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鹿的事儿告一段落了,从上西村往回走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无比放松的,易八那家伙,居然还用他那破公鸭嗓子,哼起了歌,
“你这歌声这么难听,大晚上的,不怕招鬼啊,”我跟易八开了句玩笑,

“我可是道士,还怕鬼不成,要有小鬼胆敢前来,我分分钟就收了他,”跟易八扯着淡,破面包很快就开回了封阳县,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那是平平静静,安安逸逸的,这天下午,我正在研究师父留给我的那些古籍呢,突然有一辆车停在了心生阁的大门口,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那辆S500,

这不是上官月的车吗,难道是因为事情搞定了,她特意来感谢我的,

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的,果然是上官月,

“你这是专程来道谢的吗,”上官月穿的还是那身旗袍,对于她这种身材高挑,曲线又动人的女人,穿上旗袍,那是十分诱人的,

“我听你的,去把老宅子修缮了一下,虽然没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还是缓解了一些的,”上官月对着我微微笑了一笑,道:“今天来心生阁,一是向你道谢,至于二嘛,还想请初一大师,再帮我看上一看,”

今天我卜的可是阴卦,那是不能给女人看相的,

“不巧,今日不看女,”我说,

“把手拿过来,”

上官月这是要干吗,她怎么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呢,虽然我有些懵逼,但还是乖乖地把自己的手给伸了过去,

“你要干吗啊,”

就在我问这话的时候,上官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支看上去很精致的钢笔,

上官月旗袍的胸口处,开着一条小口,她那东西可有一尺二寸,是很大的,在打开钢笔的笔盖之后,上官月俯下了身来,那东西顿时就呼之欲出了,

笔尖落到了我的手心上,痒痒的,上官月一边在那里写,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我,我的眼睛,自然是有些不太自觉的,看向了那个地方,

“不是说今日不能给女人看相吗,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我那不老实的眼神,给上官月发现了,

“相不能看,风景还不能看吗,”我说,

“你就不怕我把你刚才的表现告诉白梦婷吗,”上官月问,

“我这是以艺术的眼光,欣赏美景,再则说了,相人看相,看得越多,经验才越丰富,本事才越大,欣赏美景之余,还能提升一下专业技能,这是光明正大的事,不怕你去打小报告,”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上官月给了我一个白眼,说:“写你手上的是我手机号,哪天你能给女人看相了,就打给我,”

上官月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啊,在说完了这话之后,她便转身出门了,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 500开走了,我扫了一眼手心里写着的手机号,并没有记下,而是去洗手间,打了点儿香皂,把它给洗掉了,

虽然我占了点儿上官月的便宜,虽然她长得确实有那么一些漂亮,但我们相人,必须得有自己的骨气,

自古以来,客人都是自己登门,哪有相人主动喊人来看相的啊,主动喊客的,那是没本事的江湖骗子,

电话号码都给我洗了,我自然是不可能给上官月打电话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卜了好几次阳卦,但上官月都没来,这天中午,我正准备去隔壁吃饭,那辆久违了的S500,开到了心生阁的门口,

“我都等你一个星期了,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难道你这一个星期都不能给女人看相,”上官月有些生气地质问我,

“不啊,昨天就能给女人看,但今天又不巧了,”我虽然有点儿要气上官月的意思,但这话确实是实话,

“既然昨天可以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上官月问我,

“相人看相看的是缘分,为什么要给你打,”我一脸无所谓地反问了上官月一句,

“不要以为你有点儿看相的本事,就可以对我不尊重,”上官月这是颐指气使管了,觉得我也应该听她的,照着她说的做,是吗,

“看相是看命,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命,我怎么尊重,”对于美女什么的,我这人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我的手机号,你记得吗,”上官月这问题,当真是问得有些扯啊,

“不记得,”我说,

“上次不是给你写了吗,你没记住,”上官月一脸吃惊地问我,

“为什么要记住啊,我每天要记的事儿多了,一个不足挂齿的手机号,为何要记,”我反问道,

“不足挂齿,你居然说我的手机号码不足挂齿,你知不知道,有好多人求着我给手机号,我都没给,我亲自写你手上,你居然还不足挂齿,”上官月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咱俩很熟吗,我凭什么要记你手机号啊,”

像上官月这种,平日里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女人,就得好好敲打敲打,要不然,她那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你给我记住,”拿我没办法的上官月,气得在那里跺起了脚,

“记住什么,你是要我记住你生气的俏模样,还是记住你的手机号码啊,”

女人有时候会小心眼的,要上官月真的因此记恨上我了,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有机会跟她缓和关系,我还是撩一下,逗逗她吧,

“你……”

被我这么一撩,上官月脸上的真生气,立马就变成假装生气了,这效果,正是我想要的,

“手机拿来,”上官月对着我下起了命令,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拿着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我听到她的手机响了,

“你不给我打,我给你打,这种行了吧,”上官月将手机还给了我,出门开着她的S500走了,

我心里很清楚,上官月之所以对我如此忍让,最主要是因为,她得求我,求我给她看相,要不然,就凭我刚才撩她的那一句,其就得让我脱层皮,

接下来的两天,上官月都给我打来了电话,但不巧的是,我卜的全都是阴卦,不能看女,

这天早上,我又拿出了阴阳钱和卦盅,起了一卦,

阳卦,终于是阳卦了,事不过三,要是过了三,多半会出幺蛾子事,没有过三,那便是正常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前两天的这个点,上官月都已经给我打电话来了,今天我好不容易卜了个阳卦,她的电话居然没有打来,这是不是说明,我和上官月,当真是没有缘分啊,

就在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有一辆大奔从路口转了进来,

这不是那辆S500吗,是上官月的车,而且驾驶室里住着的,确实是上官月那娘们,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就来了啊,”我对着车里的上官月问道,

“之前你不老是说,看相看的是缘分吗,连着打了两天电话,你都不能给女人看相,今天正好有空,我就直接开车过来了,想看看咱俩到底是有缘,还是无分,”上官月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很平淡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感叹了一句,道:“今日你怀着一颗平常心,不再有强求之意,咱们俩这缘分,就来了,”

“你今天卜的是阳卦,”上官月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道:“请吧,”

上官月跟着我进了安清观,坐在了我的对面,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等着我给她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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