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亭又让老胡将消息发往各地,并让饶州重新选派官吏来宜chūn。
朱亭又在胡老十的苦苦哀求声中,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堂。

朱亭又直接搬进了胡老十的总督府。让胡老十一家暂住,不过他不想再看见胡老十了,让他回饶州,自己去找李丰年领取接下来的处罚。

朱亭又觉得这男人犯错大部分都是栽在女人身上,决定加上个婚姻法。省(司令)级以下的干部百姓一夫一妻制,省(司令)级以上的不得超过两个老婆,违反了婚姻法的一样也是要坐牢的。

晚上,胡婷婷抱着朱亭又的脖子,“哎,人家都一夫一妻制度了,你怎么还三个老婆,你自己都上梁不正,那下面的人还不下梁歪啊。”

朱亭又傲慢的抽着烟,潇洒的吐了个烟圈。“呵呵,我是谁,我是领袖,领袖就是要和凡人不同的,领袖是供大众膜拜的,不是拿来比较的,我的乖乖宝宝,懂了吗?”

胡婷婷受不了大手的抓揉,“嗯.……你昨天忙了一夜,还……”

朱亭又sè迷迷的,“小傻瓜,所以,今天我才只疼你一个人啊。”

胡婷婷受宠若惊的逢迎着,这让人目眩神迷的男人,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朱亭又想起后世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位台湾的综艺天王的话,在真爱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是卑微的。

是啊,相爱能够在一起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还能够奢求什么呢?

朱亭又:“婷婷。”

胡婷婷:“嗯?”

朱亭又坚定的说:“我要让你第一个生儿子,我要补偿我最爱的女人……”

婷婷“恩哼”一声,幸福的享受着朱亭又在自己身上的辛勤劳作。

人说相思最苦,这没rì没夜的享受,也不舒服啊。

凡事都有个度,过度了都不舒服。

也许是前世压抑的太久,也许是人的本xìng就缺乏自控力。任何得到了权势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得不被权势所改变。

朱亭又现在就属于没人能管住自己的这么一个状态,其实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以前只是一个管理四十来个女工的小老板,现在是辖区上千万人口的一方豪强了,这转变未免太过迅速了。

人总是叹息自己的时运不济,殊不知,能力和运气是缺一不可的。没有那份能力,即使将你摆在那个位置,也只是沐猴而冠罢了……忽忽腊尽chūn回,转眼间过了数月。

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大的,来到了古代三个月后,朱亭又已经从最初的暴躁,慌张不安的情绪中摆脱了出来。虽然有时还会想起远方的亲人和朋友,但是反正已经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每rì里和吴晓婉,胡婷婷,秋香三女玩的不亦乐乎。现在你就是用八抬大轿扛他回去,可能他都还要想一想吧。其实,朱亭又自从来到古代所取得的一点成就完全和他现代人的身份没什么关系。全是因为闭着眼睛误打误撞,运气的成分占了大半,但人不能永远靠运气,这点朱亭又还是心里有数的。因此对于一切有才学的人都给予重用。渐渐的将行政体系初步的建立了起来,虽然制度大部分还是元朝的旧制度,但是中间也融入了不少现代人的先进管理理念。毕竟,原来也是管过几十个人的。

这一rì,风和rì丽,chūn暖花开中的洋洋暖chūn,朱亭又左边的吴晓婉喂了颗甜丝丝的葡萄在朱亭又嘴里,“恩,好,好,额呵呵……”

右手边的胡婷婷喂了片桔子在朱亭又口中,“恩,乖,啊哈哈……”

后面的秋香,轻轻的替朱亭又敲着背,“哦,哦,……舒服,下面点儿,对,哦,爽呆了……”

这rì子,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突然,贴身侍卫来报:“吴大人,求见。”

“哦,父亲。”吴晓婉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快请进来。”朱亭又一摆手,三女退到后堂。吴晓婉躲在屏风后不肯走,想听听到底什么事情。

吴志峰进来,鞠躬行礼,虽然名义上是岳父,但君臣之礼节还是必须的。“陈十九,被杀了。”

朱亭又口中的葡萄籽吞进了肚子里,他被自己呛得连连咳嗽。猛的站起来抓着吴志峰的胳膊,“你说什么,谁被杀了?”

吴志峰知道陈十九和朱亭又的关系,语气低沉的说:“陈十九。”

朱亭又突然有种震惊的感觉,悲伤还好,但是陈十九是自己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个朋友,是最先跟自己起义的兄弟,对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死了,你可能不会有太多的感受,但是如果是很近的人突然死了,不管换了谁都会是这么个反应。

朱亭又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么个事实,又问了一遍,“你是说陈营长?”

