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被请到了一处充满香味的房间,喝了一会儿茶,就听到小厮来汇报。
“大人,包姑娘已经准备好了,正请您过去。”

白良站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青楼女子卖初夜,大多布置的都是洞房花烛,凤冠霞帔。

床上坐着的女子,红盖头蒙着面,白良走上前将它揭开。

还是那双仿佛能将内心情绪全部表达出来的眼睛,此刻有着欣喜,羞涩,和无边的温柔与纯净。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今夜过后,你便可以自由选择接客,去找你喜欢的人吧。”

说着,转身欲离开。

“大人就是我喜欢的人。”包颖站起来,小鹿般的看着他。

白良停下脚步,包颖这样的女子,也正是他喜欢的类型,只是——

“我一生只想择一人而终。”

“那人是夫人吗?”

“我也不知道。”正在这时,远处有歌声传来,白良皱了皱眉头,从窗户跃了下去。

外面的歌声十分有力,却带着一股子淡泊豪迈的味道,正是夜梵叶,看见白良出来他停止了歌声。

“想借大人的琴声一用。”夜梵叶的在夜空下很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此处不方便,王爷还请随我移步府中吧。”这人要是真爆发出来,这京城得毁一半,届时,也是他白良之过。

来到银月居,他先用琴声止住了他入魔,而后站到他面前。

“王爷请脱衣吧。”

“什么?”夜梵叶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纯洁的表情。

看着这么大个的人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就仿佛一条被主人调戏的大型忠犬似的,白良隐忍怒气不发作。

“哦,好好好。”夜梵叶很快反应过来,大方地扯掉了上衣,露出精壮到有些膨胀的上半身。

虽然此刻是雪夜,但他光着膀子坐在雪地里根本不会冷。

白良在他的背后坐下,用内力来回试探了他的经络。

“王爷这入魔症并不是完全没有治好的可能。”白良又仔细地探了一遍。

“要如何治。”

“太难。”他收回手,改为一阵疏导内力,注入夜梵叶背后坚硬紧绷的肌肉。

“待良找到治愈方法之后,自会告诉王爷,只是,即便有,也是要很长时间。”

“哦,好的,多谢白大人。”前面的夜梵叶点点头。

“王爷不如试试冰镇吧。”白良在后面想了想,“王爷每次即将发作,体内热气便不断,试试冰镇也许利于内力的疏导与情绪上的缓解。。”

“我先为王爷疏导下体热。”

夜梵叶是个变态没错,一个晚上疏导下来,银月居的雪都化光了。

白良一个晚上没睡,又使了一个整晚的内力,第二天就多了两个黑眼圈,虽如此,却丝毫不影响他美男的整体风度。

第二天就是开朝的日子了。

“哭什么?”早起,流昧居走出来,就看见青兰在走廊暗自抹眼泪。

“小姐。。。”青兰抽泣着,“我。。我。。”

“小姐,青兰是为您伤心哭的,昨个夜里姑爷去。。去。。紫钗楼,包了包颖姑娘的初。。初夜。。”初桃小声说。

“是啊,小姐,姑爷怎么能这样啊!”青兰哽咽着。

“我当以为什么事。”流昧居摸了摸头发,“原来这样啊。”

“小姐,您不伤心吗?”

“是啊,小姐,是不是昨夜姑爷跟您赌气。。才。。才。。。”

“呵呵。”流昧居笑开温暖而知足,“可是夫君一直在银月居啊。”

“小姐?什么?”

“昨夜前半夜我隐约听到了夫君的琴声,正是夫君所弹,早上起来,银月居雪就化了,我虽不懂武功,但也可以猜测,应当是夫君在给星山王爷疗伤疗了一整个晚上吧。”

“小姐,诶?”

“夫君是个善良的人,想来,那位包颖姑娘定是冰清玉洁的纯良之人,夫君不忍心她被人糟蹋,才出了价,却并未留宿。”

流昧居说着,笑得也越发知足了:“父亲说夫君的品行为人乃真君子,果然没错。”

“诶?那就没事了,青兰你也别哭啦,是咱家姑爷心善罢了,你想想啊,若是咱们是这位包颖姑娘,也是巴不得有人来救自己的吧。”

“这么说也是,那包姑娘确实够可怜的,还好碰上咱家姑爷。”青兰擦干了眼泪。

“但是。”初桃有些兴奋,“你不哭,我们还不知道,小姐有这么了解姑爷呢。”

“也是喔。”

流昧居回头看看两个丫头,笑而不语,美丽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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