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sè朦胧,建红已经起床了,她穿上一双平底运动鞋,来到院子里,多年来,她养成了晨练的习惯,不过并没有天天坚持,只是隔三差五的。因为,她有点儿烦,到处都是人群,无论是在小区的场地里,还是附近的公园中。
今天可就大不一样了,虽说这庭院不算很大,要是十来人同时在这里,打个太极或是舞个剑什么的,这地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好,安安静静的,不像公园里那么噪杂,群魔乱舞的,五花八门啥花样都有。这会儿,除了天边的橙红的朝霞,还有几只爱唱歌的小鸟儿,微风徐徐,树叶沙沙……

先练练腿部吧,绷直了,往前踢,想直就直,想弯就弯,也就不用怕啥姿态好不好,反正也没人瞧见!再来个侧身斜转的什么,想倒着走也成啊,呵呵!即兴起来,像年轻人那样,蹦跳几下,总之,想咋样儿就都不成问题。

好了,甩甩这双臂吧,前甩后甩,左甩右甩,压根碰不到旁人,两臂同时甩甩,再来个分开甩甩,舒坦到家了。

这嘴里吧,闭口徐徐吸气,张口喘喘气:要是乐意,伊伊呀呀几声也行。总之在这私家院子里,晨练的感觉就三个字,爽歪歪!……

里面张明生有动静了,建红听到锅勺的声音,他正在做早餐吧,那自己就不忙着进去了,把院子再收拾一下,建红看见,新铺设的混凝土路径上面,又掉落了不少树叶片儿,她又给扫了一遍。顺手还把昨天堆积在墙边的垃圾袋,提了出去,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不过,她又想起了啥,就快步走到楼上,干脆把昨天那盘莫名其妙的碟片拿了下来,要不卓越回来看见了,问起来,该怎么解释啊?

一个女孩子,刚刚失去父亲,却突然发现家里,有一盘陌生女人的碟片,虽说没什么不轨动作,却不能不令人感到其中的蹊跷。何必雪上加霜呢?毕竟卓越是自家的媳妇了,凡是总得从卓越的角度想想吧。

建红当机立断,事不宜迟,在卓越这几天要回来之前,赶紧把它给扔掉处理了。

昨天因为匆忙,也没时间想清楚,这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明生呢。那现在要不要跟他说一下?

要是告诉他了,肯定明生肯定会说,无稽之谈,里面没有具体内容,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现在他要赶着上班去,哪有空听这个。万一今晚卓越回来了

她顾不上再多想了,赶紧拿了碟片,把它塞进一个塑料袋里,又匆忙出去把它扔到了外边的垃圾桶里。谁知转身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在大门边扭拐了脚背。

一大早就出了点儿小意外,真是的倒霉,还好不太严重,路是还能走的,不过,就得一瘸一拐的了。瞧瞧,这人就是不能太得意,这不得意忘形了,就

回到屋里,她找了半天,总算摸出几块膏药,这还是装修房子时,备了个小药箱,还真给用上了。

张明生一看建红这状况,就皱起眉头了,“怎么搞的?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看啊?”

“没那么严重,不过今天就不好上班了,一瘸一拐的,你到了办公室后,顺便打个电话,帮我请个假。”

“好的好的。”张明生想了想,又到冰箱里拿出一些蔬菜,洗了干净搁在厨房的台板上,好留给建红中午做饭菜只用。他又给建红端来了早点,然后交代叮嘱了几句,就去上班了……

建红吃了早点之后,觉得jīng神好一些,就到外面洗把脸,还是觉得有些累人的,她就靠在外廊的沙发上歇息着。电话突然响了,她吓了一跳,一切都还没习惯呢,这是别人家里,虽说也是她儿子的家!

是谁?建红接起电话一听就笑了,“是你啊,怎么打电话来,难道你知道我没去上班?”建红思量,大概是明生不放心吧,委托四叶草来关照一下。

“你还好吧?”对方在电话里轻声地问道。

“还好啊,不过早晨一不小心,我的脚扭了一下,所以没去上班。”

“啊?那我过去看看你。”

原来四叶草并不是受到什么委托,看来,她还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门铃响了,建红一按遥控器,大门自动开了,四叶草进来之后,似乎有些紧张。

四叶草查看了一下建红的伤情,又去打了壶水烧开后,灌满热水瓶,以备用,这样建红就可以减少些走动。

“我昨晚想了一宿,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一下,我家里也有一盘碟片,这个女人,一摸一样的内容。”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建红听了惊讶不已,是什么人在捣鬼么?不是小梁也说有什么碟片夹在书里?当时自己还认为,无关紧要呢,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哦!

“其实,问题还不在这里?”

“那问题在哪里啊?”建红还摸不清问题有多严重哩。

“这个碟片,它是扔不掉的!”四叶草说着,似乎一点儿也没脾气的样子。

“哈哈,你是跟我开玩笑吧?你这人有点儿意思。”建红乐了。

“这事是开不得玩笑的!”四叶草说得语气比较沉重。建红收敛了笑容,呆呆望着四叶草,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玄机?

“这盘碟片是我们家小狗榴莲,在你们这院子里拣到叼回去的,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就是在你们装修房子的期间吧。”

“那现在在哪里呢,这碟片?”

“还在我家楼上的抽屉里,我扔了几次,都被榴莲捡回来,现在它经常看着它呢?”

“那放在家里会不会不好啊?”建红的言下之意,其实就是家中会不会出事?

“那倒不会,反而是扔了会不好。”四叶草好像是经验之谈。

“啊?有这事,但是要让卓越看到了,总是不太好吧?毕竟里面是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啊,虽然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但还是让人觉得蹊跷吧?”

“所以,我就一直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啥要害的机关?”

“不过,我已经把它给扔了。”建红忐忑不安了。

“啥时候?”

“就是早晨吧,就是去扔它才扭了脚。”建红说着说着,就愣住了,莫非就是一种惩罚?

正想着,窗外的一阵风,尖叫着穿进来,又嗖嗖地顺着门边,往外廊底部的地下室方向滑了去

这下,两个女人都不敢吱声了,屋里静静的,连她们自己的呼吸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吱呀,这细微的声音,就像铁丝在风中颤抖的声音,就是地下室的开门声响么?里面蜷伏着一个散播碟片的怪物么,它要说明什么?它到底要干什么?

她们两个毕竟是有一定生活阅历的女人了,不是容易被吓唬的小孩儿,可是会有这怪事么?

建红说了,“不然我们去看看碟片还在不在?也许是虚惊一场呢?那不是让人笑死了?”

四叶草也不反对,她就搀着建红,慢慢地往大门口挪动着,到了大门口,建红就倚靠在墙边,四叶草往垃圾桶里瞧了瞧,啥都没有了,肯定是清洁工人已经把垃圾全都运走了!

建红心想,这样也好,了了一桩心事,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刚才地下室里的响声,是怎么回事?虽然很细微很小声,自己耳朵还是能听到,不会是什么yīn魂不散?

建红脸sè唰地苍白了,她可是个无神论者,父辈们驰骋疆场、转战南北,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到了她这辈吧,虽是和平年代,却偏逢不亦乐乎地斗来斗去的,所以她至此娘胎里出来,就是不信鬼神不怕邪气。

可是今个事情却让她心烦又意乱,平白无故添了个碟片之情迷

四叶草这边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论者?总之,较为明确的,她是个无zhèng fǔ主义者,最提倡什么zì yóu平等,博爱有没有,恐怕还处于待定阶段?

好了,一个无神论者,再加上一个无zhèng fǔ主义(者),这下要折腾出啥名堂,那可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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