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瞬间扑到那道黑影身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黑影上口中发出。
我双眼欲裂,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珠儿!”

地面上的七尾蛊虫紧接着跃起,七条尾巴狠狠的扎进李珠儿的体内,李珠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地面上的蛊虫如同潮水一般,纷纷向李珠儿用来,几乎在瞬间,蛊虫就将李珠儿淹没。

蛊虫刚刚淹没李珠儿,便顺着李珠儿的身体,朝我奔涌而来。

李珠儿抱着我,脸上带着释怀和宽慰的笑容,但这抹笑容随着脸色蛊毒的发作慢慢变黑而僵硬。

“哥,我不后悔!”

李珠儿痴痴的望着我,缓慢而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感觉她的手臂渐渐无力,紧紧抱着我的身体也慢慢滑落。

“不要!”

我剧烈的挣扎着,捆绑着我的绳子勒得我的手臂和胳膊生疼,但我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

我朝瞎眼阿嬷,李景峰他们喊道:“快救她!”

瞎眼阿嬷浑身颤抖着,嘴唇不断的挪动,苍老的脸上满是悲痛。但是她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姐……”

李景峰痛哭流涕,看着被蛊虫掩盖的李珠儿,想要冲过来,却被身后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拉住了。

李景峰在地上打滚,不断的咆哮。

“姐,姐,姐……”

我愤怒的看着他们:“你们都是一群疯子,疯子……”

我剧烈的挣扎着,捆绑着绳子将我的手腕勒出血来,我怒视着这群人,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实在不敢想象,这群人竟然无情,疯狂到这种地步,望着瞎眼阿嬷和李景峰,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救。

蛊虫爬到我身上,撕咬着我的血肉,我感觉全身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随着李珠儿倒在地上,我心口的痛楚让我情难自己。

这是情·蛊发作了。

我全身渐渐麻痹,神识也渐渐模糊,耳边出来江来急促的呼唤声。

木柴上的火焰燃烧着,灼烧着我们的皮肤,渐渐的,我感觉后脑勺,脊背和肚挤眼这三块地方传来凉飕飕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在不断的增强,炙热的火焰燃烧在我的身上,我竟然慢慢的感觉不到一点热量。

心口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噗通的跳动中,像是要裂开来一样。

躺在火堆里的李珠儿脸色越来越黑,浑身颤抖着,长满了黑色的脓包,而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蛊虫顺着我的身体,爬到了江来和彭佳禾的身上,江来剧烈的挣扎着,痛苦难当,彭佳禾昏迷中本能的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的气色也慢慢变黑。

见我朝江来望去,江来咬着牙,低声道:“哥,再坚持会!我就要成功了。”

江来的手腕剧烈的抖动着,我仔细一看,江来竟然拿着一把拇指大小的小刀不断的割着绳子。

小刀十分小,割起来相当的慢,不过,经过江来不断地努力,已经差不多快要成功了。

李珠儿痛苦的躺在地上,身体痉挛,不断抖动着,口中渐渐朝外面喷吐着夹杂着血迹的白沫。

李景峰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的甩开拉着他的那个人,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的盯着我:“都是你,已经将你们困在屋子里面了,你们为什们偏偏找到这里,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来这里,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来。”

李景峰咬牙切齿,眼中的凶狠像是要吞噬灵魂一般:“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毒死你们!”

我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李景峰,不说话,但是眼神中充满着愤怒。

正在这时,李景峰忽然掏出匕首,朝我狰狞的一笑。

我胆战心惊。

正当我大惊失色的时候,李景峰居然一匕首扎下来,鲜血四溅,飞舞在空中。

喷涌的鲜血溅蛮了他一脸,李景峰毫不在意,慢慢拔出匕首,只听她缓缓道:“姐,既然你已经中了百蛊毒,已经救不活了,还不如让我解脱你吧。”

李珠儿呼吸缓缓微弱下来,胸口不断的涌动,鲜血不断的从胸口奔涌出来,而她的喉咙里,也不断溢出鲜血。

“小峰,姐不怪你!”

她手缓缓伸出,伸向李景峰,刚伸到一半,全身一滞,手掌猛然错落。

“姐!”

李景峰抓着李珠儿手,仰天咆哮。

几乎在瞬间,火焰将李珠儿淹没。

青石墩上,那个身穿华丽衣服的人缓缓站了起来,绿油油的目光透着冰冷,口鼻之间,竟然冒出许些白气。

见到这个身穿华服的人站起来。

所有人跪在了地上,匍匐着,神色激动。

“老祖宗!”

轰……

雷霆不断的在天空中闪烁,像是天罚一般,将整个天空照亮。

九块白马玉牌依附在老祖宗身上,绿油油的光如同飞舞的凤凰火焰在老祖宗身上环绕着,但是这个光越来越黯淡,但是,老祖宗却看着越来越精神。

我有种莫名的感觉,等这九块白马玉牌的绿光消失,这老祖宗就真正活了下来。

李景峰怒视着我,忽然扬起匕首:“我要杀了你,献祭老祖宗!”

匕首在雷霆的映照下,倾盆大雨的浇灌下,血水渐渐消失,闪烁着寒光。

匕首划过长空,猛然朝我扎下。

李景峰的脸上出现狰狞,凶狠,唯独没有一丝善意。

砰……

雷霆闪电下,猛然一只脚从火光中踹出,一脚把李景峰踹的老远。

江来浑身上下挂满着蛊虫,脸色青紫一片,身上许多地方着着火,胳膊,大腿,等多处地方被灼伤。

他喘着粗气,将捆绑我的绳子解开。

李景峰的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立刻有四五个人站起来,充满敌意的朝这边走来。

绳子并不难解,没几下,江来就将我和彭佳禾的绳子解开,我们迅速跳下火柴堆,步步后退。

但后面就是石壁,而远处,就是悬崖。

我们退无可退。

我将彭佳禾交给江来,深吸一口气,朝那群人走去,我决定硬拼。

“哥!”

正在这时,江来忽然拉了我一把,将一块符牌递给我。随后有在身上掏出一张湿漉漉的符纸。

江来咬着牙,身体摇摇晃晃:“用这些对付他们!”

那张黄纸符让我眼神一凝。

我诧异的朝江来望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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