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当日要离开亭城也只能借助林源,这个我会负责,林府库房钥匙你们找到了吗?”白良皱着眉头,“还是尽量不和这里的高手驻军起冲突为好,不然纵然我等武功不错,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和这许多武林高手一拥而上。”
“更别说小王叔还随时有可能发作。”夜长海道。

“只是这钥匙,他要么是藏在自己身上,要么是藏在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黄觉明坐直了。

“林老将军有一个珍爱无比的女儿,叫林汐儿,可以从她下手,也许她知道。”

“我去。”黄觉河站起来,“既是女人,这种事情还是适合我来干。”

“那便由黄兄负责此事了,二哥,有没兴趣比试下你我的轻功,今夜,我们摸清楚这林府如何?”夜长兰

“好。”

林源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自己父亲那儿,谁知,他的几个兄弟也在那儿,他只好憋着,一直等到父亲与兄弟们聊完正事离去,才开口对父亲细细说明此事。

“真有这样的女子?还就在我府内?”林旦抓住自己儿子的手。

“没错,父亲,此女子与我情投意合,还望父亲成全。”

“阿源啊!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听了那明照澜的话发兵大夜贲临关失败了,若是大夜皇帝怪罪下来。。你我都得完蛋,为今之计,只有将那名女子进献给大夜,也许能。。。”

“父亲为何要发兵贲临关。”林源听了吓出一身冷汗。

“还不是那个明照琼,说是大夜的星山王爷只带了一百星山军在贲临关,贲临军都是无用的废物,他们说只要我们替他们杀了夜梵叶,他们就会夺取夜梵叶手下那三十万兵权,届时,大夜国就是太子微的,太子微一登基,便会许给我们林国土地,财富!谁料到,那夜梵叶。。。”

“哎呀父亲,糊涂啊!”林源急的不能再急了,“那夜梵叶就算只有一人也抵得千军万马啊!星山军可是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当百之辈啊!”

“父亲。”林源跪下来,“儿臣非那名女子不娶,还望父亲成全!”

“你。。糊涂!”林旦手指着儿子呵斥,“你的事要紧,还是我林国的事要紧!”

“可那夜烧虽然好色,却并不能完全把持自己的朝政,您就算将她送去,又有什么用。”

“此番为父也想过了,那个夜梵叶不是扬言要娶天下第一美人吗?假若那女子真有你说的那般天仙模样,将那名女子给他送去,请他在夜烧面前美言几句,大夜第一功臣的话,夜烧总是不能不听的。”

“父亲!”林源跪下磕头,“若是不让孩儿娶那名女子孩儿宁可去死!”

“胡闹!你!”

“父亲。。”林源心急之下脑子转得也快,“父亲,那女子还有一位姐姐,这姐姐的容貌虽远不及妹妹,但也能与那雪国长公主并肩了!父亲可将她送去大夜。”至于那个大小姐是否身上有婚约,林源当真浑然不在意,只要能成全他就好。

林旦沉静了下来:“果真如此?”

“没错,若要儿子说来,那大小姐的容貌兴许还要胜那雪国长公主一点儿。”

“唉!”林旦一甩袖子,“那家人可在府中?”

“没错,儿子已经将她们安置在梅园了。”

“也罢,寿宴后,为父去见见她们。”

林源听完连连跪拜,而后一溜烟往梅园去了,在父亲见她们之前,他需要探知下那夫人的口风。

看看人家有没有意把女儿嫁给他。

只是,到梅园的时候才发现二小姐不在了。

“哦,我二妹啊。”黄觉河抛了个媚眼给林源身边的侍从,一副寂寞小寡妇的模样。

“二妹身子刚觉得好些,这屋里闷,她想出去透透气,就由奶娘和丫鬟扶着去花园散散心了。”

哦,竟是如此!林源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他问老夫人的意思。

“敢问老夫人。”林源在夜长海面前作了一个揖,“府上小姐可有婚配。”

夜长海“笑”道:“我家兰儿已经定亲了,那位公子家在凉城,此番,我们本也是打算去投靠亲家,顺便完成两家孩子的婚事,我那良儿,还没有许配人家。”