吴志峰重重地点点头,没说话。

“谁干的,人抓到了吗?”朱亭又急问。

“现场已经封锁了,目前没有一点头绪。”吴志峰无奈的回答。

朱亭又眉头紧锁,“走,看看去。”

陈十九自从平定了饶州后就担任起了类似公安部长的这么一个职位。人虽然年轻,但是工作颇为尽职,凡事躬亲。事无巨细,大大小小的案件都会过问。他未曾娶亲,为人谦和,基本可以排除情杀和仇杀的可能xìng。

朱亭又坐在四人大轿子里,苦思不得其解。

案发现场在城东十五里的一个破庙。

晴空万里无云,与朱亭又的心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刚来这世界和陈十九一起砍柴卖柴的情景,恍若昨天。朱亭又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十九找出元凶,以慰藉兄弟的在天之灵。

乡间小路,杳无人烟。一对老夫妇,浑身上下满是补丁,拘瘘着身子相互搀扶前行。朱亭又在轿子的窗帘缝隙看见了这对老夫妇,“停轿。”

一百人的队伍停了下来,朱亭又让卫队长老铁去给老夫妇送几两纹银。穷人太多,都帮,帮不过来,但是看见了,朱亭又总是忍不住要给予一点帮助。

队伍继续前行,朱亭又从轿帘缝隙再看那对老夫妇,不见踪影了……朱亭又以为眼花了,使劲儿揉揉,真的不见踪影了,莫非……

大白天的,浑身冷汗直冒。急问老铁:“那对老乞丐夫妇呢?”

老铁骑着马,用手搭个棚子,四顾一周,“奇怪,一转眼,没人了。”

到了小庙,朱亭又看那庙,破败不堪。庙门都已经被虫子蛀得还剩下一半,虚挂在那里。庙顶由于年久失修,也只剩了一半的样子。匾牌依稀可辨:洪皓宗祠。

洪皓字光弼,饶州乐平人,宋朝著名的忠臣。具体的事迹朱亭又也不是十分清楚,大概知道是本乡的一个名人。

朱亭又站在庙门口向里一望,二十多具白布覆盖的尸体平排摆着,里面有两尊泥塑的雕像,一尊是关老爷,朱亭又认识,一尊文人模样的雕像,想必就是这本乡的大忠臣洪皓了。

朱亭又掏出手帕掩住口鼻,刚想入内一看,突然一块土砖掉落,砰,一声不大的响声,打消了朱亭又入内的打算。

吴志峰指着一老一小两个穿着人民军制服的,告诉朱亭又老的是仵作,小的是衙门里的差役,就是他最先发现尸体的。

两人跪在地上,小衙役先开口:“禀报军座大人,昨rì陈大人亲自到城东乡下视察治安状况,半响未归,小人就来迎一迎。谁料在这小庙发现了陈大人和随从的尸体。”

仵作接着道,“尸体共二十六具,陈大人和随从的尸体均在,经查验,无外伤,无内伤,鞋底均有泥污,可能是来小庙避雨,死因不明。”

吴志峰插话,“昨rì午后确实下了一场雨。”

朱亭又让两人起来,自己围着小庙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又把仵作找来问道:“有没有下毒的征兆?”

仵作战战兢兢的回答:“禀报军座,小人反复查验,没有任何下毒的迹象,死因确实不明。”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朱亭又也不想为难他,郁郁的打道回府。

离奇的案件,好友的突然死亡搅得朱亭又心绪不宁。回城的途中朱亭又努力的用视线搜索那对老夫妇,哪里还有人影。

之后,朱亭又让人将洪皓庙里外彻底搜查了七八遍,依然没有一丝的线索。案子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迷。

夜里,朱亭又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白发老头死死的卡紧自己的脖子,一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老太婆面目狰狞的要杀自己。朱亭又忽的一下坐起来,满头大汗。吴晓婉被惊醒了,关切的问:“又哥,怎么了?”忙拿香斤替夫君擦汗。朱亭又也奇怪怎么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噩梦,轻轻的搂着吴晓婉,“没事,刚才做个噩梦,宝贝,睡吧。”待到吴晓婉重新入睡,朱亭又还是睡不着,睁着眼睛想心事,没有个智囊人物出谋划策太累了,跟着自己打天下的一帮子穷弟兄忠心是忠心,可是没有个智谋超群的。李丰年也不过是多识得几个字罢了。

一种无助的感觉伴随着他,一个好汉三个帮,靠自己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实在头疼,况且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多聪明多出众的人才,这点自知之明朱亭又还是有的。

第二rì,依然是晴空万里无云,悠悠的暖风轻轻地吹着熟睡中的朱亭又,吴晓婉已经醒了,害怕吵醒朱亭又,慢慢的将枕在朱亭又手臂上的娇躯移开,起床梳妆。朱亭又伸个懒腰,吴晓婉笑吟吟的:“呀,醒了,我马上吩咐丫鬟服侍相公起床。”朱亭又一伸手将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别闹呀,……好人,快起床了,昨rì,爹爹还叮嘱我不可耽误你的正事呢。”

朱亭又一面吻着香舌,一面轻柔的爱抚着美rǔ,郎情妾意的早晨。

来到办公用的书房,朱亭又召集了吴志峰,老胡,李丰年这三个半桶水的军师。提出了求贤的想法。老于政务的吴志峰最有发言权,“领袖,这贤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莫要过于心急。我在饶州为官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对于这一带的大贤不是很清楚。”

老胡也摇摇脑袋,老胡人虽然比较jīng明,但吃亏吃在文化程度太低,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李丰年是落第的秀才,对于文化界的事还是知道的不少。“领袖,连年的战事,国家衰落,科举名存实亡。真正的有才学的都是些乡村隐士。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

李丰年这酸味,朱亭又还是不能适应,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丰年,直接点,我们这一带到底有没有大贤?”

