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语苦笑:“生意不景气吧,我们公司最近几个月的的营业额下降的厉害,开了很多会都没用,既然我是乔家人,那自然也有责任帮忙了。”
我很心疼她:“而你的帮忙就是牺牲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以及一辈子的幸福。”

乔思语很无奈:“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难姐难妹啊,你不也是被你家人卖给了江予迟么?”

说到江予迟我就忍不住的嘴角上翘:“嗯,我们确实是同病相怜,不过我现在很庆幸,幸好当初是卖给江予迟,而不是陆景川,陆家太恐怖了。”

我想如果当初我要真的嫁给了陆景川,以江予迟跟他仇恨,现在也不排除陆家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送到江予迟床上,那我一辈子就毁在他们手上。

思忖间就听乔思语笑道:“其实杨宇凡对我也挺好的,也许跟他在一起我也会幸福呢,你一开始不也很排斥江予迟么?现在不照样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我当然希望杨宇凡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一位,便带着美好的祝愿道:“那我们就一切向前看吧,说不定有惊喜。”

挂了电话我继续工作,上次没给江予迟买成衣服,我答应了要亲自给他设计一套休闲服,上周已经开始构思了,目前正在画图中。

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还是想把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的送给他。

之前沈芸熙在和卢家谈合作的同时也在处理产品质量问题所带来的后果,目前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为芦荟日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卢俊生的父亲因受打击入院了,最近芦荟日化的事务都由卢俊生负责,而经过我们周末与他本人的见面,这周沈芸熙的谈判进展很快。

他们已经成功签了合同,以我的名义为芦荟日化注资,然后我就成了最大股东,当了幕后老板,只要他们还好经营,我坐着就有钱分了。

芦荟日化还是有卢家的人负责打理,但有什么重大决策需要提前告知江予迟,他同意了才能通过,不过他很相信卢俊生,想来也没什么事。

今天在公司,我去上洗手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进了电梯,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不就是当初陆景川雇佣来酒吧偷拍我的凌峰么?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还了江予迟清白,他还来干什么?

我本来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奈何电梯已经关门了,我只好坐总裁专用电梯下去,正常情况下我会比凌凌峰先到一楼。

果不其然,我出了电梯等了一会儿,他果然从电梯里出来了,被我拦着他显得很惊讶:“你、你好。”

上次的事给我和江予迟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虽然罪魁祸首的陆景川,但我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上次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凌峰有点尴尬:“是江总让我过来的。”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让你过来干什么?”

他为难的道:“这个……要不您还是主动去问江总吧。”

我闻言心里更不安,已经开始防备他了:“怎么?不能说?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他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总之你还是去问江总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完也不等我再问什么,拔腿就跑了,我穿着高跟鞋不好去追他,而且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即便我真的去追他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我只好转身回了顶楼,去找江予迟问个清楚,凌峰这人给我的印象太不好,我不希望他与这种人有过多的牵扯,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予迟,是你找凌峰过来的?”我一进总裁办公室就直截了当的问。

“你怎么知道?他联系你了?不可能啊,你们怎么会留号码联系?”江予迟小声嘀咕着。

“我看到他跟他说话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是为了卢俊生和罗安敏的事,还是为了陆家和陆景川?”其实无论什么原因我都没话说。

如果是为了卢俊生和罗安敏,那我得感谢他这么劳心劳力的帮忙,如果是为了陆家和陆景川,那他早就说过不会放过他们,我又能说些什么?

我心里正想着这事,就听江予迟问道:“如果我说是为了陆家和陆景川?你会怎么看我?应该会很生气吧?我都已经把你抢过来了还不放过他们。”

我心有点凉,感情很受伤:“为什么要生气?难道那晚的教训还不够惨烈?需要我更惨一点才能看清楚他们?江予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江予迟连忙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没有自信,虽然陆家确实人品有问题,但毕竟你和陆景川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没有这么容易放下他。”

本来确实没怎么容易放下,奈何陆景川让我很失望,而江予迟又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温暖,我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结果不就喜新厌旧的放下了陆景川。

“对不起,我……我只是怕,很怕……”江予迟难得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真的很抱歉,不要生我的气好么?我不喜欢看你不开心的样子,更不喜欢惹你生气。”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很心疼,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在害怕,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没自信,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比陆景川好太多吗?还是不知道我的眼睛不瞎了?

我柔声安慰他:“好了,我不生气,你也别再耿耿于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是继续说凌峰的事,你还没告诉我你找他来干什么呢。”

他语出惊人:“我想聘用他。”

我失声尖叫:“你说什么?你疯了吗?他这种没有底线的人怎么可以聘用?你就一点都不为企业的形象着想吗?”

他急切的解释:“不是,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做那些事也是被逼无奈,其实他是个可怜人……”

江予迟简单的跟我讲了一下凌峰的身世。

凌峰十岁丧父,十五岁那年母亲改嫁,继父没有孩子,对他很好,供他上大学主修摄影,大二那年母亲重病,继父为了给母亲治病欠了一堆债。

可惜母亲最终还是没能熬过来,在他大学毕业那年离开了人世,作为出租车司机的继父为了还债拼命接客,结果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

车祸导致一死两伤,又要赔一大笔钱,而且其中一个伤员是继父自己,他的腿断了,治疗之后成了一个瘸子,不能再开车,也干不了重活。

于是刚毕业的凌峰不但要偿还母亲治病欠下的债务,还要还车祸的赔偿,以及赡养已经落下残疾的继父,如此压力下他只能不择手段的挣钱。

江予迟叹气:“这种情况下,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就躲了吧?可他却还在努力还债,并且赡养继父,这至少说明他的人品没有我们之前想到的那么差。”

“嗯……确实是……”我真没想到,看似不像好人的凌峰居然是个有这么多故事的男人,还是个有责任心有孝心的人,果然是不了解就没资格去评论啊。

江予迟低声问我:“那你觉得可以聘用他吗?”

我啪啪打了自己的脸:“能是能,可光靠这点工资怕是也不够还债吧?难道你准备帮他还?”

江予迟摇摇头:“我只是个商人,又不是什么救世主,怎么可能帮他还债?我只能尽力给他提供一个好的工作,让他不要再去做那些违背他本心的事罢了。”

我嘀咕了一下:“违背本心?”

江予迟说道:“他最初也是拒绝的,奈何巨债在身,他是走投无路了,那死者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上有老下有小,他说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不能亏待孩子。”

我对凌峰越发的改观:“你再说下去我估计得对他刮目相看了,跟他比起来我算是幸福的了,虽然我家人老是算计我,但至少在金钱上没给过我什么大的烦恼。”

现在我也不纠结江予迟找凌峰是为了帮罗安敏还是卢俊生,还是对付陆家和陆景川,他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我相信他自有分寸,陆家的下场大概是他们罪有应得。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当初江予迟说的一月之期快到了,虽然他什么进展都没有跟我说,我心里却并没有多担心,在我看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那就一定能成功。

至于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进展我多少也猜到了一点,现在肯定不是怕我给陆家通风报信,而是不想让我为难,知道了却不能多说,这对我来说是煎熬,不如啥都不知道。

倒是乔思语问过我,江予迟最近对陆家有什么动静,陆家那边有没有再找我之类的,我都实话告诉她了,前者我不清楚也不会问,而后者找过我被我拒绝了。

他们的脸皮也真是有够厚的,都发生了那种事还有脸来找我,真当我是傻的吗?

不好意思,我的痴傻和眼瞎已经被江予迟成功的治好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