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不是陈大虎的,
他被上身了,

而且还是不同的鬼,

我感觉背上根本不是陈大虎,而是一颗,所以我立刻松开双手,然后抓住勒着我的脖子的绳套,拼尽全力地反抗,

但我还是慢了步,

绳套陷到了我的肉里里面,想抓住它非常困难,同时,绳套勒紧的力量越来越大,勒得我根本呼吸不了,接着,我的脸开始涨红,舌头也跟着吐了出来,喉咙里的声音嘶哑而且难听,

而就在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绳套突然松开了,我立刻扑倒在地,剧烈咳嗽了起来,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然后大口大口呼吸,

我赶紧把脖子上的绳套扯下来扔在地上,回头一看,河子被陈大虎狠揍,全身抱在一起发出痛叫,

顾不上自己的难受,我急忙冲过去扑在陈大虎身上,把他给拉开,河子趁机反抗,抓住陈大虎的右脚用力一掀,

陈大虎被放倒在地,河子立刻爬起来跟我一起压在他身上,

“你这蠢货,怎么把扁担给忘了,”河子冲我大吼着,

我说还是先把他体内的鬼赶出去再骂我吧,

“滚开,”陈大虎的声音再次变了,这次是他爸的,

有两只鬼上了他的身,

正当我感到吃惊的时候,陈大虎突然像蛮牛一般,爆发了很强的力量,一下子就把我跟河子推开,

摔倒在地后,我立刻爬起来想反抗,但陈大虎却跳了过来,一下子坐在我的肚子上,压得我嘴巴大张,哇地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之后,他抓起地上的绳套,想再次勒死我,

我急忙朝他身上吐口水,但陈大虎没有点反应,于是,我伸出双手抓住他的两个手腕,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

但陈大虎的力气特别大,我又只是个读书的小伙子,哪儿斗得过他,

他轻轻挽了一下手腕,就把我的手给挣开了,之后,绳套朝我的脑袋套了过来,

我再次伸手去阻挡,但陈大虎将膝盖往前,压在了我的两条胳膊上,这下我完全动不了了,没办法,我就只能喊河子来救我,

河子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陈大虎,但陈大虎拿脑袋撞了他的脑门一下,就看到河子立刻往后倒去,爬不起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正当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扁担不知道从哪儿飞来,正好打在了陈大虎的后脑勺上,只听到一声闷响,陈大虎顿时惨叫一声,立刻扑倒在地,

没了他的压制,我立刻翻身起来去扶起河子,然后去捡起落在地上的扁担,接着,我又在想,刚才河子已经趴在地上动不了了,那扁担是谁扔过来的,

扭头一看,我看到有个穿着一身?衣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从我的左手边慢慢走了过来,

那白色面具上,没有任何花纹,跟?夜形成了鲜明对比,若非看到是那面具下还有四肢和身躯,我都以为那会不会又是什么鬼在作怪,

手里紧握扁担,我对着那带着白色面具的?衣人喊道:“是你,”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你大舅也真够大意的,居然让你跟着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老手来做任务,按照我的估计,至少他会请一个高手来带你才是,”

我拿扁担指着那人,说道:“我大舅说过,周老幺和新娘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我家的那根房梁,上次我亲眼看到你们把房梁偷走了,所以,这整件事情都是你们策划好的,”

“没错,”说着,那人竖起了右手食指,然后说,“但你还漏了一点,”

我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接着他又说道:“上次周三说,他是经人介绍才找到你大舅的”

听到这话,我立刻怔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回想起周三的确说过这话,接着,我的身体开始发冷起来,然后说,是你叫周三去找我大舅的,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我松开河子,挥起扁担就朝那人的脑袋打了下去,

他立刻伸出右手,当空抓住了我的扁担,然后说道:“小伙子,要怪的话,就怪你爸,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他而起,包括陈大虎他爷爷说的,金砖,”

金砖,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开两三步远,然后跟我说道:“现在陈大虎体内的鬼魂被扁担伤着了,正是把他们打出来的好机会,别磨蹭了,否则等他们恢复过来,凭你跟那个老手的本事,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说着,他一步一步后退,我正想追过去时,却听到陈大虎那里发出了一声吼叫,回头一看,陈大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等再回头看那个戴白色面具的人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管他了,我急忙冲过去,然后挥起扁担再打了陈大虎的身体一下,他痛叫一声倒在地上,之后我就看到几个?影从陈大虎的体内跑了出来,然后钻回到了绳套里,而陈大虎,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昏迷了,

走过去拍了拍河子的脸,他皱了皱眉,然后苏醒过来,声音含糊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刚才被陈大虎用脑袋给撞晕过去了,现在没事了,快点醒过来吧,

说着,我给贾旭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接我们,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我就看到有两个电筒光从村子那边朝我们这边而来,不用猜,那肯定是贾旭和陈大虎的媳妇,

等跑过来后,不等他们说话,我赶紧叫他们快点来帮忙,先回家再说,

回到陈大虎的家,我坐在凳子上,然后叫贾旭去找个纸盒子或者木匣子来,快,

陈大虎的媳妇说她有,然后就跑回房间拿出来一个装鞋子的纸盒子,

把那盒子接过来后,我把绳套装进去,然后盖好,用扁担压着,最后,我跟他们俩说:“这里面的东西,你们俩绝对不能碰,”

贾旭好奇地问,那绳套是什么东西,

我脸色一冷,说这个你别多问,省得让你也被卷进来,说着,我把鞋盒子递给他,让他放在堂屋对着大门的正上方挂着,等天亮太阳出来,就把那些东西给烧得灰飞烟灭,

旁边,陈大虎的媳妇焦急地问我们,她家大虎怎么了,

河子安慰说陈大虎只是虚弱地昏迷了而已,没有命危险,你不用担心,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陈大虎的媳妇的脸上还是满是担忧和伤心,她可能从来就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完后,河子叫贾旭给陈老板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趟,是有关祖屋的事情的,

贾旭放好东西后嗯了一声,然后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

回房躺在上后,我看着漆?的天花板在想,那个戴面具的到底是什么人,他让我中了合家丧,不是要害我吗,怎么还出手救我,他策划周老幺和新娘的事情,为的就是房梁,那他干嘛不明抢,或者悄悄进入山腰处那座房子里偷走呢,

还有,之前吼着“姓方的,叫你来偷我们家金砖,去死吧”的是陈大虎的爷爷,他怎么也在祖屋里,而且,他说“姓方的”,跟戴面具的说的“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他而起”结合起来看,陈大虎的爷爷说的人,是我爸,如果真是这样,那金砖是什么东西,金子做的,

照他这么说,难道我爸偷了陈大虎爷爷的金砖,不可能,我爸不会是贼,

想着这些问题,我的脑袋就更疼了,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堂屋里突然传来了凳子腿轻轻放在地上发出了微弱响声,接着,我立刻碰了河子一下说,哎,别休息了,那家伙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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