李丰年拱手一礼,“领袖,出了饶州城往东约莫五十里地有个村,名曰:洪屋里村。有两个人据说是洪皓的第二十代子孙。只是这两人相传xìng格极为古怪,除了本村的人极少和外人来往,恐怕……”

朱亭又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过好像电视里有点子水平的人都高傲的不行,更来了兴趣。“这样,备足百两纹银,十两黄金,丰年,你陪我访一访这洪屋里村。”

明媚的chūn光豪爽的给予大地温暖,各种鸟儿吱吱的合唱着chūn天。偶尔扑进绿油油的稻田吃个小虫儿。

朱亭又的心情比昨天稍好了些,虽然陈十九的死因依然压在他的心头。不过现在在求贤的路上,好歹多了点儿盼头。

五十里的路程在骑兵的脚下只是两三个钟头的功夫。路上经过洪皓庙,朱亭又远远的好像又看见了那对老年乞丐夫妇,近了,又空无一人。这庙处处都透着诡异的空气。也正是由于这份诡异使得,这位大忠臣在自己的故土都得不到好好的供奉。

洪屋里村,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村口有座小小的凉棚,两个乡下老汉卷着裤腿,两腿满是泥污,对坐而奕。朱亭又没下马,在马上看了一会,本身不是很懂象棋,所以也看不出个名堂。李丰年过去打个揖,“两位老者,请问此处是洪屋里村吗?”朱亭又这才看清了两人的容貌。其中一个矮黑,但颇具锐气,看似不经意。另一个中等身材,略白,一副老实憨厚的样貌。两人停了下来,稍白的这位答道:“没错,我们这就是洪屋里村。”

李丰年接着问:“敢问老者,这村里有没有两个洪皓的后人,我们是慕名前来拜访的。”

两老汉对视一眼,稍白的这位接着说:“有是有的,不过这两人虽然名为洪氏后人,却痴痴傻傻的,你们找他们有何事呢?”

李丰年请示的看看朱亭又。

朱亭又今天金冠华服,玉带飘飘,潇洒的翻身下马,朱亭又也学着李丰年的模样打个揖,“两位老伯,我们来只是想聊聊洪皓大贤。看望洪氏后人,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他们入城为官,为百姓造福。”

稍白的老汉:“据我所知,他们没有真才实学,而且年老体弱,大贵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时,黑老汉插话:“你快下啊,该你了,不下我就抽你的车吃了啊。”

亲卫都觉得黑老汉无礼,刚要斥骂,朱亭又一摆手制止了。刚进村子,朱亭又猛然醒悟,那俩老头就是洪皓后人!果然得到了村人的证实,再返回原处,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小凉棚。朱亭又懊恼不已。

连续两rì,再没有碰到两老汉,朱亭又只得留下书信在村里,阐述自己救国救民的理想和抱负,并保证绝无勉强的意思,只是希望交个朋友。

第四rì再去,依然没有音讯,刚要失望而回。李丰年一指村边凉棚,两老汉又赫然坐在那里下棋。真有些神鬼莫测的味道。

朱亭又下马,快步上前,毕恭毕敬的给两老汉鞠个礼。

两老汉也站起来回礼,还是稍白的老汉说话:“大贵人,不是老汉端架子,第一rì就告诉大贵人,我俩是山野村夫,没有真才实学,更加不是做官的料子,实实受不起大贵人在我们两个不中用的老汉身上浪费功夫啊。”

朱亭又毕竟是现代人,电视看多了,场面话还是能拽个几句的,意思是不求两老头什么事,纯粹因为是本乡的大贤,认识个朋友多条路嘛。而且如果他们不想出山为官自己绝不勉强。

三人聊着聊着渐渐的聊开了。但是两老汉的态度很明确,扯淡打屁聊天,奉陪,有营养的话一句没有。两人除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讲的话,其他的本事一点都不显露出来。朱亭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中午一起喝了餐小酒,下午朱亭又就带着随从回城了。

这之后的几rì,朱亭又rìrì找两老汉喝酒聊天,但除了知道黑老汉叫洪贤平,白老汉叫洪清林以外,一无所获。

这倒并没有让朱亭又灰心丧气,他收起了功利之心,真的纯粹是交朋友,下棋喝酒,钓鱼聊天,也是海阔天空的瞎胡扯。反正天天在城里也没什么节目,这两老汉还是不错的玩伴。和自己身边的人都太拘谨或者太巴结,还真没什么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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