“二小姐名字叫。。良儿吗?”林源念叨,良儿良儿,真是他的良人。

“真是失礼了,之前仓促忘了介绍,我家已逝的公公姓樊,我那两个妹子,一个叫樊兰一个叫樊良。”黄觉河捂嘴笑。

“真是好名字!”林源夸赞。

“林将军是对我二妹有意吗?”黄觉河打趣地问。

“没错。”林源诚恳无比地跪了下来,“在下一见二小姐就惊为天人,在下尚未娶妻,只是家中有几个小妾,假如二小姐愿意下嫁给在下,在下愿遣散那几个妾室,从此只专心致志守着二小姐。”

“噗嗤。”黄觉河“娇媚”一笑。

听着她笑,林源心里更加紧张了。。

“说什么下嫁不下嫁呢。”黄觉河捂嘴,“将军是皇亲贵胄,而我等不过是一介平民,这可真是担待不起。”

“呵呵。”夜长海点点头,“将军救了老妇人全家性命,嫁一个女儿给将军也是应当的,只是,老妇人就这两个女儿,嫁人一事,还需良儿自己同意才好。”

“是啊,我那妹子,从小饱读诗书,想必,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准。”

林源狂喜!

“但,男儿三妻四妾是应当的事,我那妹子知书达理,她是能理解的。”

“不!我必然遣散了她们,不然,是对二小姐的不敬,也是对我自己的不敬!”

“那。。。”黄觉河美目流转。

“那我这便去过问二小姐的意思!”林源连忙道。

饱读诗书吗?正好他也不喜欢舞蹈弄棒的,要不是父亲逼的,他根本不会学带兵打仗!

那样就太好了!那样她一定能喜欢他吧?

但是——林源走出梅园,那个大小姐已经有许配人家了吗?

不过没关系,许配人家又如何?他想。。

那夜梵叶虽样貌平平,但不仅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还是个当世英雄,嫁给他总比嫁给凉城那位最多只是个商富之家的要好吧?

总之谁也不能阻止他娶良儿!

“樊家二小姐往哪边去了?”

“回二公子,往西边花园去了。”

糟糕!!林源心里暗叫不妙!西边花园,可是他那几个兄弟经常去的地方啊!凭他那几个兄弟的好色程度绝对是要跟他抢这个美人的啊!!

“快跟我去西园。”林源气急败坏。

白良此刻正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和“奶娘”逛花园。

“小姐这手,可真是如玉脂一般,奴婢扶着扶着,就滑了。”小丫鬟讨好着。

“那是。”夜梵叶一副心疼的样子,抓过白良的手,“我家小姐这手,冬天不冻着夏天不不热着,多好的手啊。”

也不知道这么丑的人的奶,怎么能养出这么天仙般的小姐,丫鬟看了眼“奶娘”嘴边的媒婆痣,心里厌恶地想。

但是,她也要讨好好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人中之凤,将来要是能嫁给皇帝,哪怕就算嫁给府里的少爷也是不错,总之无论嫁给谁都是被捧在手掌心的。

若是讨好了这位小姐将来她出嫁之时愿意将她要了去,总好过待在这林府客院干一辈子的粗活强。

没准,她还能成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能指使一大帮丫鬟呢!

“都是奶娘照顾得好。”白良一副“偏心奶娘的模样”,他是真的需要很努力,才能忍住吐的感觉。

“都说喝了自个儿的奶就是自个儿的娃,奶娘的孩子又早夭,你呀,就是奶娘的宝贝。”夜梵叶轻拍白良的手。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夜梵叶那表情连忙悄悄侧过身去止个吐。

这时候,前方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人停下脚步。

“三弟四弟,你说二弟神神秘秘地单独留下来和父亲商谈什么呢?”

“我也正好奇呢,我看之前二哥看父亲和我们的表情,实在憋得不行,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究竟是什么。。。呵。。。。”

几人深吸一口气,深深呆在原地。。

眼前女子,身段苗条,头发乌黑,皮肤。。额好吧,他们已经想不出词去形容了,内心只有震撼。

“你们是谁?”夜梵叶挡在白良面前,“小姐,我们快走,别理这帮臭男人。”

白良看了眼演得起劲的夜梵叶,心中再次强忍下呕吐的感觉,硬生生装出有些花容失色的模样。

“等等等等。”一听美人要走,几人急了,连忙上前。

“小姐,奶娘,这是我们林府的大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

这美人。。光是这手,这手腕,就已经对男人够致命吸引了,真是很想让人就这么舔上去。

噢!舔她的脚趾也成!

