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谌一直都在试探我和宋静霆的关系。
不是我不愿意承认。

而是他与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江城正值深冬,昨晚下的雪又在融化,刚淋了雨的我感到身体彻骨的寒,我用手指扯了扯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无法驱赶我身上的寒冷。

我淡淡的笑道:“要真扯点什么关系,顶多有点孽缘。”

薄谌斜了我一眼,“打开空调。”

车里一下暖和起来,我吸了吸鼻子,心里有微微的感动。

就在这一瞬间,薄谌凝着眉,神色不悦道:“阮冶,我说的开空调,是往大了调吗?”

一刹那,车里冰冷刺骨。

薄谌这个杀千刀的,他明知道我冷还让阮冶开冷空调。

我咬了咬牙颤抖着身体让阮冶开热空调。

但人轻言微,阮冶压根不听我的话。

我冷的要命,也顾不得薄谌的面子。

直接扯开他的西装把自己塞了进去。

我怕他推开我,所以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就在我以为薄谌会强制性的推开我时,他抬手勾着我的肩膀把我紧紧的搂在他自己的怀里。

我错愕,他问阮冶要了一条白色的毛毯将我裹的紧紧的,手掌贴在我的脸颊轻轻的摩擦。

身体说不上暖,但心里就是火烧火燎的。

薄谌像一块炙热的铁块,滚烫着我的内心。

我眯了眯眼,抬起头只看见他坚硬的下巴。

以及半个轮廓。

薄谌是好看到发光的男人。

除开宋静霆,他是我活到现在见过最英俊、清贵的男人。

他和宋静霆是一样的冷酷、怪癖又阴晴不定。

但始终有不同的地方,宋静霆是纯粹的商人。

他在商业场上的手段雷厉风行且残忍。

我许久没见过宋静霆,也没刻意的去了解过他。

对他知道的这些点滴还是戚薇给我八卦的。

而薄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

硬。

眉目硬、身体硬、做事硬。

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铁血军人。

但薄谌还是挺毒舌的。

他喜欢在我狼狈的时候讽刺我两句。

回到别墅后我赶紧跑到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

因为身上有伤,我也不敢在里面久待。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后我就大刺刺的躺在了薄谌的床上。

他进来看见我这姿势,忍不住的拧着眉。

想提醒我什么但终究保持了沉默。

薄谌迈步过来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抽烟的动作很优雅,也透着一股子的薄凉之气。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手撑着下巴望着他,被盯的久了他伸手胡乱的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爬过去把脑袋放在他的双腿上,脸颊轻轻的贴着他的腰腹,“薄先生怎么没装残疾了?”

不知为何,我在他的面前很随意。

“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打断他,故作委屈脸说:“我就是好奇问问。”

薄谌愣了一愣,叼在嘴上的烟也跟着抖了一抖。

他摁掉烟头,随意的扔在地上,用脚轻轻的碾了碾,“你虽然是离过婚的,但长的很漂亮,鹅蛋脸,杏眸朱唇,眼珠又深又黑,稍微打扮下,妩媚多姿,也能出去见人。”

闻言我笑说:“我知道自己漂亮,薄先生应该也没有这样夸过人吧。”

“呵。”薄谌站起身,弯腰与我的视线持平,“你倒有些自以为是,不过有句话我还是需要提醒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宋静霆是什么关系,但身为薄太太就别去惹他,特别是在这种最敏感的时期。”

薄谌的话里透着前所未有的警告性。

我想问为什么,但最终忍住了。

我猜测,薄谌和宋静霆一定有利益冲突。

而薄谌装残疾是……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薄谌的车祸或许与宋静霆有牵扯。

我也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还有最敏感的时期……

最近会有大事发生吗?!

丢下这句话,薄谌就离开了房间。

我翻出房间里的医疗箱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直到晚上薄谌也没有回家,恢复健全的他开始变的忙碌起来。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着他的身影。

我想问他的助理阮冶。

想了想,放弃了。

薄谌做什么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应该好奇的去询问。

可心里的那股子烦躁越来越深。

我是一个成熟的女性。

我清楚的明白薄谌的诱huò力有多大。

至少我是把持不住的。

我知道,再不离开我会跌入深渊。

而那深渊名叫,薄谌。

……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没有见着薄谌。

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源给我打了电话。

在我还没有去找他麻烦的时候,他倒直接找上我了!

我接通,听见他恶心人的声音,“念念,你这段时间怎么样,我听戚薇说……你嫁给了薄谌?”

戚薇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自从我离婚后她就一直觉得我遇人不淑,很是同情我。

她把我的事捅给陈源估计是想拿薄谌狠狠地打击他。

“是,按照礼节,你得唤我一声薄太太。”

我底气十足,就在我以为陈源要向我认错请求原谅的时候,他语气突的一变,“我在三个月前升了部门的副经理,而现在又有一个机会放在我的面前……念念,你是薄太太,这次我想转为正的。”

听见这话,我吓了一跳。

我从没见过世界上能比陈源还厚颜无耻的男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对我的所作所为。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我记在心里等着算账呢。

而现在,他竟然还要求我给他办这事。

做梦,门都没有!

别说门了,门缝都没有!

“陈源,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

我直接骂他,笃定道:“想让我帮你,除非你去死!”

陈源猜到我会发怒,他淡淡的威胁道,“你的裸照还在我这儿,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不认怂,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就在我糟心的想着怎么对付陈源的时候,他又给我打了电话,他语气颇有些慌乱道:“宋念,你赶紧到我的公司把你这个得了狂犬病弟弟领回家!”

我一愣,反应过来在电话里暴躁的骂道:“你才狂犬病,你全家都狂犬病。”

我挂断电话匆匆的赶到了陈源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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