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几人呆了,连东西都忘记吃了,等待刘逸继续下去,却没有了下?11??,这就让人着急了!
“继续啊!不会就这么几句?”-

李承乾催促了,这样的文章,放在《孝经章句》的前方做序,绝对足够啊,不是,觉得将自己下令编撰的这书再提升一个层次啊!

“怎么会?好多叻,嗯,饿了,吃完再背,好久没背,忘记了。”

说话气死人,李承乾恨不得上来掐死他。

“逸子,你启蒙就用这样的文章?”

李恪比他们更着急,他对文学更感兴趣,谦谦君子说的就是他了。

“启蒙?哦,那倒不是,我启蒙的书籍好多的,我比较喜欢看图识字,还有连环画,哦,连环画是什么你们不知道,等以后有时间了我给你们弄一个,很有意思。师傅从来不刻意教我什么,也不要求我什么几岁能言能诗的,看见什么就拿跟棍子在地上写个这是什么,不知不觉就这么识字了。”

几人瞪眼,差距啊,看看人家活的,虽然是孤儿,可是这比自己等人活得太有滋味和自由了,小时候最怕的就是父母拿着书本来考校,将门还好,皇家的子弟那就是噩梦,就算他们全部都是聪慧过人的,也是心惊胆颤的。

“那你就准备用你的《弟子规》还有什么《百家姓》来应对崔家和王家?哦,对了,逸子,你的小妾有身孕了......”

终于还是转到了这个问题上来,只是后面补这一句让人听得很郁闷啊,怀孕就怀孕嘛,你这样注重干嘛,听得好像这身孕与我刘某人无关似的,语气,语气知道不!

“早就知道了,还等你来告诉我。”

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回答,自己将猪蹄拿过来一只,最喜欢啃猪蹄子了。

“《弟子规》主要是为了承乾,让他也轻松点,我们哥几个就属他最没空闲,《百家姓》嘛,嗯,倒也算是第二步,至于后面的嘛...”

刘逸停住了,想了下没继续说,而是准备对着猪蹄厮杀。

“后面什么?”

“哦,还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我又不是诸葛孔明,什么事情都料敌于先。”

无所谓的态度让几人恨得咬牙,自己等人都急死了,你还这没心没肺的?

“都说了不要你们来了,第一时间知道这样事情的时候确实急了一会,可是后来仔细一想,有什么好急的,船到前头自然直,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与他们打群架,这是比文,比手段,我这人其实没什么手段,也不喜欢耍手段,打架用砖头,骂人用美文,这次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笑得阴险,几人就不准备继续在这事情上讨论下去了,也是,再讨论有什么用,还不如像刘逸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嘛,刘逸这做法就是准备如此了。

携着担忧而来,带着撑死的肚子回去,这便是说的李承乾等人了,临走还不忘告诉刘逸记得将《弟子规》誊写好给他,气得想要在他屁股上再踹几脚,不过看在仪仗都在的份上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长安城传疯了,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蜀王李恪联袂前往驸马府,与刘逸畅饮笑谈,中间还有几大国公的公子,归去时言笑晏晏,甚是愉快,丝毫没有传说中的紧张气氛,而华胥侯刘逸在太子等人离去之后,还是将中门大开,似乎还是如同前些日子一般,等待几大家族的到来,只是以前是以为害怕或者等待审判裁决,只是到了现在依然如此,怕是人家根本不惧怕,就是大开中门等待你的到来,这是挑战啊!

一方是迅速崛起的华胥侯,后面还站着皇家,而一方则是千年华族,学识和道德的至高点,这样的争斗好久都没见到了,都是喜欢看热闹和八卦的人,这样劲爆的消息,自然传得无比迅速,才过了一天,整个长安城,甚至周边的县镇都传遍了,双眼都聚集在了崔王两家身上了,因为皇家都已经摆出态度了,如何做决定就是你们的态度了,若是不来,那就证明认输了,这样对于两家的威望,打击太大!毕竟,是输在了一个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身上!

“备马!去涵,文渊台上,一较长短!”

