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重新躺回了床上,捂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是在逗我的吧?唉……我不会真的坐牢吧?”
“等你真的坐牢再说吧。”

“这是你作为儿子应该说的话吗?”宁婉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说,“你先出去,让妈妈静一静。”

“静一静也无事于补,不如……”

咚咚——

宁婉把被子拉开,如临大敌。她不想去警察局,那里太可怕了。

“你先起来洗漱。”

几分钟后,宁婉在洗漱间听到了敲门声,怯声问:“谁?是……是警察吗?”

“不是啦,是安白叔叔,还给我们带来了早餐,你洗漱完了赶紧出来!”

浴室的门瞬间打开,宁婉兴冲冲的走了出来,“安白,你怎么来了?”

宁婉穿着一身素色家居服,扎着一个丸子头,额前有两缕头发落下来,看起来有几分慵懒,更有几分迷人。

当安白看到宁婉的上衣时,忽然面色泛红,“你……你把你衣服扣子系好。”

宁婉低头一看,衣服上第二个扣子没扣好,知道自己里面还穿着一个小背心,所以没怎么在意,立即扣好扣子。

安白来到桌前,把早饭摆放在桌上。

宁婉走上前,拿起一个水晶虾饺放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真是美味啊。”

“宁小婉,你能不能有点淑女形象?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嫁出去!”

“呵呵……安白,让你见笑了。”宁婉嘴角抽搐,“宁小修,你就不能给妈妈一点面子?我现在官司缠身,心里郁闷得很,用手抓个饺子吃都不行?”

宁修禹从厨房里拿出筷子递给宁婉,“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坐牢。”

“宁小修,你……”宁婉闭嘴一瘪,想到以后几年要在监狱里度过,眼泪吧嗒一下落在桌上。

桌前的宁修禹和安白乱作一团,宁修禹忙着跑到宁婉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修禹不过是开玩笑的,你别哭啊。”

安白拿着纸巾站在一侧,紧张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宁婉,你别哭啊……”

“我都这个样子了,宁小修你还欺负我,呜呜……”

“好了妈妈,人家没想欺负你,逗你玩的啦。”宁修禹化身贴身小棉袄,亲自给宁婉擦拭眼角的泪水。

宁婉扬着下巴,似乎没原谅宁修禹。

安白站在一边,手里举着纸巾,“宁婉,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乖,你的事情我会帮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坐牢的。”

“真的?”宁婉终是止住了哭声,“可是司机找不到了怎么办?”

“宁放心,我会动用安家的力量帮你找,一定可以找到当晚那个司机!”

有了安白这句话,宁婉心中稍稍放松,“宁小修,给妈妈倒杯水。”

宁修禹二话没说端来一杯温开水,声音是少有的温柔,“母亲大人请喝水。”

宁婉喝了几口水,又伸出手,宁修禹立即把筷子递到宁婉手中。安白见宁婉如此,拿出了手机,“我现在就让人去找司机。”

事到如今,宁婉没心情去上班,向苏凝然告假,苏凝然只是道“好”,很快挂了电话。

咚咚——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宁婉刚刚平复的心情又难过起来,“这次不会是警察吧?”

“不会的,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去开门。”

宁修禹打开门,看到了一个提着公文包,身穿西装套裙,一头短发的女子,“这位女士,请问你找谁?”

女子淡淡看着宁修禹一眼,探着头往里面看,“这是宁婉小姐家吗?”

宁修禹紧紧抓着门框,没打算让这个人进来,“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我叫何潇潇,是何氏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有人委托我帮宁婉小姐解决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宁修禹清晰的记得,有人已经给妈妈找了毕律师,现在怎么又来一个何律师?

“安小姐在吗?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和安小姐说几句话。”

坐在餐桌前仔细聆听的宁婉坐不住,和安白对视一眼来到了门口,“我是宁然。”

“宁小姐你好,这是我的名片。”女子把名片递过去,“我叫何潇潇。”

宁婉仔细看了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已经有律师了。”

“你是说毕律师?”何潇潇笑的有几分轻蔑。

“对!你和他认识?还是说是毕律师让你来的?”宁婉如此猜测着,总不能是有两个人想要过来帮她吧?

“我和毕律师不认识,但是我的委托人让我告诉宁小姐,毕律师不可靠,让我一定要取得宁小姐的信任。”

何潇潇的话音刚落,毕律师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我不可靠,难道何律师就可靠了?”

何潇潇和毕律师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宁婉看着两人,都说同行是冤家,果真没错。

毕律师走上前,对宁婉点点头,又对何潇潇说:“何律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昨天的官司承让了。”

“呵!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你一个大律师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有失文雅吗?”毕律师连连摇头。

安白看不去,走上前去,“请你们分别说出自己的委托人,不然请你们离开,我们会自己找律师。”

何潇潇瞥了毕律师一眼,首先沉不住气,“想要打赢和王总的官司,我建议这位先生三思,没有我,这场官司的结果你们无力承担。”

毕律师推了推眼镜,嘴角的笑容被放大,“我已经调查到一些有利于宁小姐的证据,还希望宁小姐相信我,不要上了某人的当。”

“毕律师,你当着我的面就贬低我,这样不好吧?”

两个人似乎杠上了,均不相让,话语也愈发锋利。

宁婉一个头两个大,之前还担心自己坐牢,现在有两个律师想要为自己做辩护,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安白一时也没了主意,“宁婉,你怎么想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可以不关心律师是谁,只想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不坐牢。

“既然你们两个都想帮我妈妈解决困难,那么请说说你们找到的有利于我妈妈的证据。”

何潇潇和毕律师同时看向宁修禹,几秒种后又同时看向宁婉,宁婉笑笑,“这是我儿子,我家我儿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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