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搬迁到běi jīng的工作原以为很简单,也就是两箱子文件,几个人,几张火车票就可以解决了!可是具体执行起来,远没有想象地容易,首先是文件,司令部机要部门不同意他们自行携带,说是不合有关的保密规定。没办法,他们只能按着协定,首先将需要带走的文件装入特别的邮包封存,再送交给机要部门,由他们负责将文件送到běi jīng,并代为保管好,直到他们到达běi jīng之后,再从机要部门取回。
其次人员的安排,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还有家属。他同意部下带家属一起去,结果弄得要进京的家属老老少少加一起超过20人,再加上大量物件,真可谓拖家带头的。没办法,只能分批行动。先让李道仁与马尚一起护送家属们进京,最后杨卫宁与王丹琴再一起进京。

出发的当天,杨卫宁早早收拾好东西,直到坐下等待司令部派车来接之时,才发现好象缺少点什么,仔细一心想才发现,不是缺少东西,而是少了一个人:林薇薇,她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她此时在什么地方,赶着什么?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如何界定与林薇薇的关系,也许算同居。此时希望她在这里,也说不上是希望与他一起进京,还是想与她告别。可惜直到派来接他的车到了,她也没回来,没办法他只得给她留了一封信,放到桌子上才离开。

他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随身只带了一个手提箱,其他要带的东西则早已让办理了托运,估计会比他更早到达běi jīng的住处,其中也是二个箱子。这段时间他真没买什么私人用品,林薇薇好象也没什么个人物品。

司令部的车很快将他送到车站,当他在车站遇到王丹琴时,不禁被她带的一堆行李吓了一跳,她自己根本拿不动,不得不找了几个人帮忙。一问才知道,是她的干妈们给准备的。

没办法,他帮忙给她办理了托运,不然会非常麻烦。

上车之后,他们才发现一人问题,他们两个人被安排到同一间双人包厢里,显然是车站方面并不知道这次有一位女军官。这次由沈阳到běi jīng的全程需要近2天时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旅行都长。这已不算慢,既使是专列,也需要一天以上的时间。王丹琴感觉不方便,毕竟她依然是单身女xìng,他也算是单身男xìng,原本她并不在意此事,以前也一起住一个双人包厢,可是最近她刚刚知道目前他与林薇薇关系,让她很不想过于接近他。可惜没有空闲地包厢,原想与别人换一下,可是她转了一圈发现也不行,这年头,出门的中国女人太少,没办法只能与杨卫宁住一个包厢。

发车时间是晚上,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上车之后,杨卫宁倒头就睡,这让王丹琴有点不明源由地不高兴。第二天起床之后,杨卫宁也没有兴趣与她交谈,不是出去四处转一转,就是回来也是沉思不语,再不就是读会打发时间,唯独不想与她聊天。

这让王丹琴再也受不了,于是找个机会问道:“你对我有意见吗?”

“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意见?”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有意回避我?”王丹琴说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吗?”

“我并非有意回避你,只是在研究一些事情。”他想了一下说道,“昨天想到一些事情,今天只是想去研究证明一下。”

这下子可引起了王丹琴的兴趣,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杨卫宁问道,“你遇到过买东西,东西选好了,可是突然发现口袋里没钱的事情?”

“这事好象没有发生过,不过,”王丹琴犹豫了一下,马上猜测道:“是不是,以后军费可能不够的问题?”

“没错,我心中的军队规模与装备水平很高的。”

“你的目标真够宏大的!”

他依然平常冷静地说道,“也许还不够。”

这时王丹琴总算下冷静下来,想了一下才说道:“以国内的局势而言,不可能放松军备,那费用确实不小。”

“我正忧心于此,”他说道,“要保证计划顺利实施,那么在钱的方面就不能出大麻烦,那前提只有一个:经济保持高速增长,以带动财政收入高速增长状态。”

“好象近几年,收入的增长也很快的。”

“那是占据的地盘增加,相应对收入随之增长,今后能不能保持这个问题尚不可知。今天我去转了一下,找了一些人聊天,了解了一下情况。”

“有什么体会吗?”

“收获不小,刚才遇到应邀去东北大学讲学,正返回běi jīng的一个大学教授,聊天时,才发现他正是研究财经的,于是把想法与他讨论一下,他说通常情下,只要经济能保证高速增长,则财政收入的增长就不是问题,而且增长率远高于经济增长率。”

“能达到你预期吗?”

“他说,以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速度而言,每年财政收入增长也就是百分之二十就是极限,而且是低通货膨胀的条件下。”

他又继续说道,“我又与其他人交流也一下,发现情况还算不错。他们对于前景非常乐观,认为这几年没有战事,令经济兴旺,所以只要不打仗,rì子会越过越好,也就是说,只要能保证稳定地局继续下去,经济保持高增长,那么问题不大。”

这时王丹琴说道,“百分之二十也不算低了。”

“以我看来,并不高,”他说道,“zhōng yāng系的财政收支增长率通常能达到每年百分之四十,甚至更高。”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zhōng yāng系的地盘一直在增加,而且支出多少,并不一定由收入决定,可以通过大举增税,增发货币与大借内外债务等手段弥补空缺。”

“没什么好办法,最终受苦的依然是老百姓。”

“如果他们有更好的方法,也就不至于有人提出经济北伐之言。”

“经济北伐?”王丹琴不解地问道,“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我与聊天时,有人提及到,由于许多南方人正在把生意向北方转移,吹嘘其为经济北伐。”停了一下,杨卫宁又说道,“这话虽有水分,但也确实反应了目前的情况,北方越来越受商人们喜欢。”

“这确实是好消息,那么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什么也不用做,此事不属于军人需要干涉的问题。”

……

经过一翻聊天之后,两个人的误会也就算解除,接着又聊了许多东西,也可以说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真正地聊天,以前他们从没有如此长时间地交谈,内容也不再受什么限制。

她真正体会到杨卫宁知识之丰富,好象没有什么事情他不懂的,天文、地理、数字、物理、化学等等,好象他完全是一个专家。同时,她也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好象隐藏着许多秘密,拥有许多让人无法解释的奇特之处。杨卫宁对她的印象也好了许多,感觉她其实还是一个女孩子,她的理解与反应能力确实出众。

当然了,除了聊天之外,还有许多事情可做,比如:每到一处站点停车时,她总喜欢到站台上,走一走看一下,是否有什么当地特sè小吃没有,他则对弄份当地的报纸感兴趣。回到车上之后,一个品尝美食,另一个认真读报,偶尔双方能交换一下内容,对于无污染又无伪劣的美食是没有人能真正拒绝的,读一读各地的新闻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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