狠狠拍击在案几之上,崔家与王家的家主崔陵和王绩便起身跨出了门外,再不出门不行了啊,世人知道自己等人都是望族之属,可是谁知道经过了贞观二年的大蝗灾之后,皇帝就已经向望族出手了,如今除却陇西李氏的六大望族,谁不是死死守护着家族的封地所在,收缩了自己的爪牙,傲气依然在,世事却艰难啊,皇帝想要掌控天下所有的心思谁能阻拦得了多久?而如今,已经到来!

既然皇帝派出这个小子前来打擂,连战书都已经降临,那么再不接招,望族之名不存也,自己前往刘逸的驸马府是不可能的,那是上门挑战了,既然想要试水,那就来文渊台吧,这是如同将门武者擂台一样的东西,甚至,弘文馆,国子监这些大儒都经常在这里论经义,谈古今,既然你刘逸也算半个文人,那就选择在这里一决高下吧,必须斩去皇帝的这只马前卒啊,就算这样会显得世家欺负人,可是谁叫你当了皇帝的卒子,你拿断腿来示威挑战,那么老夫就来告诉你,很多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用刀子的!

两位年及古稀的老家主端坐在文渊台之上,一侧站着家族的子孙,还有贺兰越石,武元庆都在此间,就连成废人的武元爽,都被抬到了这里,才要张口叫喊,就被崔干扇了一耳光,此时的他早已经辞去了黄门侍郎的职位,李二也允许了,站在这里,阴戾得看着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快要临近深秋的今天居然出了大太阳,格外得闷热,虽然已经搭了遮阳棚子,可是难抵热气的侵袭,崔干看自己父亲额头见汗,很是烦躁。

“华胥侯为何还为未到来!莫是连这胆气都没有!”

才要准备让人去查看,崔陵已经拦住了他。

“莫急,不会不来的,只不过耍点小心思而已,文学的较量,又不是武者拼斗,这点热气又算什么?”

王绩也是点头,虽然说是较量,可是却是审判,他们还是道德的至高之点,言出法随,在这样的时代,一个人名声臭了,那就再也难以挽回,就算你再优秀,皇帝也不会再保你了,而今,你刘逸耍这点心思,那我们又如何借你的招数,提前到来,你首先便是一个不尊之责!

“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果然,才抬起头,刘逸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缓步而来,一路走还一路说话,好像颇多埋怨,小女孩儿也不说话,只是固执得跟着,一直到了近前,刘逸才停止了碎碎念,抬起头来,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家中丫头淘气,非要跟着来,教育了一路都不听话,只是崔老,王老,为何不先问问袁天师,选择这样的天气来文渊台,这.....”

闭口不说,可是这言下的意思就是自作自受了,要收拾我也不用这样急吧,出门不看黄历,你真觉得自己能行?

“放肆!黄口小儿,口无遮拦之重,目无尊老之态,你师傅便是如此教育于你的么!”

崔干倒是先开口了,刘逸就笑了,你傻还是我傻?你们这阵仗,摆明了要收拾我,还一来就给我一个目无尊长的大罪,我还继续装作谦谦君子?你想太多了吧!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既然上了文渊台,何分老幼贵贱,凭闻道先后乎?”

崔干哑口无言,想了多少居然没想到刘逸会如此化解。直到此时,崔陵和王绩才颤巍巍站起身来,轻笑一声。

“确有几分才学,华胥侯这是要向老夫讨教师说之道么?闻道确有先后,然老夫学富五车之众,华胥侯又识字几何?能为师乎?”

这就骂人了?仗着自己年龄大多读了几本经义,厉害大了?

“学问者,不在多而在精,不在广,而在一,又有大道三千者,通一可及顶,本侯不才,算学一道,还未在大唐找出一个能与小子比肩之人,传闻崔老与王老两家皆为千年华族,欲与本侯于算学一道争个高下?呵,不若本侯夸大,胜过府中丫头,便算你们赢如何?”

收了折扇,指着小武微微一笑,在崔陵等人对面坐下,小武立刻给侯爷倒水,她保证过,不给侯爷添乱的。

“你!”

崔陵口中一气,又立马忍住,谁不知道朝堂里的算学宗师都对华胥侯府的算学推崇至极,言称论算学者,刘逸当为之首,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再接下这一仗,那就是他自己蠢了!

“杂学之道,何堪比试!儒门圣典,当为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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