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眼见要打起来,赵破发声道。
“大王,她们没有一点结盟的诚意,简直欺人太甚!”谢海桥愤愤道。

“你跟你家夫人说,让她出来和我当面谈,我让我的大军后撤二里地,去报告吧。”坐在四人抬着的小轿子上的赵破摆摆手,没有理谢海桥,对那名守门的小将道。

小将拱手道:“大王请稍候。”然后去了。

“大王,干嘛对她们这么客气?”谢海桥道。

“海桥,成大事要有气度,跟个妇道人家计较什么?我们带着大军,她当然会担心我们要生吃她们。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我让她出来相见,并让兵马后撤,对双方都公平。”赵破道。赵破也很担心结盟失败,吴晓婉不给他弹药的话,他将会很被动。

古代的许多协议都是在现场签订的,不像后世有电视转播,有录像,可以各自派出谈判代表来签订协议,而不是最高统帅去签。

赵破让大军撤退到二里地外,只带着谢海桥和几名随从以及自己的轿夫在港口外等候吴晓婉,他相信只要没有诈的话,吴晓婉一定会出来见面,如果有诈,以他一身盖世神功,走脱也毫无问题。

这一切山上的徐达都看的清清楚楚,更加证实了吴晓婉和赵破将联手对付自己的情报。如果赵破是来攻打吴晓婉的,又怎么会让部队后撤,自己在港口外等候,不是来打仗的,那就只能是来联手的了。

吴晓婉本意是想激怒赵破来看看他的诚意,她对于结盟已经不抱多大期望了,朱亭又已经离开浙江,她不可能始终和赵破这条豺狼联手的。现在只想先回厦门港,趁着赵破主力外出的时机,回福建发展。

但现在,赵破提出的要求让人很难拒绝,本来双方已经有约定在先,人家既然来了却又避而不见,似乎说不过去。

思前想后,吴晓婉决定还是出去见赵破,毕竟古人对信誉是很看着重的,大不了就是将条件提的苛刻些。

吴晓婉并没有带多少人,只带着两百名亲卫,也没有带军火出来,当她从战舰上下来的时候,就打算好了,说几句话,就回去,赵破既然将军队撤出两里地外,也绝不能留住自己。

赵破看远远过来一辆罩着凤凰搭盖的黄色马车,非常精致,车身全金属构造,看来就十分昂贵结实,车上端坐着一个相貌倾国倾城的美女,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那美女面无表情,却透着无限威仪,料想定是吴晓婉了,这还是赵破和吴晓婉第一次见面。

吴晓婉也看着赵破,四五十岁年纪。赵破相貌堂堂,五官整齐,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留着几缕淡淡的胡须,甚至可以说英俊挺拔,玉树临风,实在是个美男子,这样的人竟然是个心狠手辣,能一夜间杀掉上万名亲朱亭又分子的侩子手,实在让人无法将一个美男子和一个侩子手联系到一起去。

两人都仔细的看着对方,看着这传说中都大名鼎鼎的人物。

赵破天性风流,虽然现在已经失去了行房事的能力,但看见吴晓婉这样的美人,还是有尊贵身份的美人,难免心中所动。他对于女人的痴迷已经到了一种病态,就像有的人收集古玩珍宝一样,他只想拥有,能不能用到并不在意的。

“夫人真的比传说中的更美几分,难怪天下盛传夫人的芳容艳绝天下啊!”赵破打个哈哈道。

“多谢赵王夸赞,吴晓婉愧不敢当。”吴晓婉微微一福,对赵破的印象好了一些,她本身和赵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加上赵破赞美她的美貌,无论哪个女人都是喜欢男人称赞自己的容貌美丽的。

“夫人,此次本王前来结盟虽然是夫人先提出来的,但本王也将拿出全部的诚意,答应夫人的一切要求,如果夫人愿意,本王都能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下。”赵破这几句话甚是轻薄,吴晓婉微微有些不快,看赵破贪婪的盯着自己高耸的酥胸看的表情也有些反感。

“赵王好会拿贱妾开心,小婉仅仅是一届女流,容貌丑陋,不值得赵王青眼有加,至于结盟的事情,我想还是等赵王的军队全部从福建撤出,我自然会将军火如数奉上。”吴晓婉面无表情的,吐字清晰的道。

“夫人,我们当初和贵使臣都说好了的啊,先付给四万发子弹和两千手榴弹,然后我们从福建撤军,等击败朱亭又再付余下的军火,现在您这样是出尔反尔。”谢海桥插话道,他知道这是该他说话的时候,毕竟不能让主子去和一个女人讨价还价。

赵破心里也略微不快,看着吴晓婉没有出声。

“情况有变,当时的情况是朱亭又据守杭州城,我才提议两家联手,现在朱亭又听说已经撤出杭州城,并返回江苏去了,杭州城的主人现在变成了徐达,自然合作的事情也要修改了,我的主要目的是对付朱亭又而不是徐达。”吴晓婉沉声道,她原本是谢海桥的主人,现在谢海桥从当初的哈巴狗一样对自己说话,变成盛气凌人,她感到十分不快。

“夫人的主意可以理解,我也同意,夫人你一个女人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不如嫁给本王,本王答应一定替你找朱亭又报仇!”赵破死死的盯着吴晓婉的俏脸道。

“谢谢大王的好意,我丈夫胡老七新近才西去,小女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如果大王真的能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只有一接到大王从福建全境撤军的情报,小女一定如数履行结盟的各事项。”吴晓婉虽然有些厌恶赵破这副色相,仍然不卑不亢的答道。

赵破还在想着如何向吴晓婉表达钦慕,突然不远的山谷里传来一声爆炸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伴随着回声,所有的战马都受惊的京——津——的嘶叫个不停。

徐达,赵破,吴晓婉心里都是一阵咯噔。

爆炸是从徐达埋伏在山谷里的骑兵军团里发出的,所有的战马都受惊的嘶鸣着,虽然嘴上都包了布包,但这么多马同时乱跳,有几匹已经挣脱了嘴上的布片,狂叫乱跳起来。

“怎么回事?”徐达望着自己山下大叫道。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因为是朱亭又打入徐达队伍的一名坐探拉响了手榴弹,同时那名坐探本人也瞬间化作了飞灰。

这又是一名在人民军为人民奋斗的过程中牺牲自我的无名英雄。

山谷里的爆炸后,紧接着赵破军队里也传来了爆炸声,一大片士兵被炸死,整个队列立刻散乱。

“吴晓婉你个贱货!敢伏击老子!”赵破大怒道。同时身形爆射出坐轿,直接向吴晓婉飞来,他的身手实际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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