她在村里很有地位,村民们堵住路,连警车都敢拦。

“交钱交货,退货退钱”,所有人一起喊着,拦住警车不让走,后来所有警察一起凑够了老太太买女人的钱,才把女人带走。

听过后,我和许咏仪都傻了,在我们眼中神勇的警察,神圣的法律,在落后的山村里屁也不算。

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为了故事的连续性,我把时间跳过一段。

在我们渐渐忘了这件事情时,有一天早上姑姑到小馆子开门,看到门口有个人蜷缩在我们后院门口。

她开了门,没理那个人,那人被开锁声惊醒看到姑姑和乌鸦,扑上去一把抱住乌鸦的腿,一连声道,“救命啊大兄弟。”

乌鸦瞄了他一眼,竟然是那个独眼龙,不过他没戴眼罩,那只眼睛整只萎缩了,成了一个可怕的凹陷。

乌鸦一脚踢开他,“去警察局叫救命,你来错地方了。”

“这是那个拐卖妇女配阴婚的。”乌鸦扫垃圾一样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推到一边。

他拍着门狂喊,“不怪我,你们知道多少人还在从事这件事吗?你救了我,我把整个网络都供出来,我参加过两个集团,每个团伙都有好几十个人,全国去找智障女和精神病拉出去配阴婚的。”

“我也得有营生养命不是?我不干多的是人干。有市场才有杀戮。”他在门外一套一套。

不过听他说可以提供诱骗女人的网络,姑姑开门放他进来。

他扑到沙上,那时天已经热了,他还穿着薄棉衣,嗦嗦抖,嘴里不住地说,“救我救我。”

“你怎么了?”姑姑上下打量他,他眼圈的青,眼底布满红血丝,整个人皮包骨头,尤其是颧骨处的黑气,隐隐可见。

姑姑心里有了几分底,问他,“说说你的事吧,见什么鬼了?”

他说自己怀疑这事还是和拐带妇女有关。

拐来的女人都是有缺陷的具多,这些女人生活在社会边缘,特别是农村,这种女人不能嫁人,也不能务农,本来就不受家人重视,很多人被视为家庭的累赘。

拐这种人最安全,独眼龙说,几乎没有人来找她们。

丢了就丢了,刚好给家庭减少些负担。

运气好的时候,也能抓到脑筋身体都完好的女人,这种女人谁想要媳妇或配阴婚就看行市了。

给人买走当媳妇的和弄死配阴婚的实在说不上哪个更好些。

据他说买走当媳妇的,一回去先给男人强行生关系,怀了孩子最好,生下来女人大多数就不跑了。

在这期间,女人会被人像对待牺口一样锁在家里,或地窖中。

出钱买媳妇的往往是最穷的地区的男人,越没钱,越得花钱买老婆。

这样的家庭将女人视为自己财产的一部分,买一个媳妇已经掏出数十年的积蓄,损失不起,看人看得特别严。

村民中好多都是这么做的。大家心很齐,谁家媳妇跑了,全村一起出动去追。

有的女人逃跑失败甚至被打断一条腿,叫她跑不掉。

所以人贩子对这些女人纯粹当货看,而且他们是拐带着这些女人给人配阴婚的,早晚这些女人都得死,跟本不可能在意她们。

有人病死了,就提前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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