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掏耳朵,墨灸歌嘴角带笑,“不知廉耻?啧啧~
不知道昨天谁在桃林给男人下药,一个劲地要献身来着。我恰巧用记录水晶记录了下来,不知道公主想看么?”

“你!”齐天澜一张脸瞬间刷白了,她是有个后台强硬的姐姐不错,但是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即使是她,声誉也要大受影响。

惊恐地看向墨灸歌,她……她怎么会有那日的视频?

她以为那天她做的再隐蔽不过了!

容西华脸色也黑了,眼中冷刃刷地射向墨灸歌。那温润如风的气息一下子冷冽起来,让周围的人齐齐汗毛竖起,肌肉紧绷。

暗流在容西华眸底涌动,她敢?!

众人看向齐天澜的目光已经带了几缕探究的意味。在座众人都是聪明人,那一段打哑谜似的对话他们已经听懂了七七八八。

怕那记录水晶里的女主人公,就是天澜公主吧?昨天战炎玉的那段视频可是在京城里掀起了一阵风啊,听说战炎玉回去都疯了,这次宴会都没来参加。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高贵骄傲的天澜公主,骨子里那么风【河蟹】骚放【河蟹】荡!竟然不惜放下身段勾引男人!

感受到四面八方或不屑或鄙夷或露骨的目光,齐天澜如芒在背,穿着华丽宫装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贱民!贱民!这些小国的贱民竟然看不起她。

“这就是东越国的待客之道?”就在这时,齐天澜身后的贴身嬷嬷走了出来,言辞锐利!

“我齐国公主不过是想看战炎三小姐舞一曲罢了,就被如此污蔑羞辱!他日回国,吾等必会好好禀告陛下。”

东越帝身体一僵。整个天元大陆,能被尊称为陛下的只有天佑国的明暗双帝!

早先年东部地区六国峰会他就听人说,一个一等国因没有以应有的礼节迎送天佑使者,天佑使者回国后禀告明帝,第二天天佑便出兵十万,紫阶高手数百,一夜之间将那一等国碾成了灰烬。

自此,天佑霸主地位正式确立。八方来朝!

看到东越帝僵滞的表情,那华服嬷嬷颇为得意地环顾一周。

她那番话不过是诈他们的。齐天蕊虽是天佑明帝的贵妃,但是想见明帝一面都难上加难,更何况齐天澜只是齐天蕊的妹妹?想见明帝一面根本是不可能。

明帝日理万机,哪是他们见得着的?

这话他们也就拿来说说而已。

东越帝脸色不愉地看向战炎鼎,“战炎鼎!你教出来的好孙女!”

战炎鼎吓得脸上的肉直颤,连忙出声道,“都是臣教导无方。”然后又转头看向战炎灸歌,“还不快道歉?!”

战炎淑及刘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战炎灸歌,你可真是会自己找死!

战炎灸歌墨眸冷冷地扬起,“道歉?她配么?”

“你!你!”手上的拐杖蹬得啪嚓作响,战炎鼎气得胡子颤抖,“你今日若不向天澜公主磕头道歉,我战炎府就没你这个孙女!”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聚集在战炎灸歌身上。

这个天才太嚣张了!恐怕等到明天,天才就不是天才,而要沦落为丧家犬了!

“有些人啊!就是自以为是。以为有点天赋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什么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尖锐刻薄的声音突然响起,开口的正是那日百宴上找茬的水欣雅。

“啪!”她话音刚落,一道青色劲气俯冲而来,清脆的巴掌声立马响起。

发髻凌乱,水欣雅猛地转过头,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怨毒地瞪向战炎灸歌,“你……你打我?!”

墨灸歌不以为然地敲着桌子,语气清浅淡然,“我说过,狗咬我,我不会回咬回去。但是!我会扁狗!”

“一只疯狗就别乱吠,省的扰了别人的心情。”清浅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却无人忽略其中的杀意。

墨灸歌再次看向战炎鼎,“孙女?你们战炎家什么时候把我当过战炎家的人?污蔑、打骂还是将战炎玉做的那些‘好事’栽赃给我?”

战炎鼎气得胡须抖个不停,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再怎么样,你都流着战炎家的血!”

“不不不。”比之于战炎鼎的愤怒,墨灸歌一派淡然,似乎任何事都无法让她生气。“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脱离战炎府,你们战炎家的孙女,谁爱当谁当。从此以往,只有墨灸歌,再没有战炎灸歌!”

干脆凛冽的话如惊雷般落下,众人都怔怔地盯着中间那傲然挺立的身影。

身如劲柏,风雅如莲,一身傲骨,不曲不折。

风逆痕紧绷着脸,得罪了宁家、容西华、宁皇后甚至是天澜公主,现在又脱离了战炎家,墨灸歌以后的生活,必定步步艰难,如履薄冰。

脱离战炎府,意味着她放弃了贵族大家嫡女的身份,从此以后,她不过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平民。

暗暗地握紧了墨灸歌的手腕,风逆痕传音入密,“我会护你。这句话,不论何时,都有效!”

心中滑过一丝暖流。墨灸歌这次没有排斥地将他的手甩开。

“老爷子!”

“祖父!”看到战炎鼎几乎要气得晕厥,刘氏等人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刘氏愤怒地看战炎灸歌,“我战炎府养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养我?你是说天天漏风、满院杂草连下人都不住的院子,还是发馊了连猪都不吃的剩菜?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要好好地感谢一下战炎府的养育之恩?”

“你你你!”被众人拖住的战炎鼎一手颤抖地指着墨灸歌,“你对得起你母亲么?”

不提战炎冷月还好,一提墨灸歌气息瞬间变冷,“你对得起我母亲么?!为了家族利益将她逼走。她十月怀胎、历尽艰辛独自回家,却只遭来了白眼和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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