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马城遭到围困的时候,皮萨罗将某个地方的位置绘制成地图,留给了一名亲信,然而当那名亲信逃离利马的时候,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史料中再也没有他的记载了。--------摘自掘墓者笔记”
也就是两星期后吧,我加入了老头子的“倒斗大队”,那队伍里加上我一共有五个人,至于他们分别是谁,我暂时先不介绍,往后会一一说明。

我们此时是南美秘鲁境内安第斯山脉的一处较为平坦的山路边上,这鬼地方天气怪热的,搞得老子满头大汗,薄薄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让人难受。

幸好,我是带了墨镜的。秘鲁靠近赤道,强烈的阳光让人睁眼都感觉到困难。而我那几个扛着洛阳铲的可怜同伴,都只能用手挡住阳光,眯着眼睛看眼前的世界。

所以,我们不得不靠在一个长满青苔的人面石像的背后休息,顺便再研究研究地图,毕竟这里太特么热了,估计再蹲几下我就得变成人干。

我呢,看着平铺在地上的地图复印件,心想这都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了,这破地图根本无法引导我们到达目的地。

我不由的抱怨道:“丫的,这都什么鸟文字,跟涂鸦似的,乱七八糟看不懂!”

“我说啊,你看不懂就怪别人写字像涂鸦,这是古代印第安人的文字,明明写的挺工整的。”说话这人叫韦志强,不得不承认他长得比我好看,但是那头上的头发却乱的跟个鸡窝似的,而且名字土里土气。

听了他的话,我很不爽,韦志强和老雷----就是之前提到的老头子雷海文是这次倒斗行动的主要组织人(其实他也只是个新人,只是负责准备人手),没能做好准备工作他们有很大的责任。

“都是你这个邋遢的家伙,吝啬那一点点破钱,不舍得请一些能看懂这鸟文字的专家,现在好了,我们都迷路了好多天了,那该死的印加破墓还没找到。”我不禁这么骂道,心说窝了一肚子气终于能发泄出来了。

我承认,我的脾气不是很好,而且还三句不离脏的,和很多人都难以相处。我之所以在这,恐怕也是老雷看在河叔的面子上让我来的。而说到河叔本人呢,他不是倒斗的,而且我说实话,他老人家胆子忒小了,受不起这罪,就蹲在安第斯山脚下的印第安村落里等我们。他还叮嘱我不要惹麻烦,看来我让河叔他老人家失望了。

志强很不高兴的说道:“赵胤!我告诉你我韦志强不是什么吝啬的人,我们能来这里都是那些那些洋人客户出的钱,他们不肯多出点钱我有什么办法!?”

“呸,你牙齿漱了再和我说话,这里谁不知道你们家以前是干什么,还说没钱!?你大爷的!”

“你...”

这一下子,我们俩差一点就要干起来,不过我料想这小子也不敢的,因为他这人连弄死一只苍蝇都不舍得,善良得有点不科学。

“妈的,够了啊,你们两个叽叽歪歪的‘小兵’,再吵老子一斧子就飞过去!我们现在得想办法找到地图上那该死的印加王陵,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吵架。”说话的是一个坐在草地上,手臂上有个老虎纹身的彪形大汉,我们都叫他“大豪”。

之前大豪还正擦拭着一把奇怪的已经发黑的斧子,这东西我见他从来就没离过手。传言他曾经下过不少外国墓,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在行业内也是鼎鼎有名,这不禁让我很忌惮他。

于是,我不再理会韦志强,又蹲了回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秘鲁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火,狠狠的抽了一口,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可刚抽那一下,我就不禁皱起眉头,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南美洲的鸟烟,难烧的要死。哪个说南美烟好的,妈的,还不如我赵爷的‘芙蓉王’好!”