虽然林家几位公子已经极力掩饰自己的目光了,但还是被夜梵叶给看出来了。

夜梵叶见状连忙挡在前面,抛出了一个媚眼。

林家几位兄弟被他恶心得不行,但也知道此刻并非失礼的时候。

“不知这位小姐来自何方,可是家中的客人。”

“回三公子,樊家小姐是被二公子从劫匪手里救下,要去凉城的,但是因为老爷寿宴在即,所以二公子邀请樊家小姐和夫人们暂住咱们府中。”

“不知。。樊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三弟!”林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三弟四弟不可对樊小姐无礼!”林源赶上来,挡在前面。

“哟,二哥,你哪里看见我们对樊小姐无礼了。”

“对啊,二弟,樊小姐这般的天人,我们尊重都来不及。”林晁严肃道。

林源看了眼自己大哥那张看起来正经的脸,心里很清楚自家兄弟们都是什么货色。

“我已请求父亲替我去樊夫人那儿提婚,此后,她就是你们二嫂了!”

“是吗,二哥,父亲答应了吗?”

“正是,二哥,你们这事还没成呢,你就这么心急火燎说出来,这不是败坏了樊小姐的名声?”

“你们!”林源心里一急,就脱口而出了,“母亲病了你们不去看看!却在这儿跟我犟嘴!”

“母亲病了吗?”

“正是,我刚从母亲那儿过来,还不快去。”

几位林家公子虽然十分不舍,但也只得离开。

但心中都各有心思,既然,父亲还没明确答应提亲,那这小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看来这次必须要下血本了!

待自己的几个兄弟离开后,林源才转过身,当看到白良,他又是一阵失神。

“奶娘,春儿,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奶娘陪着你吧。”

白良只好答应。。

“樊小姐。”林源着急地说,“在下刚才只是无奈之举。”

“我家小姐懂得的。”夜梵叶挡在前面。

林源烦躁于面前还挡了个奶娘,但是却不能发作起来。

“只是。。只是。。。”林源面对那张脸蛋却说不出话来了,最后他心里一急,居然直接喊了出来。

“不知樊小姐可愿嫁我为妻?”

“林源在此发誓,必然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对小姐一人好!”林源一急,连誓言都发了出来,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我。。我。。”白良知道此刻若再不说些什么就不对了。

所以他只能强忍呕吐感,用自己都恶心的腔调说:“其实都一样,我父亲也对我母亲这么说,我大哥也对我嫂子这么说,可是,还不是到现在人都还回来。。。”

“不!不会的!”林源激动了,想到她伤心自己父亲大哥的死,想到她心疼自己的母亲与嫂子,他就心疼无比!

“我们林府位高权重,今后,我们的孩子,是绝对无需服兵役的。”

还好,还好她是山里出来的,见识相对少,不然他还真怕自己搞不定。

“是。。是吗?”

“我跟你保证,我一生都不会离开你,以后我们的儿孙也不用再受此等苦楚。”

“那。。”

“樊小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喜欢上我,但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林将军,我家小姐要回去休息了。”夜梵叶挡在前面出声。

“哦。。。”林源头脑这才冷静下来。

忽然,他看见白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是带了些情意的羞怯,他欣喜若狂!

而对于白良来说,血本都下了,自己这么恶心的事情都做了,不达成目的,确实不划算,即便他心里已经恶心得几乎要吐血了。

“那么,我送樊小姐回去休息?”

“不必了,林将军。”夜梵叶用内力压着声道,“我家小姐今日见了够多的男人,已经受到惊吓了,让春儿带我们回去就行。”

“哦,好好好。”林源连忙点头。

见到男人会受到惊吓吗?一想到如此无外界污染的纯洁的天仙很快就是他的了,任他如何,还能陪他琴棋书画,他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但是,林源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头疼无比!

没错,自己父亲那个老精,断然不会轻易同意的。

自己那几个兄弟,也是一定会来搅局了!

这次,他必然要排除万难娶到她!

