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红转头一看,看到躺在院墙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双布鞋半穿不穿,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还自以为很潇洒的,不是汪健峰还能有谁?
寇红瞪大了眼睛,指指汪健峰,再指指尚老师,她吃惊的说:“难道你们两个……”

随即她鸡贼的笑起来:“我懂了,我明白,我支持你们。”

“你懂个屁啊。”汪健峰从院墙跳下来,指指尚老师:“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那些破事我知道的清楚的很,那个男人是谁我不能说,反正不是我。”

他嬉皮笑脸的凑到寇红身边:“还有像红红你这样可爱的姑娘在,我怎么舍得放弃人生呢?”

“走开。”寇红一脸嫌弃的推开汪健峰,她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

她对肖捕头说:“不管怎么说,他是重要的人证,带回去审一审。”

肖捕头对尚老师说:“我们有个人证,麻烦你回去让人证看一看,如果那个人证说不是你,我们就醒。”

汪健峰挡在尚老师身前,一脸戒备的看着肖捕头:“老肖,你不会想拿回去屈打成招吧?”

“我是那种人吗?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肖捕头半真半假的说:“这件事上面盯的很紧,我也没办法,那个就麻烦尚老师和我回去走一趟吧。”

汪健峰双手互抱,一脸威胁的看着肖捕头,肖捕头为难的回头看看寇红。

寇红直接眼睛一瞪,冲着汪健峰嚷嚷:“怎么?你想拦着?”

她将手指的关节捏的啪啪作响:“你拦得住?”

汪健峰吞了一口唾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大家都是斯文人。”

寇红想了想:“我也不为难你们,我想这会狐仙庙那里应该有结果了,我们带着尚老师去狐仙庙吧,是驴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狐仙庙这里,宋喜和思雨面面相觑。

这些女孩的死因是找出来了,如何对外面那些人说才是关键,处理的不好他们两个就是骗子,是亵渎死者。

思雨深吸一口气:“我去吧,毕竟我是被县官从州府请来的,我去的话县官也不能自打嘴巴不承认,无论如何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宋喜摇摇头:“霍家和其他两家在本地的势力很大,家丁护院也不少,如果起了冲突,只怕是更不好解决了。”

他眯了一下眼睛:“这个凶手有点意思,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谁。”

思雨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啊?”

“把县太爷和仵作请进来,这件事还得先让他们知道才行。”宋喜说。

思雨点点头,带上面具走出去,对县太爷和仵作招招手:“你们两个进来帮忙。”

宋喜在门口看两个人站着没动,补充了一句:“你们一个身上有官威可以镇妖,一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可以通阴阳。”

县太爷和仵作对视一眼,还是听话的跟着进了门。

宋喜对县太爷作了个揖:“在下有一事隐瞒了大人你,还望大人你见谅。”

县太爷有些个奇怪的眨巴着眼睛:“哦,我原谅你,可到底是什么事啊?”

“在下并非元极山的道士,而是沉雪台的密探,狐仙娶亲的事情传到我们沉雪台,大人一直怀疑其中另有内情,所以让我前来查看,可惜我路上遇到一些事情来迟了一步,不过还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是让我查出了蛛丝马迹。”宋喜对思雨点点头。

思雨示意仵作跟着她走,她蹲在棺材边,拨开尸体头顶的头发,露出银针给仵作看:“如果不是尸体腐烂了,这个银针也不会露出来,也会被发现。”

县太爷听出了她的声音:“你是……思雨姑娘?”

思雨取下脸上的面具:“对,是我。”

县太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这里了。”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思雨说,她也没想到宋喜居然敢冒充沉雪台的人,那可是皇上直管的地方,里面的都是破案查漏的高手。

仵作为难的看着县太爷:“这两个女孩应该都是因为头顶被刺入了银针才死的,可……”

县太爷没想到这件困扰了他三年的事情,在这一刻有了这么惊人的转机,他沉吟了一下,也知道这件事是宋喜连哄带骗的弄到尸体来验尸的,处理不当他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他想了又想,对仵作说:“你去把那三家的员外请进来。”

仵作忙答应着出去:“请三位员外进来吧。”

霍家,西家,贝家的三位老爷有些奇怪的往院门走。

霍老爷对宋喜的法力很有信心:“大概是狐妖已经解决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两家的老爷都宽心的走了进去。

等进去以后,看到宋喜和县太爷一脸肃穆的站在那里,三个人都是老于世故的人,立刻觉出了不对。

县太爷清了清喉咙,站了出来:“三位员外,本官做了一件事,也许你们会觉得很惊讶,可等你们知道我做了什么,查出了什么,你们就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了。”

三位员外紧张的看着县太爷,贝老爷说:“大人有事请讲。”

“这一位。”县太爷指指宋喜:“并不是元极山的道士,而是我请来的沉雪台的密探。”

他不给三位老爷反应的时间,立刻示意仵作说话。

仵作忙说:“启禀三位老爷,刚才悬壶宫的思雨姑娘为前年和去年死去的两位姑娘检查了一下,发现两位姑娘都是死于头顶被人插入了银针,而并非外界传闻的狐仙娶亲。”

三位员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所谓的狐仙娶亲不过是凶手迷惑人的法子,其实他杀人的手法是从头顶百汇穴刺入一根银针。”宋喜看着三位员外,掷地有声的说:“我们现在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们,三位员外家的小姐都是被人给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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