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亭又灵机一动,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紧张的蹲下去查看朱亭又的情况。

蓝艺站在那里停下一秒,还是咬咬牙,向朱亭又跑去。

朱亭又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

蓝艺:“你们都让开,我懂医术。”

大家分开,蓝艺用雪白的小手刚要翻开朱亭又的眼皮,朱亭又一把抓着那小手,将蓝艺拉到怀里:“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我们都不能分开。”

蓝艺气道:“大骗子!坏死了!放手。”

一路上,一行人急着赶路,考虑到刘晓晨大着个肚子,所以雇了一辆马车,所幸再没有遇到阻碍,在顺利出了陈友谅的地盘后,已经进入山东地界,一个暂时三不管的地带。

朱亭又在蓝艺的悉心照顾下恢复了记忆,他自己都为自己感到惊奇,他一个胸无点墨的人,竟然在这乱世创造了这么多奇迹。

一种满足感填满了他的内心,大丈夫当如此,这才不枉一生。

朱亭又为了能早rì去雁门关救自己的岳父,也就是嫣儿的父亲,元朝的最后一个杰出宰相脱脱,正加速赶往济南,那里有他的军队。

得到了消息的李丰年亲自带着两千骑兵来迎接。

远远的看到朱亭又,军队开始欢呼万岁。

这些长期离家在外的军队,又没有了领袖的下落,此刻的心情像是家长回来了,大家都有了主心骨。

李丰年飞奔下马,跪着痛哭道:“领袖,想得属下好苦哇。”

朱亭又也赶紧下马,将李丰年扶起:“丰年,辛苦了,先起来再说。”

两千军队在朱亭又面前一起下马跪拜。

回到济南,全军两万多士兵列着整齐的方阵,旌旗在风中飞扬,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却站的纹丝不动,这是一只多么有纪律的军队啊。

蓝艺和刘晓晨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蓝艺心里涌起自豪,我男人是这样的人,也不算太对不起我,如果既没有本事还到处沾花惹草,像父亲似地为人才真惹人讨厌,想起父亲又在心里掠过丝丝忧虑。

刘晓晨想着朱亭又在人前的样子,还是希望他能和自己在山洞里时一样,他只希望朱亭又是个普通人,两人能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就好,但现在既然跟了他,也慢慢的对这些事情淡然处之了。

早有仪仗队过来,带朱亭又到一辆巨大的马车里换上他的领袖制服。

当一身笔挺的现代军装在身,雪白的手套,黑sè的军靴,黄金闪闪的配枪,佩剑,所有人的眼前一亮,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一种将会被伟大人物扫视的气氛,让所有的士兵们都紧张激动,有的刚补充进来的新兵,竟然差点尿了裤子。

朱亭又也很久没有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了,大呼道:“将士们!辛苦了!”

、地动山摇的回答:“领袖辛苦了!”

朱亭又很激动,这久违的声音,这属于他的回答,这几万年轻的生命发出的和声多么优美动听。

朱亭又振臂高挥:“人民军万岁!”

全军将士们:“领袖万岁!!!”

李丰年早已经热泪盈眶,多少天里他都寝食难安,如果朱亭又真的有什么不测,身处北方的这只人民军的jīng锐部队一定会土崩瓦解的,不是他没有能力带队,而是没有了领袖,部队将失去灵魂,军人们将不再斗志昂扬。

部队一遍,一遍,整齐有力的呼喊,每个人似乎都要将积压多rì的郁闷抒发出来。

进了城,李丰年赶紧命人收拾行馆给朱亭又和带着的家眷们暂住。这济南是好地方,自古多出文人墨客,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又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由于担心脱脱的事情,朱亭又来不及游山玩水,在服用了蓝艺亲手调配的解药后,神智逐渐恢复,将重生到元末来的这些时rì的过往一一记起,既高兴,兴奋,又惭愧,自责,原来自己重生后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对百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自己说不清,但对于这些他的女人们,他显然是没有负责的态度,恣意放纵。

处处留情其实是等于处处无情。

朱亭又单独召见李丰年,两人商议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李丰年:“目前,得到的情报是脱脱已经退守大都,这是元庭在中原的最后一站了,大都失守的话,元庭将正式灭亡。天下将会一片混乱,因为现在各路人马暂时还是打着对抗元庭的旗号的。”

朱亭又点点头,问道:“老家呢,还有朱元璋怎么样?”

他最关心的其实还是朱元璋,这人是历史上的真主啊,自己这个搅屎棍,最后的结局将会怎么样,谁都无从知晓。

李丰年迟疑了一下道:“朱元璋一直在袭扰陈友谅的都城襄阳,似乎是要趁陈友谅大部北上的空隙,一举兼并陈秃子的地盘。”

朱亭又冷笑一下:“两个人都是傻瓜,陈友谅拼命要攻下大都,是为了大都的战略地位和金银财宝,但是元庭灭亡,主战场自然就是江苏安徽江西这一带地区,他跑到那么远,部队往来疲惫,粮食供应也会成为大问题,而金银财宝一定早被皇帝和查查额那帮大臣搜刮干净,卷逃到蒙古大漠去了吧。而朱元璋偷袭陈友谅的老巢这步棋子也走得不是很好,陈友谅地广,他的兵马又多,朱元璋的人马长途奔袭,到时只能是顾此失彼,陈友谅解决了元庭,一个回马枪肯定是直奔金陵,因为陈友谅这种枭雄,本来就是赌徒的个xìng,和土匪的本质。你还没说老家的情况呢?”

李丰年叹息一声:“情况很严重,据我留在福建的内线报告,胡老七和赵破各掌握了一半人马,赵破已经完成了改组,将原先的我们的老弟兄们都清洗的干干净净,全部换成了他自己后提拔上来的一批年轻将领,他的部队基本已经脱离了人民军的序列了,而且赵破本人已经称帝。胡老七拥戴婉儿夫人称了女帝。”

朱亭又脸上抽搐了两下,一道凶光shè出,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李丰年经常看他发火,倒也不是很紧张,默不作声的陪在一旁。以为他是为了赵破的事情不甘心。

朱亭又:“你一定认为我是为了赵破的事情生气对吗?”

李丰年:“难道领袖是为了胡老七和婉儿夫人?”

朱亭又:“哼!不错!不论我死没死,她都不能称帝,她想干什么?想成为武则天吗?”

李丰年想替她二人辩解:“婉儿夫人和胡老七可能也是为了形势所迫吧,赵破宣布dú lì,并以攻打朱元璋为您报仇为借口召集人马,笼络人心,如果她们不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会被赵破给颠覆掉的,部队会哗变吧。”

李丰年小心翼翼的措辞,深怕再惹得朱亭又不高兴。

朱亭又:“混账话!他们是故意这样的,这一对狗男女一定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的生死未卜,他们怎么能这样,怕部队哗变也不用立刻称帝吧?如果真的有情有义的话,可以将厦门的军需全部海运到琉球岛屿,然后北上来寻我,或者和你回合,这样部队一定都能够接受的,为什么要称帝?”

李丰年:“领袖,目下我们没有粮草,也没有军用物资,样样物资都奇缺的情况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朱亭又火气很大!但有火又无处发泄,现在他除了身边的两万余名效忠自己的将士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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