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人好像很满意,点点头,将一只信封给了领头男人。
我对手机里存的东西产生巨大的好奇。

我对乌鸦比划,“叔叔你跑的肯定比这些人快对吧。”他点头。

“你一会吸引他们,将他们引出去,我想进去看看。”

他看看我,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终于,他点头。

我继续在窗户缝里监视,这伙人开始喝酒吸烟,那些女孩子被藏在另一个房间,有些人明天就要被人带走了。

这时,那个领头男人,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我对乌鸦打了个暗号,他拿了块大石头从前院一把丢进院子里,准确地打破了一块玻璃。

那伙人触电一样跑出来几个人,乌鸦亮了个影子就跑,几个人喊着追了出来,院子里有三个男人在观望。

一会儿不远处传来“哎哟”的叫声,“快来帮忙啊。”

这三个人抄起棍子也追了出去。

我赶紧从大门溜进去,先到偏房看了一眼,五个女孩子倒在地上昏睡着。

又溜到屋里拿起那只手机,打开相册,相素不高但能看个在概,里面存了很多女人照片,大约有十几张。

我本想看看就把许咏仪背走,但看过照片过,心头浮起一片疑云,不急着带走许咏仪。

我放下手机,赶快溜走,安全后吹了声哨子。

不多时乌鸦脱身和我汇合。

“你同学呢?”他问。

我突然害怕起来,那只手机上拍的所有照片,一个个女子,全是闭着眼睛躺着的模样。

他的确将这些女人都迷倒了,可是既然是相亲为什么不弄醒对方再拍?这样不是更好看些。

我把看到的照片告诉乌鸦,我们正商量,突然感觉身后一冷,那道影子又出现了。

我们向前,那影子就后退,始终离我们有一段距离。

乌鸦从背包里拿出一板香,一次点了三支,插入土中,我们离开,那影子凑过去没几下将香吸尽,三根香快燃完只余灰烬。

她慢慢显形,是个女人模样。

她看看我们向前飘去,停在不远处等我们。我和乌鸦跟在她身后,她向村里走去。

走到一处广阔的田野处,应该是属于某个家族的田地,地中间有一块很明显的地方被圈起来,里面全是坟。

很多人都把家族的坟放在自己的田中间,种田时就可以看到先人。

那女人飘向坟地一闪不见了。

我们踩着出芽和草苗向坟地中间走,坟中间有杯新土,石碑很宽上面用红字刻着儿:刘星宇媳:料娟娟之墓。

我想不通那女人为什么把我们带在这儿。

乌鸦上前用手摸了摸刷了红漆的字,手上一片红,石碑是新的。

他拉着我头也不回向来处走。

此时已经九点多,野外早已黑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伙人停止喧闹,几个人抬着个口袋出来,口袋长宽和份量看起来就是一个人。

那些人把麻袋扔在汽车上,麻袋动也不动。

他们动车离开了这处房子。但院子里留守的还有人。

我们跟上前面的车,车灯也不敢开,离得远远的。

他们开了足有四十分钟,开到一处没有什么遮拦的荒地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我和乌鸦停得远远的看着。

这些人下车不多时,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一队人抬着口棺材过来了,棺材上还系着红色绸缎。

队伍一直行进到地里,一堆人将棺材打开,这四个人打开麻袋,把女人抬出来,放进了棺材,那口棺材很大,足有普通棺材的两倍。

联想到刚才那个消失的女人身影,我才明白这是要把绑来的女人和死去的男人合葬在一起!

难道我们被影子吸引走时,他们杀了一个人?

围在棺材周围的送葬人开始谈论起来,就像别人结婚谈论新娘子。

看来大家对这个新娘挺满意。

“怎么办?”我比划着问。

“等会,他们呆不时间长。别打草惊蛇,坏事了他们回去杀了别的姑娘就完了。”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两人放在一起,又放入早挖好的大坑里。又把棺材埋了起来。

听着土一铲铲被埋在棺材上,那种声音好像把我自己也埋进去一样。

终于这些人都走了。

我却看不到新丧人的魂魄,此刻她应该还跟着自己的肉身。

等人走干净,我们两人跑到那坟前,坟还没立碑,我们围着转了转,记下其他碑上的名字,报警时用的上。

最让我担心的是,被害死的女人会不会是刘老师的智障妹妹?

正准备离开,听到一声闷闷的“砰砰”声,像从地底下送出来的。

乌鸦趴到地上仔细倾听,听了一会,站起来,开始用手扒,“小渔来帮忙,下面的人还活着呢。”

乌鸦拿出大刀用刀挖,我跪下开始和他一起用手狂挖,随着土包的减少,那砰砰声夹着闷闷的哭声慢慢清晰起来。

我第一次感觉到愤怒在心底煅烧,竟然会有人用活人和死人结婚!!

扒得指甲都快掉了,棺材终于露出来了,乌鸦拍拍棺材盖儿,低声说,“别急,我们救你来了。”

终于弄开棺材,我快吓死了,里面的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脸是青黑的,身体都流水了,扑鼻的臭气冲棺而出。

女人吓疯了,乌鸦伸手拉她,她尖叫着打开他的手。

我伸出手,她看到一个小女孩儿才边哭边伸出手。

我们将她带在车上,她是个腿不太方便的年轻女人,脑子是清楚的,她说自己做了饭去给下地的哥哥送饭,突然有人用毛巾捂住她的脸,她晕过去被人带到一个地方,关在房间里,那里有好多个被抢来的女人。

那些人给她吃饭喝水,就是那个独眼龙太可恶,极为好色,时不时会拉出一个女人泄欲。

这女人脑子好使,用土灰把脸弄花,那独点龙没看上她。

这天晚上,他们给她喝了点水,她喝过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现自己和一个死尸被关在同一具棺材里,才明白这伙人是专门给未婚就死去的男人配阴婚的。

不过人家花钱买女人尸体,不要活人,他们又不想沾血,就把女人弄晕,假冒死人送给对方。

接人都是晚上,谁也不会仔细看,他们要价又高,都说是刚死的新鲜上好货色。

就这么卖掉了几个女人。

“我家是李王营的,哥哥怕是急死了。”女人叹了口气。

“你爸妈才急。”乌鸦说。

“那可不一定,我家拿我跟人换亲,给哥哥订了门亲事,我就是不嫁给这个死尸,也得嫁给一个年纪和我爹差不大的男人做续弦,哥哥才能娶了那男人的女儿。”

我虽年纪却也知道辈份差别。

很想问问她,以后你哥哥见你是叫你继母还是叫你妹妹?

你见你爹妈又怎么称呼?

她笑笑,“我嫁过去以后大概这辈子也回不来了,本来不太愿意,不过现在想想,嫁个老头也比嫁给死尸强多了。”

我们开到那伙人的大本营,让她呆在车上别动。

现在我最怕的是刘老师的妹妹已经给人买走了。

乌鸦去窗子后面偷看对我摆摆手,叫我别藏动。一道远光打过来

来了一辆拖拉机,车上坐着几个壮年男人。

车子上还放着口棺材。

几个男人抬出一个女人,这次没装麻袋,只是两个人抬着扔在了拖拉机上。来接人的男人把女人放进了棺材中。

“你见过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吗?”乌鸦跑回来替我问,“智力有点问题的。”

“那女人?”女子看了我们一眼,“是你们的亲戚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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