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闪从身上取出一根漆黑的铁针,这针像是沾满了墨汁一样,油亮恶心。<。ienG。>
蓝闪:“唯一能解这种毒的方法是将这蚀骨黑针插入人的脊椎之中,由高手替他将血液推过黑针,让黑针吸取他全身的毒液,这需要两个条件,首先此人必须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其次,帮他推宫过血之人的内力要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因为人失血的时间久了就会有xìng命危险。而那个帮他的人不论成与不成,至少要损失两成内力到伤者身上,这样的高手去哪里找,所以说,我们蓝门的这种毒是无解之毒。”

老郎中:“你帮他!”

蓝闪苦着脸:“前辈,你即使杀了我也没有用,你看我的身手,应该知道我没有这种功力。”

刘晓晨一听事情有转机,又再跪下:“老前辈,请您救救我家相公吧,他是好人。”

老郎中:“你看我像是这么伟大的人吗?我帮他打通任督二脉至少要耗费两成功力,再帮他推宫过血,又要两成功力,为一个素昧平生之人,我平白耗费四成内力,啊哈哈哈……”

刘晓晨:“您既然甘心在这荒野之处做一个郎中,就是扶危济世的心。请您救救我家相公吧。”

老郎中沉吟不语。

蓝闪:“你男人是朱亭又,是苏北朱大帅的劲敌,这老前辈为什么要耗费内力去救治一个可能会给他树下强敌的,还是毫不相干的人。老前辈,你放我走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爹爹是蓝猛。”

老郎中:“哼,蓝猛是什么东西,也在老夫面前报上名讳。”

老郎中拿过蓝闪手中的黑针:“你滚吧!”

蓝闪如蒙大赦,抱着弟弟的尸体,飞奔离去,只是由于刚才受了老郎中的一记重压,走路跌跌撞撞,显然内伤不轻。

刘晓晨一看老郎中放走了蓝闪,磕头道:“老前辈,你救救我相公吧,求求你。”

老郎中:“我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再者老夫不想再过问江湖之事,我去了,你好自为之,那蓝闪的武功虽然被我废了,但他们下毒的功夫防不胜防,你也速速离开这里吧。”

刘晓晨哭着苦苦哀求,抬起头来的时候,老郎中已经不知去向了。

只剩下半张破败的门被风吹的噼噼啪啪响。

刘晓晨爬起身,扶起已经吓得面无人sè的陆大娘。

陆大娘:“这些是什么人啊?姑娘,我们只是老实的买卖人,你陆大爷和我靠种菜卖菜过活,可不敢惹这些人的。”

刘晓晨:“大娘,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走,他们应该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不过您二老要是有什么亲戚的话,也先去避避为好。真的对不起。”

陆大娘:“姑娘,我看你也是好人,没关系,我等陆老头回来就去我侄儿那躲些rì子,你跟着这么个人,也要多小心啊。”

刘晓晨道别了陆大娘,用一辆小推车,推着朱亭又赶路。她在路上杀了几名落单的朱元璋军队的军官,可能是因为喝花酒,耽误了行程,这些人身上有钱,她雇了一辆马车,将朱亭又装进一口棺材,接着向济南赶,那里有朱亭又的军队,她以前听朱亭又说起过,得让朱亭又风风光光的下葬,这是刘晓晨现在唯一的想法。

朱亭又还能活多久,她不清楚,但不能将他扔在这儿,她向着山东方向走。

****************

蓝闪回到客栈,客栈里的人看他抱着一具尸体都吓得四散奔逃。

蓝艺没有在,蓝闪骂道:“死丫头,你哥哥死了,你还在外面玩!”

他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现在的他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一点区别。

蓝艺回到客栈,看见地上的两个哥哥,一个已经断气了,一个也奄奄一息,吓得大哭起来。

蓝闪幽幽的醒了:“快,让朱元璋的军队帮忙去联络父亲,父亲应该到了金陵。”

蓝艺哭道:“都是你们三个非要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现在报应来了。”

蓝闪:“你妈的闭嘴!我们是你的哥哥,父亲,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蓝家几百年都是靠这样为生的。”

蓝艺心里虽然不愿和父亲哥哥一样,但还是按着蓝闪的意思做了。

毒杀万里,是蓝猛的绰号,蓝猛正在金陵和李善长谈着今后的合作,这次暗杀朱亭又的成功让两家的关系很好。

蓝猛作为一个江湖中人需要朱元璋这样的大靠山,朱元璋也同样需要蓝猛这样的江湖高手来为自己做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蓝猛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什么?电儿死了?”

李善长一接到密探的飞马密报,即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蓝猛,李善长还不知道朱亭又没有死的消息。

蓝猛一刻也坐不住了,吹了下雪白的大胡子:“李先生,事关重大,我亲自去看看,天下敢惹我蓝家的,我倒要和他会会!”

蓝猛身材黑瘦,矮小,一身黑衣劲装,配上雪白的大胡须,和jīng光爆shè的双目,给人的感觉急躁,狠辣。

蓝猛说走就走,出了李府,跨上一匹上等战马,风驰电掣的往前赶路。

整整一rì一夜,战马早就不行了,蓝猛给马喂了一口特制的毒药,那战马立即又多赶了几个时辰,到青林镇的时候,马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原本雪白彪壮的战马,竟然变成了黑瘦的形状,一停下来,立即站着断了气,只剩一副骨架的躯体散碎着倒地,好像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毯。

蓝猛看也不看那马,运起轻功,腾身飞行,不到片刻赶到客栈。

蓝艺看爹爹来了,推了推蓝闪。

蓝闪虚弱的:“爹爹,咳咳……”

蓝猛看了眼蓝电的尸体,暴喝道:“到底是什么人?”

蓝闪:“不知道,那人武功奇高,孩儿在他面前连一个回合也走不上。”

蓝猛扒开蓝闪的胸口和裤子一看,惊道:“是他?”

蓝闪:“谁?”

蓝猛快步走到窗前,轻轻的将窗户打开一点,向外张望一阵,再飞身上横梁等四处查看一番,道:“快走!这里不能久留!”

蓝闪从未看见过父亲如此紧张,平rì的飞扬跋扈不见半点,额头全是黄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黑黄的老脸流下。

蓝闪顿时更加的紧张,蓝艺倒很轻松,好像在看笑话似地看着父亲和哥哥。

蓝猛怒道:“还不快将你哥哥扶起来!赔钱货!”

蓝艺:“这么有本事害怕什么?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报应来了吧,我就不怕,我早做好了给人偿命的打算。”

蓝艺是蓝猛和一个长相标致的下人生的,生下蓝艺不久,她母亲就病死了,所以蓝猛一直觉得蓝艺身上邪气,古代人是很相信命运的,这样蓝艺就像是他抱来的野种一样,受着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各种各样的软暴力。

蓝猛一把抓住蓝艺的粉嫩的脖子:“再罗唣,宰了你!”

蓝艺:“你宰啊!我以后就再也不用当你们的杀人工具了!”

哗当。

窗户被一阵风吹开。

蓝猛身上几十种暗器瞬间掷出,暴雨星芒中蚊虫难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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