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立马不高兴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走了。”
“你不想找到两件正品?”她问道。

“想。”我说道:“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去冯夷乡?”她问道。

我点点头。

“没有两件宝贝之上的线索指引,你们去了也是白去,不可能找到。”

“你怎么这么自信?”

“《古易天书》上有明确记载。我不会骗你。我也是盘门的,深知盘门宝藏的重要性。”

我愣了,如果真如她这么说,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受罪?一时间,我不知要不要相信她。

这会儿,老郎中和雷老五跑来了,看见她之后,俩眼立即就瞪直了:“老刘,她是谁?”

“盘门声路的。”我说道:“说没有战国圆壶和战国方壶的线索指引,我们找不到下一个宝贝?”

雷老五并不知道战国方壶和战国圆壶的事儿,估计被女人的气质美貌所吸引,立马就变了阵营:“那还废什么话,走,咱跟着她去找两件宝贝。”

“我一百个赞成。”老郎中随声附和。

“关你屁事,闭嘴。”我瞪了他一眼,他只好闭嘴不言。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自己决定吧。”她说着,就不再理会我们,只是低头看着两件赝品。

我知道,我被她打败了。纵使我担心镜门和赶尸门,但一想到这一趟可能徒劳无功,恐怕就算去了也不会踏实。

无奈,最后我只得同意:“好,我可以跟你去找两件宝贝。不过世界这么大,你能上哪儿找去?”

“我已经收集了线索。”她说道:“开封鬼市有战国方壶的消息,我们得往那里走一趟。”

“好,就去开封。”雷老五立刻点头赞同。

我白了他一眼,却也无用,雷老五已经跑去和她搭讪了。

经过我们的彼此了解,我才知道她叫安静。在附近市有一个古玩店。对她们这种专职贩卖古玩的来说,要想调查到什么东西,倒并不困难。

别看雷老五家有钱,不过属于土地主那一类。因为环境的原因,他在家中不可能接触到汽车。

我在博物馆的时候,倒是考了驾照,我开车,风风火火前往开封市。

市区不同乡下,对这里的一切,雷老五都很惊奇,简直看花眼了。

我其实能理解雷老五,垒门属传统组织,仇家众多。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就可能遇到仇家。所以雷老五应该没怎么来过大城市。

看他那一身土包子气,我就有点无语。

当然,老郎中比雷老五更甚。

原本我并不想老郎中跟来的。奈何老郎中死缠烂打,说要去大城市进修,再者说他好歹对我有救命之恩,无奈只得带他来了。

我们一路直接来到开封鬼市。

鬼市在郊区,凌晨一点开盘,附近有好宝贝的都会拿来这儿交易。趁着鬼市还未开张,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鬼市在凌晨之前,是小吃一条街,热闹的很,附近上班的都会来这儿吃夜宵。我们四个人叫了鲤鱼培面和套四宝,就大快朵颐起来。

这是我这段日子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和雷老五干了一瓶老白干。吃饱喝足之后,就回旅馆休息去了。

睡在松软的床上,我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原本我应该一辈子生活在如此安逸的环境中的,但奈何盘门重担……哎,以前的我,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过上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

我们定下了闹钟,凌晨一点半。有半个小时的醒脑时间,这样打探起来才不会因迷糊而错过重要的细节。

不过躺在这松软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来早已习惯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了。

好容易昏昏沉沉睡去,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又被闹钟吵醒了。虽说一万个不愿醒来,但爷爷那张脸却在我脑海中不断徘徊循环。

我叫醒了雷老五,稍稍洗了把脸,就去叫安静了。没想到我刚敲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

“你没睡?”

“睡了。”她说道:“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

“走吧。”她说道:“免得有重要线索被遗落了。”

我们走到鬼市的时候,发现鬼市已经开始有人活动了,捡漏的人提着手电,摆摊的人拉着电灯。光线不亮,反倒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我心道这该不会是正儿八经的“鬼市”吧。

自从进了鬼市,我感慨了一路。因为一路走来,地摊上摆着的,有不少都是先秦时期的古玩,毕竟我是干这行的,自信不会打眼。

怎么说呢,这里简直就是古玩人的天堂,也就我们走来的十几分钟,这里已经严重“人满为患”了,而且交易的人不少,都是老套的“套手袖”的法子估价还价。

另外还有一种人,这里必不可少,便是各路古玩贩子,伪装成没见过世面,拿着“家传之宝”来这儿卖的。我看见有个“老农”拿着一间小鼎,非说是夏朝的,另外还有几个人在哪儿帮腔讲价。

雷老五似乎对那感兴趣,要去问问,我拽住他,说那几个帮腔的都是一伙的,惹来那几个人的愤怒目光。

我又不愿惹事儿,连忙拽着雷老五离开了。

安静跟我们说,她们家在这儿有个“策应”,是家族里摆摊的。前几天有个老农来给“策应”看了一个用老纸拓下来的铭文,铭文上的内容,很可能就是“陈璋方壶”上的铭文。

“老农”说铭文是从黄河里捞出来的“大铁葫芦”上拓下来的,她怀疑那个“大铁葫芦”,应该就是陈璋方壶或陈璋圆壶。

我的火候不够,对战国之前的文物研究不是很透彻,这才清楚那“战国圆壶”和“战国方壶”,分别叫陈璋圆壶和陈璋方壶,绝对算得上国宝级别的。

只是我心中就纳闷儿了,“陈璋方壶”或“陈璋圆壶”怎么会从黄河里捞出来呢?

如果这“陈璋方(圆)壶”,真是从黄河里捞出来的,莫非真是爷爷把东西给弄走了?爷爷经常在黄河之中出没的。

只是既然是被爷爷弄走了,又怎么会轻易被“老农”给捞出来/

一时间,我心中疑惑很多。

很快,我们就走到鬼市中间的一个极普通地摊上。一个老头儿,穿着中山装,正捏着收音机听戏,瞧见我们之后,他立刻站起来,冲安静笑了笑:“安静,你来了。”

“三叔,那老农来了没?”安静问道。

“没呢。”三叔说道:“这两位是……”

“朋友!”安静说道。

三叔冲我俩笑笑,然后又对安静道:“还没到交易的点儿,再等等吧。”

安静点点头,对我俩说道:“我们随便转转吧。老农看见我们,说不定不敢来了。”

我也赞同,就在鬼市转了两圈。鬼市只有一条街,规模却不小,几乎一个摊挨着一个摊。不过人虽然多,却很安静,人们都习惯于用手语来讨价还价。

心中挂牵陈璋方壶,我哪儿有心思逛啊,只想着快点回去。

大概光了十几分钟,安静才终于带我们折返了回来。不过一回来,我们就傻眼了。因为摆摊的“三叔”,竟不见了,甚至连小摊都给收走了,现场只剩下了一个小瓷盘碎片。

我连忙问安静什么情况?安静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肯定出事儿了。

说完后,她就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摆摊的地方,而后瞧了瞧小瓷盘碎片,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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