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楚沐走之前还不忘瞥了一眼被放在一旁的红内裤,心中哀叹。
阿痕啊阿痕!你到底是得罪了哪门子的炼丹师?能炼制出完美级的三品丹药,到哪国不会被礼遇非常啊?相信只要他一招手,大批高手就会蜂拥而来。

阿痕,你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

等蓝楚沐走了,管事才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心有戚戚地从衣内掏出一块水晶,灵气输入后,水晶内传出两人的对话声。正是蓝楚沐和管事的。

“对方到底给了你们多大的好处,你们才敢卖风逆痕亵裤?!”蓝楚沐的声音被演绎的活灵活现。

暗暗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管事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到不行。第一次坑蓝楚沐和风逆痕这一帮往日他要点头哈腰的京都贵族党,他真是一边害怕一边……莫名的暗爽啊!

脑海中想起那拍卖丹药的神秘人留下的话——下午若是风逆痕或他身边的人来问你亵裤的事,就用记录水晶记下谈话,凭借记录水晶,你们就可以断言亵裤是风逆痕的无疑。

就算聚宝阁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真的潜进风府去找风逆痕的亵裤证明手中亵裤的真实性。

真正用以证明亵裤的证据,其实现在才刚刚获得。

若不是对方是一名强大的神秘炼丹师,管事也不会冒着砸了聚宝阁招牌的危险,放话出去亵裤是风逆痕的。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亵裤真的是风逆痕的,对方不承认,他们也无济于事。

现在有风逆痕兄弟作证,亵裤的真假自然不容人置疑了。

蓝楚沐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无形之中就被墨灸歌坑了一把。

届时,这段对话若是在拍卖会上被放了出去。风逆痕一定不会介意好好地用拳头招待招待他一张俊脸。

……

清晨,天才刚刚亮,整个战炎府就喧哗起来了。不仅是战炎府,整个京都的青年才俊、闺阁小姐都早早起来,进行梳妆打扮。

今天是百宴,一年一度的皇家宴会。对于大多数贵族公子小姐来说,这也是难得的相亲宴、拉拢关系的宴会。在宴会上,不乏年轻一代的才艺武艺比拼,若是今天出了彩,他们在家族的地位无疑会高上一截。

为了这一天,他们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就在众人都急急忙忙打理一切时,战炎府的僻静角落,修炼到半夜没合上眼睛的墨灸歌正抱着被子,美美地睡成一团。

在战炎府的门外,精致的马车已经蓄势待发。矫健的俊美,昂贵的黄木,精致的雕饰,无疑不显示着主人的富裕。

只有战炎家本人才知道,那些马车压根就是强撑起来的衣架子,表面上看奢华厚重,其实内里什么都没有。

早在几年前战炎府就渐渐衰弱下来了,如今不过是空有繁华表面罢了,要不然,掌家的刘氏也不会对风家的聘礼那么眼红!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战炎府衰弱了下来,也不是普通的小家族能比的。

大门外,梳妆打扮好,身穿艳丽礼服的战炎淑和战炎玉不满地呆在马车外,语气不忿,“那贱人怎么还没来!宴会都要开始了!”

经过了几天的调养治疗,战炎玉的疯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现在提起战炎灸歌时,那张脸俏丽的脸便会不由自主的扭曲。

刘氏脸色亦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听说西陇国太子容西华要来,她欲借容西华之手杀了战炎灸歌,谁会愿意等那个废物。

“母亲!不能再等了!”战炎玉撒娇地摇着刘氏的胳膊,“再等下去,我们就要迟到了。到时候别人怎么说我们战炎家?战炎灸歌那个废物想出丑就让她出丑去吧!”

听到战炎玉的话,刘氏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若是他们迟到了,那些看战炎家不顺眼的贵妇可不会留情面,到时候一顶轻视皇家的高帽扣下了,想摘也摘不下。

至于战炎灸歌那个废物,迟到了正好!她稍微动动嘴皮子,不用利用容西华,光是皇后那里,就能叫那小贱人脱一层皮。

为了防止战炎灸歌干脆不去参加宴会。刘氏看了一眼周围,招来一个脸生的小侍女,“你,过来。”

一身橘色淡裝的侍女有些笨拙地走上来,低声道,“夫人有何吩咐?”她是刚来战炎府的奴婢,因为脸长着喜人又年纪小,才会被调过来伺候的。

“你去把战炎灸歌叫出来,我们先去百宴。那一辆是留给你们的车子,今天务必让战炎灸歌参加百宴,不然我饶不了你!”抬起涂有红色豆蔻的手指,刘氏用眼睛低低地看向侍女。

“是!”橘衣侍女立马撒丫子向战炎灸歌的院子奔去。

刘氏不满地皱了皱眉,“这是哪里来的侍女,没大没小的!”

“报告夫人。这是府里新纳的一批侍女,还没怎么训练过呢。小的下去一定会好好地教养教养。”身边跟着的主事恭敬道。

“那就好。”看了一眼战炎府,刘氏细心描绘的黛眉微皱,家里本来就拮据了,怎么又进了一批侍女?

还个个长得年轻貌美!

不会是战炎峰想借此找几门通房丫环吧?刘氏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眉目扭曲,转身道,“玉儿,我们走!”

丫鬟婆子一起跟上,“踏踏踏……”马蹄声响过,战炎府门外只剩下一匹最寒碜的马车在等待他的主人。

“三……三小姐……”匆匆跑来的侍女气喘吁吁,在看到破败的院子和掉落的大门时,惊得顿了顿。这……这是三小姐的院子?怎么比下人还不如?

她不是没有听前辈说过三小姐在府里不受宠,却没想到不受宠到这个地步!

早在橘衣侍女在门外时墨灸歌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什么事?”自从风锦过来提亲后,战炎家那帮子虽然看她碍眼,却也不敢来找她麻烦了。今天竟然有人会来她院子,真是稀奇。

“三小姐,你忘了今天是百宴吗?主母和大小姐、二小姐都已经走了,特叫奴婢来伺候你参加百宴。”橘衣侍女恭敬道,丝毫没有其他侍女的轻蔑。不管三小姐如何不受宠,她也是小姐,不是她一介奴婢可以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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