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琴呆了片刻——明明陈悟真的语气,对林家老祖充满了侮辱之意,可亲自体会到那种语气,林诗琴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能被陈悟真称呼一声‘老杂毛’,都是林家老祖莫大的荣幸?

“我真是要疯了,怎么会这样?!”

林诗琴心中很不是滋味,同时也极为的震惊——震惊于陈悟真能知晓如此多的秘密。

林家的情况,她心中极为清楚,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觉醒天赋,而如此躲躲藏藏。

可这些,乃是林家的禁忌,如今却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以如此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出!

特别是那‘林琅峰那老东西’之类的语气,仿佛已经熟悉了很多年一般。

林诗琴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她俏脸上多了几分冰寒之色,语气也有些冷:“陈公子的确很厉害,但请不要对我林家老祖如此不敬!诗琴不过是想寻求一些庇护,这也是陈公子你知道的秘密太多、诗琴的一些应对之法而已。陈公子若不愿,也无需这样吧?”

林婵儿心中更加不忿,但小姐没说什么,她一个丫鬟,就不好主动开口。

这时候林诗琴说完,林婵儿也皱眉道:“是,陈公子您很强,甚至于能依靠某些底蕴,斩杀天元境强者。但天元境,在这世间,又能算什么强者?充其量,只是在乌元镇这个小地方比较厉害罢了。

林家老祖是什么境界?那是陈公子您需要仰望的存在!不说修为,便光说年龄,三百岁的年龄,也足以成为陈公子您的长辈了吧?

之前,陈公子为了讨小姐的欢心,让小姐多看您一眼,高谈阔论、桀骜却也儒雅,君子风范之极。如今,便原形毕露了吗?”

林婵儿说完,呼吸都有些急促,心中,还依然十分不忿!

林家大小姐,那是什么身份?!主动求助,甚至愿行弟子之礼,竟还被这小屁孩拒绝了?!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呵呵。”

陈悟真呵呵一笑,道:“天元境不是什么强者,林琅峰那境界现在固然倒退得不厉害,但即便其处于巅峰,也没有踏入武魂天命领域。没有武魂,无法执掌天命,终究依旧是蝼蚁。

蝼蚁和蝼蚁之间,五十步笑百步?”

“你在说什么?什么武魂,什么天命?还执掌天命?天命是人能掌控的吗?你在说笑吗?”

林婵儿听得一脸懵逼。

林诗琴虽然没说话,眼中却也充满了疑惑之色。

陈悟真说的每一个字她们都能听懂,也能书写出来,但组合到一起就有些令人迷糊。

特别是陈悟真提及什么武魂、什么天命的时候,那种迷糊感,更加强烈了。

稍微深入思考,她们便立刻有种烦闷欲吐的烦躁感生出。

是以,陈悟真虽表现得杀伐果断,凶狠残暴,林婵儿和林诗琴倒也不是太畏惧。

“好吧,我是在说笑。只能说,真是对牛弹琴。”

陈悟真耸耸肩,笑了笑。

“哼,故作清高!小姐这么求你,你还不愿意,你以为——你不知道,不知道多少修士以能和小姐说一句话,而做梦都会笑醒了吗?”

林婵儿心中愤愤不平,却也没胆量将这样的话说出口来。

谁知道这个凶人会不会忽然发狂,杀人成齑粉?

林诗琴俏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对牛弹琴之类的话,她还是能听懂的,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古怪。

“陈公子,之前诗琴所说,公子您看如何?”

想到陈悟真提及林家老祖林琅峰的那句话,结合陈悟真眼中的轻蔑以及自信神色,林诗琴决定相信他的说法!

正是如此,她才更加坚定了学习陈悟真隐匿功法、或者是寻求陈悟真庇护的想法。

“不如何,你不够资格当我弟子。而且,你又蠢、又丑,胸又有点平,容貌也就一般般。说实话,你当我侍女我都嫌弃。那些能看上你的,都眼瞎的很。”

陈悟真很不客气。

这是实话。

见过神域万界无数奇女子,眼下的林诗琴,也就那样。

“你——那你之前还高声谈论什么‘纤云弄巧’的诗词,一脸迷恋的看我?”

林诗琴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夸她漂亮的不知凡几,但嫌弃她丑陋愚蠢的……陈悟真还真是第一个!

但陈悟真那嫌弃的表情,绝不像是作伪,以至于,林诗琴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一亿点的暴击伤害。

“我之前也眼瞎了。”

陈悟真耸耸肩,语气很随意,却也很肯定。

“那……我和方凌曦容貌、身材包括那……也都差不多,那你也觉得她不好看了?”

林诗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很想说,我胸怎么就小了,你要多大才算大?

但出于矜持,哪怕是极为生气的情况下,这话也是说不出来的。

“有我的滋润,她会越来越漂亮,最终,达到能入我眼的程度。”

陈悟真联想到踏入神之领域的方凌曦的绝美,眼中满是憧憬与迷恋之色——人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们这些凡人,根本不懂,培养一位至尊女帝、然后将其嘿嘿嘿的荣耀意义所在。

“呸,无耻!下流!”

看着陈悟真陶醉的无耻样子,林诗琴很有种冲动,一巴掌将这张俊逸、桀骜不羁的脸给呼得红肿起来,将此人一巴掌拍在地上。

但想想他之前的战力,林诗琴一个哆嗦,终究还是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她怕被此人辣手摧花,一巴掌打死。

“我不能从你这里下手,我还不能使用迂回之术吗?本来我和凌曦妹妹就是好朋友!她之前还刻意交代我,让我在风月楼盯着你,别让你拈花惹草……”

林诗琴心中很不服气,同时她也觉得俏脸一片火辣辣的。

这陈悟真,真是无耻之极,竟是连‘滋润’之类的话都能说出!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此人如此的无耻,下流呢!

林婵儿,此时则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悟真——这种下三滥的粗鄙话语,竟是从陈悟真此人口中说出?

之前不是那么儒雅吗?

不是自称‘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吗?不是自称‘三步成诗,五步成词’,自号‘青莲诗词双圣’吗?难道就是这样的诗词双圣?

果然,一切都是装的,男人,就是这么不可靠!

莫非之前的手段不好用,现在改变了策略?为的就是让小姐另眼相待?

可是,这未免差距也太大了吧?

林婵儿联想到那粗鄙的话,什么滋润什么的,她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燥热感。

要知道,她可是已经二十四岁了呢,开个风月楼,那什么‘滋润’的意思,她可是很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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