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他用手指着地图的正面天坑位置,又翻过来指着背面的山,随后指着旁边的一个螺旋标记,解析道,“这山的面积与天坑的面积是相同的,这表示,这山可能来自天坑,也可能是用来填充这天坑的。你们再看这螺旋标记,这个标记表示漂移的意思,估计它的意思是说这座山会寻着某个轨迹做漂移运动。这里有些时分点的标记,均写着数字七,单位是天,大概是七天的意思。这所有东西整合起来就说明了一个意思,这海岛上有个天坑,天坑中可能有座山,而这座山正在做漂移运动,而周期是七天。”
是这样吗?我疑惑地看向大花,他说得煞有其事,好像真是如此一样。

罗门生也观察了许久,才点头应和道:“嗯,大花说得不无道理。之前我和张南不是在丛林深处发现天坑吗?我们在天坑里是曾看到过一座山升起,并很快消失在雨雾中。至于是不是地图上这座山我也不敢肯定,假设它是,按照大花说的时间来算,它的周期为七天,那么两天后这山就会回到天坑里去。”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陆吾和大花,神情十分严肃,“我们的推测对不对,得等两天后再来判断。”

大家讨论片刻,都同意这个说法。

有了海岛的平面图,陆吾他们是这样分工的,这两天由他和大花去侦察佣兵部队的动静,并验证地图的真伪;而罗门生和大任则去留意天坑里的动静,我和黄莺留在树屋这边按兵不动。

男人们都去忙了,我和黄莺只能负责准备餐食。

鸟巢拾鱼是无法再做的了,因为花虫子极可能藏匿附近,那不是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我们决定下海捕鱼,由于是白天,我们将捕获的鱼扔在浅滩的沙子里,处理好鱼鳞及挖掉内脏,再在沙滩上架起火烤。

这些日子天天烤鱼,我们都烤出心得来了。

眼前的熊熊烈火,将鱼烤得嗞嗞作响,黄莺聚精会神地翻动着鱼,防止烤焦。

我倒有些心不在焉地躺在沙滩上,看着丝毫不见片云的蔚蓝天空。这海岛应该还是属于西沙的领域,身下的珊瑚沙特别多,特别细腻,特别舒服。

而眼前这片纯粹的蔚蓝色上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大花说的那座神秘的山每七天移动一次,是什么景象呢?山会沿着某种轨迹漂移,是不是像磁悬浮列车一样?这悬浮的原理用在这山上,那得在多大的电磁场下进行呢?我们脚下这座海岛本身就是个巨大电磁场?

脑子里涌现无数种假设,都被自己推翻。唉,我真不是一个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了,不免心里暗自生烦。

就在这时,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悄然从天空中滑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是飞机?还是飞鸟?

我迅速站了起来,揉揉眼睛,定睛用目光想锁住目标。我的大动作吓了黄莺一跳,她跳起来紧张地仰头看,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状况?”

我示意她噤声,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蔚蓝无边的天空,直到眼睛酸痛不已想放弃的时候,突如其来一阵强降雨,将我们淋成落汤鸡。沙滩上的火堆已经被浇灭了,我们只来得及抢救正在烤着的鱼,就近躲到岩石下避雨。

当我再次抬眼时,在苍穹之上,一座壮阔巍峨的大山猛地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山就像幽灵般,出现得如此悄无声息,而且巍峨得令人肃穆。我们的距离很近,我几乎能看清楚山上的景观。

山上树木苍茫葱郁,山峰高耸万仞,山壁穷途峻险,六七道悬空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眼前这场强降雨就是它的杰作。

若不是它一直在漂移,我曾一度以为它就要从我们头顶上轰然压下来了,那种绝顶压力令人喘不过气来。它出现的时间也就十来分钟,转眼又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我和黄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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