“小姐,我们走吧。”夜梵叶扶过白良。

待走出林源的视线白良才放松,这时,忽然听到隔壁假山里有些许声音。

他和夜梵叶对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

进去看看。

“春儿,小姐身子弱走不动了我们先歇息一下,你快去拿件披风和一些茶水来。”夜梵叶吩咐春儿。

白良闻言将手抵在一边的石头上,一副走不动的样子。

待春儿一走开,两人就迫不及待钻进假山,那模样当真比猴子还灵活。

只见假山里躺着一个健壮无比的、穿着铠甲的、年约13、4岁的少年。

少年正闭着眼喘息,似乎全身上下要裂开般的难受。

少年虽然个子还没长出来,但身上的肌肉真真是膨胀着的,尤其是他此刻非常难受,肌肉更几乎是要将铠甲给挤开来。

“他和我一样。”夜梵叶认真地看着地上的人,“走火入魔。”

“这孩子骨骼惊奇,体质坚韧蛮横,如果他还健康的话,应该是天下除了小海以外第二个能学我武功的人!”

“意思是人肉冲锋车就是了!”白良淡淡道。

“额。。。小良。。咳咳!!”夜梵叶红了脸。

“这是宁青的儿子,应该是宁家那个任性的小儿子宁乱。”白良蹲下来拾起地上人的腰牌。

“宁家人怎么会在这儿?”

“咳咳,小良,他在军中的职位应当是个队长之类的,这样的在边关经常负责两国交运,所以,他在这里应该也只是代宁家送些礼物给林老将军,或者是代明照澜送也有可能!”

“小良。。要救他吗?”夜梵叶问。

“也好,小良的毒一会要是发作了,我替你镇压。”夜梵叶心疼地看着已经动手的白良。

地上的宁乱的症状和夜梵叶差不多,自然不能由夜梵叶出手,白良坐了下来,抓起对面青年,将他扶正,将双手扣在他的脉上,输入内力。

好在,这少年,还没夜梵叶这么严重,修习的也不是夜梵叶那种变态中的变态武功。

但是,夜梵叶的严重之处在于,他虽已走火入魔到没法挽救的地步,但是他身体不错,就像他自己说的,体质蛮横,只要他不去找死或者自杀,即便意识全无也死不了。

眼前这少年,坏就坏在,他体内的经脉已经被破坏了!体质虽然好,但还没好到夜梵叶那个变态地步,体内一些组织坏的坏,死的死,不治好,这几天就会死!

“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夜梵叶认真地看着少年的胳膊腿儿,腰背。。

“宁乱因性格叛逆,在家中并不受重视,不仅如此,父兄还极其厌恶他,王爷可有意将他收入你的帐下好生培养?”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夜梵叶点头,“不过,还得看这孩子的习性,我不收心中有戾气之人。”

说话间,眼前少年忽然睁开眼,一股内力将白良弹开!紧接着一掌打向他,白良本就是冒着毒发的危险给他进行救治,此刻本身便已开始虚弱,哪里还避得开他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个身影挡到了白良的前面,用背部接下宁乱那一掌。

“小良!小良!”夜梵叶抱起白良。

施救过程被强行弹开,白良受到了内力的反噬,当即吐出一口血来,而后,不受抑制地,毒发了!

宁乱震惊于刚才那个身影用背部接下来了自己一掌却一点反应都没,他收回自己的手看着。

没错,对方就是单纯用肉体接下来的他这一掌,甚至没有用丝毫内力!

却,一点也没被伤到,宁乱盯着夜梵叶背部破掉衣服露出的皮肤!

一点乌青都没!javascript:

“樊小姐!樊小姐!!”春儿的声音传来。

夜梵叶只得放下白良先出去,这时候,宁乱终于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对他施救过的人。

他呆住了。。

夜梵叶在外面打晕了春儿很快回来了,一抱抱起白良,消失在林府上空。

白良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变成柔弱的女子。。

这次毒性发作得实在不能再厉害了,他隐约记得,自己疼得在床上打滚。

然后,不知道谁在他耳边唱起了歌。

似乎是一首很熟悉的歌,他就慢慢平静了下来,任那个人抱着,听着他唱的歌。

直到疼到虚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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