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陵城头,全副武装的朱元璋汤和所部,一万五千jīng锐士兵,一律严阵以待。
汤和:“李先生,这伙人真的是找死来的,竟然放弃徐州,直扑我金陵而来。”

李善长:“不对啊,汤帅你看,他们并没有攻城的重武器,全部轻装挺进,似乎意图不在我金陵,更像是要过长江去浙江的意思。”

汤和:“这怎么办?难道这么看着贼军从眼皮底下过去?”

李善长:“很有可能啊,附近的观察哨都没有狼烟示jǐng,这是一伙dú lì的贼军,我知道了,这朱亭又一定是想绕过我们,直插浙江,然后返回福建老巢穴。”

汤和:“哼!欺人太甚,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从老子眼皮底下过去,如果不打,我们岂不要被天下人耻笑?”

李善长没有接话,关于下决策的事情,他是会慎重的,不关自己的责任,万万没有必要多嘴。

汤和:“传我命令,密切注意这伙贼军动态,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一员小将:“是,汤帅。”

汤和:“李先生,你的意思怎么样?”

李善长见汤和直言相问,沉吟道:“不好说,真的不好说啊。老夫一下也不敢胡言乱语,怕影响了汤帅的判断。”

汤和稍稍有些不快,知道这老狐狸最是谨慎,既然不愿开口,也不强求。

过了几个时辰,探马来报:“贼军已经在江边扎营,正在收罗渡江用的船只。”

汤和:“失策了,我们没有事先想到朱亭又竟然会从这里渡江,并没有将船只提前控制住啊,现在如果他真的渡江了,到了徐达把守的浙江,而我们没有动一兵一卒,这责任不小。”

李善长:“老夫觉得这可能还是朱亭又的诱敌之计策。他如果真的从我们这里去浙江,我们顶多是失职罪,如果是诱惑我们出击,万一被歼灭可是身家xìng命不保了。”

汤和满头大汗,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汤和:“我的命不足道,关键是上位待我恩重如山,如果在我的手里丢了金陵,那罪过死都无法弥补啊。”

长江边上,波光粼粼的江面,月影飘摇。

朱亭又被冷风一吹,心里百感交集。

当初作为一名外来工,在南京和上海这些大城市受尽白眼,这一带的人的小农意识特别强,总感觉自己是大城市的人,所有的别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是些农村人,都是来他们这里讨饭的,说话明明能说普通话的,也故意要带淞沪口音或者南京口音,多数人态度恶心,男的丑恶,女的装sāo。就像这长江边上的水草,自以为在长江这种大江里就高人一等,实际也只不过是水草,一种黑sè恶心的植物罢了。

朱亭又已经命令部队正装休息,衣不解带,随时准备战斗。

在金陵边上,这有着上万朱元璋最jīng锐部队的边上,是不能马虎大意的。

汤和脸sè暗沉:“李先生,我已经想好了,留下五千队伍,交给先生了,我亲自带领一万队伍去偷营,朱亭又的队伍虽然装备jīng良,但野战,马战,野外我们还是有优势的,况且他背江扎营,是想学韩信项羽了,我就看看他能不能背水一战,我要将他们全部赶到江里喂王八。即使我有什么不测,先生带着五千人马也足可保金陵不失。”

李善长:“汤帅,还望慎重啊,此事关系到全局,不可不思虑周全。本来我军对朱亭又军就没有优势可言,打仗毕竟打的还是实力,你一万人去和他两万人正面较量,等于以卵击石,也许他正等着你呢。”

汤和:“先生的意思,我们不打,就这样干看?等朱亭又过江?”

李善长:“既然兵力没有优势,不如孤注一掷,要么不打,要么就倾巢而出,你带一万走正面,我带五千走侧面,在江边将朱亭又一举歼灭,立下震动先下的战功。”

汤和:“那他万一偷袭金陵怎么办?”

李善长:“我们的戒备这么细致,所有的朱亭又队伍没有可能逃出细作的耳目,他们所有人都集中在江边,我就不信还能突然冒出一只人马在我们附近?既然汤帅会想到让老夫带人留守,那么朱亭又也一定能想到,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全体出击,急调徐州队伍,会和邓帅,两万对两万,金陵留下上百卫兵把住四门足矣。和他决一死战。”

汤和面部抽动几下:“李先生,大气魄啊。这真的是一次博弈,就靠李先生这步险招了。”

天sè大亮。

一晚的准备没有结果,朱亭又暗道难道自己估计偏差,这汤和真的没有血xìng,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过江?

朱亭又告诉自己,不可能有错的,命令军士们加紧修筑雷区,做好和汤和在江边决战的准备。

朱亭又的军营面积很大,朱亭又让人将正中心地带布成雷区,一旦有人劫营,两翼死死抵住,形成两把拳头状,中路将敌人放进来。

深沟战壕,全火器装备,朱亭又对自己部队的阻击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接到汤和十万火急命令的邓愈不敢耽搁,一rì兼程,午夜赶到了金陵,两军会和。

汤和召集全军誓师大会:“将士们,我淮西子弟,不畏生死,天下闻名,这次决战事关大局,我们将抱着决死之心,与朱亭又贼军决死一战!”

全军:“决死一战!决死一战!”

星夜。

天空雾蒙蒙的,星光无踪,乌云裹着明月,露出幽暗的光线,伸手不见五指。

在留下了六百士兵,每个城门一百五十人,李善长和汤和、邓愈都认为万无一失了,因为没有迹象表明再有大规模的部队在附近,小股部队,两千人以下的人马,想在短时间里攻取金陵这样的坚固城防,是不可能的。

所以人马过着布疋,悄无声息的出城。

一路暗哨密布,分散搜索,走的极慢,极稳,三人都知道朱亭又的人民军惯用火药和埋伏,一路慢慢侦查前进。

一张三面合围的巨大的网正悄悄向江边的朱亭又大营包来。

黑暗中的朱元璋大军在汤和、邓愈、李善长的分别率领下,步行前进。

三个小时的路程,直走到天sè微明,才都到达指定的作战位置。

全军都在等待正面的汤和的那一万人马,最先发动的攻击。

朱亭又的军营向一个巨大的回字,朱亭又亲自在最前方。

李丰年劝说多次未果,只得陪着他。

朱亭又:“丰年,你到后面去吧,我没事,只要稍稍阻击住一会,让敌人感觉我们没有准备,他们就会从几个方向同时向我们进攻,到时拼死给我挡住侧面的敌人,将正面的敌人放进来,如果两侧没有挡住敌人,可能被炸的会是我们自己了,这就是一次真正的赌博。”

李丰年:“领袖。我们一定会赢得胜利的。”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朱亭又还是有些愧疚的,始终,李丰年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受到背叛就怀疑身边所有的人。

朱亭又:“丰年,前段时间我心情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怪我。”

李丰年眼圈红道:“领袖,只要你能将卑下继续视为心腹,卑下粉身碎骨浑不怕。”

朱亭又:“嗯,丰年,对不起。”

李丰年:“不,领袖,不要这样说,是卑下没有处理好,卑下应该秘密联系战区将领,让部队不受赵破调配,卑下没能和领袖心有灵犀。”

朱亭又:“没事,我们从头再来。先打好这一次!”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