除了对这次行程的进度很不满意之外,手中的烟便是我最不满意的地方了,但是难抽归难抽,也总比没得抽好。

本来正靠着石头的“人脸”,在树荫下打盹的老雷,这时也站了起来,走到那个韦志强的旁边,戴上一副眼镜,仔细看了看那张地图的复印件,眼睛还不时的眯几下,显得精神矍铄。←百度搜索→

这段时间里,我了解到雷海文老头子是个国内知名的大学教授,实质上纯粹是掩人耳目,他其实就是干盗墓这行的。

只见他指着地图说道:“嗯,这国外的斗要倒着还是有点麻烦。没懂那印加墓的粽子该恁子(怎么)对付?”

其实我挺佩服他的,六十多岁了还这么热衷于盗墓。

“是得下点功夫,尽管咱们‘洋派’专倒外国斗,但这毕竟是最近的新兴派别,经验有限,而且还是靠着那些洋人主顾看中咱们倒斗的本事才资助我们来这破地方的。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倒外国斗’的先驱者了,得做好带头作用。”

说话这人也是个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他叫阿波,平时我很不爽他的,明明同样是新人,没啥经验,偏偏整着一副好像老手的样子,也不知道老雷为啥要带上他?听说他和志强曾经是老同学,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

“哟,阿波,你这话说的对啊,其实我一直很反感盗国人的墓,还不如倒倒外国佬的斗来得痛快些。整他们的宝贝,赚洋人的钱。”韦志强哈哈一笑,表示赞许。

“切。”对于这两人的观点我表示很不屑,明明都是干倒斗这缺德事的,还能扯到什么爱国,莫名其妙。

“呵,但也不是你们几个乳臭未干,屁事都没见过几个的‘小兵’想倒就倒的,别以为那些外国粽子用几个黑驴蹄子就能对付,这里毕竟不是我们中国,记好了,以前的经验,这里基本都行不通。”这时,大豪毫不客气的给韦志强和阿波泼一盆冷水。

我心里偷笑,只听大豪继续说道:“以前我在倒一个俄罗斯斗的时候,就遇到了几个外国粽子,和我一起去的家伙,见到那些洋粽子,就拿着黑驴蹄子上去招呼他们。我让他们别那么鲁莽,可是叫都叫不住。”

“结果呢。”我此时也来了好奇心,不禁问道。

“哈,结果?结果那墓中捣腾出来的东西都不用考虑如何分配了。”大豪说道。

不用考虑如何分配,那意思就是其他人都死光了,这,也不知道是粽子下的手,还是他大豪下的手啊。

韦志强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的确,这外国斗比国内的更加麻烦,没有经验和固定的套路可循,只能靠自己摸索,想想都觉得很危险。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对付那些外国粽子?十字架么?恐怕每个国家都不一样,这活干起来不容易啊。

其实,像本土的“南派”、“北派”那样倒倒国内的斗也是挺好的,收入也很高。但是我发现,在“洋派”的人偏偏就有点固执,就是要倒外国斗,赚外国人的钱。也许是本身就爱国吧,又或者是某些干这行的人想在国内的同行里留点好名头什么的。

想到这里,之前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忽然就咋咋呼呼的喊起来,妈蛋的,差点吓了老子一大跳。

“喂喂喂,老雷你一惊一乍的搞啥呢!?”

只见老雷异常激动地说道:“你们这帮年轻的娃啊,脑子就没能开窍点,你们这地图不是根子看的,看好了啊,得先根子叠一下!”

听到这,旁边的韦志强和那大豪,以及阿波三人也围过来看这老头子整地图。只见他把那地图翻来覆去折了几下,再摊开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的折痕。两旁看得懵逼了的志强还有其他人,当然也包括我,完全看不懂老雷在瞎搞些啥。

“看看啊,这些折痕的交点,指着的是这里,图上画的一处瀑布的附近,那里有一块平缓的高原地区,应该是那里了。”老雷很深奥的说道,还故意搭撘眼镜显得好有学问的样子。

我摘下墨镜,不解的问道:“你恁子知道是这样看的啊,你瞎折几下就是那墓的位置!?”

