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时在公寓里面睡了一整天,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在宋就的跟前做反抗了。
其实跟了宋就,对她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其一,宋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自己的心理上比较能过得去;其二,宋就单身,目前为止来看,他没有任何的感情纠纷;其三,他年轻体壮,互相得意;其四,在A市里面敢招惹宋就的人不多。

这么一想,倒是没有那么难接受了呢。

慕锦时讽刺地扯了一下唇角,点了个外卖,开始收拾的东西。

她主要是想母亲的遗作整理好保存,以免被损坏了,而自己的东西,慕锦时其实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带过去的。

宋总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缺的,想必第二天他就让人给买了吧。

宋就说一不二,说了过两天就是过两天。

晚上李嘉明就联系慕锦时了,跟她商量好明天的时间。

李嘉明问她东西多不多,要不要让人来帮忙。

慕锦时听着,只觉得好笑,她连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哪里来的东西让人搬。

这个晚上,慕锦时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小时候,慕胜庭大概也是爱过她的,以前他们一家三口也有很开心的时候。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胜庭就渐渐地不愿意回家了。

再到后来,她妈妈躺在病床上,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这样永远地走了。

再后来,梁秋月母女就进来了。

她那时候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继母。

如果不是慕紫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的话,她也不会在慕胜庭送她去寄宿学校的时候一声不吭。

慕锦时惊醒过来,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做梦了。

梦到的全都是以前的事情,都应过去十几年了,她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和慕胜庭的父女情分,在她十岁被送去寄宿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也不用愧疚什么,更不用去期盼什么了。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阴沉沉的天空在告诉她还早得很。

慕锦时躺了回去,又重新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她愣了一下,开始洗漱吃东西,最后检查一次母亲的遗物。

李嘉明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看到她就只拿了一个行李箱,李嘉明愣了一下:“慕小姐,你就只有这么一个行李箱吗?”

慕锦时点了点头:“嗯,我刚回国,东西本来就不多。”

李嘉明也没有多问,他在宋就身边这么多年了,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的。

他伸手过去帮她提行李箱,慕锦时下意识说不用,但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松手了。

提起行李箱的时候,李嘉明愣了一下,箱子轻的不可思议。

他看了一眼慕锦时,只觉得这个慕家大小姐也是厉害。

慕锦时到宋就公寓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多,还不到晚饭的时间。

李嘉明将她送进了公寓里面,然后就抬手给了她一张黑卡:“这是宋总给你的,他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慕小姐不用等他吃饭了。”

慕锦时看着李嘉明手上的黑卡,皱着眉,迟迟没有动。

“慕小姐?”

他开口叫了她一声。

这时候,她才伸手接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宋总出手真是大方。”

“宋总向来很大方。”

李嘉明补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一个公寓,从此以后,她就是在这里面的金丝雀了。

慕锦时抬手将黑卡随意一扔,卡从茶几上掉到了下面,滑到了沙发里面去了。

她也不在意,将头发扎了起来,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慕胜庭不念父女情,她也没有必要这么给他面子了。

打完电话之后,她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往后的许多天,她都要在这房子里面等一个男人时不时的光顾。

慕锦时不知道别的金丝雀什么感受,她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断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一直坐到七点半,才点了一份外卖。

但这里是高档小区,外卖进不来,慕锦时只能自己下去拿。

一来一回,她出了一身的汗,吃完饭之后,她自己绕着房子上下走了几圈。

客厅的时钟就这样转到了十点了,慕锦时关了客厅的灯,上了二楼的主卧开始洗漱。

她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这个点了,明天又不是周末,宋就应该不会过来了。

慕锦时是在半夜起来的时候发现宋就回来的了,他人坐在床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也不睡觉,就那样坐在那儿,直直地看着她。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慕锦时愣了愣,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宋总?”

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有些喑哑不清。

见她醒了,他才起身扯了扯领带,拿了衣服去浴室。

慕锦时看着他,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浴室很快就传来了水声了,她坐在床上,手心全都是汗。

她闭着眼睛抽了口气,摸到一旁的手机,看到时间的时候,不得不说宋就真的是。

凌晨两点多了,居然还不睡!

可现在他来了,她也不敢睡。

那一天的宋就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慕锦时现在特别的怕他生气。

宋就生气的时候不像一般人,他从来都不会骂人,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动,风淡云轻的,根本就不像是在生气,你也辨别不出来他是不是在跟你生气。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有能力后悔你让他生气了。

教训吃太多了,慕锦时现在只想好好地哄着这个大爷。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头发是湿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抬腿上了床。

身旁突然之间躺多了一个人,感觉十分的明显。

慕锦时整个人甚至被那床荡了一下,她人都僵住了,就那样僵直地坐在那儿,完全不敢有半分的动作。

他的手伸起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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