“尊重点别人好不,人家雷海文教授在这行当上也是干了好多年了,人家这么做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韦志强看不惯我的行为,颇有些不满,不过我也不太在意,随他说去。

“你们看看图上那些象形文字,画的就是一个个侧面的人脸,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一个地方,于是我不管这字什么意思,就顺到他们目光的方向折起来,交点就是这凯(这里)。”然后老雷咳嗽了几声,补充道:“其实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我没倒过印第安人的斗。”

“诶呀我去,您老不是吧,这么不负责任。我们现在带出来的食物不够我们这么折腾了,万一你推测错了,我们他娘的不是全都要栽在这里!?”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摸了摸额头,我是该生气呢,还是无语呢。

而这时,一旁的大豪又说道:“管它对不对,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一点,我听说印加人没有发明记录文字的纸,又怎么会有画在纸上的地图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讲我们的主顾是诺(谁)。其实这张地图是一个西班牙富商提供的,说是家族上留下来的东东。我检查过,这地图的确有很长时间了,估计是三百到四百年前,这么长时间保存的还真完好呢。”老雷回答道。

我们几个现在又不解了,这南美印加的斗又关西班牙那欧洲的地方毛事了?两个地方简直是天差地远。

“原来咱们的主顾是西班牙佬,那又干秘鲁这地方什么关系了?”

老雷摘下眼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志强啊,亏你是我们‘洋派’的,这世界史你们在学校里都学哪去了?西班牙是第一个发现美洲大陆的国家,那边的人在整了个殖民地后,到处东挖西挖,也干我们这行当。有些拿不走的东西,他们也会用什么方法记录下来,留到以后自己或自己的子子孙孙,亲戚好友什么的挖出来,我这么简单的说,你们晓得否?”

只见那韦志强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猛的一拍脑袋,那头屑就和下雪似的到处乱飞,对此,我只能给他无数个鄙视的眼神。

“啊,原来如此,但是,那啥西班牙地图为毛会有这些印加文字?”

“不不不,之前大豪说过了,印加人用的是结绳文字。至于这些文字应该是玛雅人的,这些象形字出现在这地图上可能意味到,这墓里头的宝贝很多,所以要严加保密,故意采用了玛雅人的文字。同时他们不拿走那些财物很可能是墓里有什么难以对付的东西,十有**有个大粽子在里头。”老雷解释道。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不信也得信了,这东西我不太懂。”

而那个叫大豪的汉子打了一个哈欠,看来不远处的山坡几眼,然后把斧子放回背上背着,“行了,磨了吧唧的,既然知道在哪了还不快起来跑路!?”

我跟着道:“我也觉得瞎几把整了半天都没往前走一步,顺着地图走着吧。这地方怪热的,希望到墓里头能凉快些。”

“呃,嗯。。”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这样我们背起旅行包,捡好了工具,朝着地图上折痕的交叉点走去。当时我没想到的是,往后的事情竟然会越来越复杂,这一趟冒险也许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未完待续。。)

「可以解锁的资料」

结绳文字:结绳记事是文字发明前,人们所使用的一种记事方法。即在一条绳子上打结,用以记事。上古时期的中国及秘鲁印地安人皆有此习惯,即到近代,一些没有文字的民族,仍然采用结绳记事来记载信息。

古代秘鲁的印第安古国印加语言中的奇普(quipu或khipu),就是用来计数或者记录历史的。它由许多颜色的绳结编而成。这种结绳记事方法已经失传,目前还没有人能够了解其全部含义。

玛雅文字:玛雅文字最早出现于西元前后,但出土的第一块记载着日期的石碑却是西元292年的产物,发现于蒂卡尔。从此以于,玛雅文字只流传于以贝登和蒂卡尔为中心的小范围地区。五世纪中叶,玛雅文字才普及到整个玛雅地区,当时的商业交易路线已经确立,玛雅文字就是循着这条路线传播到各地。是美洲惟一留下文字记录的民族。在公元初期,他们创造了象形文字,是世界上最早的五种文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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