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气变幻莫测,白天还温度适中,晚上又会寒冷刺骨。村前村后的野草都已泛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平添了几分萧条冷清。
天气和女人一样,

不可预知,

往往是最迷人之处……

朱亭又,一个普通的男青年。

有多普通,今天你如果和他刚说过话,可能明天你就会忘记这个人的样貌。身高一米七三,不胖不瘦,就是个扔进人堆,你就无法记得的主。

一觉醒来,朱亭又发现自己睡的不是自己的那张双人席梦思床。朱亭又虽然一直都过着单身的生活,但是却买了张超级大的双人床。这时他发现自己不但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地上。

铺了茅草的地上。

干燥清冷的空气使人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房子也不是自己那jīng装修的房子了,而是一间茅草房,一件家具都没有,除了一个破酒葫芦。身上也只有一件破袄,造型奇特,搞不清是

什么朝代的衣服,只是破……

而且破的很有特sè,一件衣服至少二十几个洞,保住了前面就保不住后面,随时都有走光的危险。而里面竟然连内裤都没有,这让人情何以堪……

“朱老二,朱老二”

根本连锁都没有的茅草门被拉开了。进来个黝黑,瘦小,明显发育

不良的小男孩。

“哎呦。”砰的一声,那男孩被朱亭又的光腿绊倒了,衣衫同样单薄的男孩吃痛的揉揉自己的光腿,这才叫光棍对光棍。

黑瘦男孩大声道:“哎,我说你怎么还不起?再不走,赶不上挑柴火去集市上卖,就得饿死了。”

说着一把将朱亭又拽出破屋。

朱亭又机械的跟着他行动,现在他脑中一片空白。

慢慢的通过呱呱个不停的小男孩搞清楚他叫朱老二,这时的人都是这样的名字,当然是穷人,富人不但有名还有字,讲究的还有号。这位小兄弟叫陈十九,家里排行十九。他们两都是孤儿,家里的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了。这个村子家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朱亭又,暗暗的害怕,原以为上辈子穷,原来穷中自有穷中穷,只有更穷没有最穷。他现在十六岁,陈十九比他小一岁。这个村叫做老屋里村。不到百户人家,是个中等规模的村庄。

两人背着直径两米的巨大柴堆,艰难的走着山路,陈十九说还要走一个小时才到集市,可以想象这村子的位置多么的蔽塞。

朱亭又家境虽然贫寒,但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这么大的苦。顿时觉得

活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上一辈子刚赚得些钱,眼见着rì子好起来了,偏又重生在这样的环境,真是造化弄人。

生活在你觉得苦的时候,它会让你加倍的苦;在你觉得甜的时候,它却总是不会让你甜太久。

这时,天又突然下起了雨,虽然雨不大,但没多久两人的衣服就湿

透了。两人一起不约而同的大骂老天,骂归骂,雨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陈十九脚下一滑,摔成个仰天长叹的姿势。朱亭又哈哈大笑,也一滑,摔成个五体投地。陈十九又痛又想笑,表情极为难以形容。

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三个小时才到集市,卖了柴火,两人用得来的钱买了两个饼,这就是三天的饭了。饿着肚子,纵使满街的女人,朱亭又也无心细细的观赏,况且古代的女人除了服饰和现代的女人别无二致。回去的路就轻松的多了,朱亭又问陈十九,“rì子如此的艰难,有很多人造反吧?”

陈十九惊吓的跳将起来,忙捂住朱亭又的嘴巴,四周望望,压低声音说,“找死啊你,这种话,也敢这么大声的么?”

接着小声道:“听说北边在闹明匪,闹得可凶了,我们这边还没开始。不过有的富户也开始少量的招兵买马了。”

朱亭又听着陈十九,叽里呱啦的讲个不停,暗暗佩服,肚子都吃不

饱,还这么能说。一面分析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要如何才能在这乱世求存,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乱世中的人都好像蝼蚁一般。一点普通的伤风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人的命啊。

自己的家乡江西在后世是比较贫困,但自古以来都是鱼米之乡,竟然也落得这般地步,那现在全国的大环境可想而知了。

入夜,朱亭又躺在自己漆黑的茅草房里。整个村子,除了胡财主家有灯光,到处是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会有一声狗叫。

人饿得浑身发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rì,陈十九来邀朱亭又去砍柴。

朱亭又把陈十九拉到屋里坐下,经过一天的接触,朱亭又对陈十九算比较熟悉了。朱亭又对他说,“十九,我们不能再这样子过rì子了,这样早晚是个死啊,不如拼一拼。”

陈十九嘴巴张的大大的,在他印象里朱老二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老二哥,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拼?”

朱亭又搂着陈十九的肩膀,“我是说你把村里和我们俩情况差不多的穷光棍都找来,大伙商量个出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行”,陈十九答应一声就去了,不一会就找了六个和他俩差不多年纪的兄弟来。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满脸胡子的胡老七问,“老二,什么事,我是偷跑来的,快点说啊。”他是胡老财家的长工。

“兄弟们,这世道在这样拖下去的话,我们穷人早晚是死路一条。我从今天起我不叫朱老二了,我叫朱亭又。我是要造反了,你们有没有敢跟着我一起反的?”

七个人面面相觑,都惊得目瞪口呆的,不敢吱声。

朱亭又接着道:“你们不用怕,我有周详的计划,我们村就胡老财家有钱,我们先抢了他家的家产。然后联合其他村庄的穷弟兄,大家一起干。有官兵来我们就进山去,他们上哪抓我们?官兵走了,我们再出来接着干!我不是叫大家跟着我做土匪,我们是要做劫富济贫的好汉!以后大家跟着我就准备吃香的喝辣的吧,我们死也做个饱死鬼。”

说到吃,大家肚子都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

但还是没人吱声……

“你们怕个什么,左右是个死,我反正是铁了心了,你们敢不敢的,说句痛快话。”

胡老七皱皱眉,下了天大的决心,沉声道:“好,我跟你干。”其他几个人也陆续答应要一起干。

朱亭又润润嗓子,道:“凡事有个头儿,我们八个人,我做头,你们有没有意见?”其他七个面面相觑,然后都摇摇头。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胡老七,你做副头。其他的弟兄都平起平坐,将来弟兄多了都是头。”

然后,一伙人商量起晚上行动的细节来,基本都是朱亭又的注意。

夜里一入夜,八个黑影就来到了,胡老财家的大院,

朱亭又让两人守住大门,其余几个一起冲进院子里,

朱亭又进去就大喝一声,“都出来,都给老子出来。”

怎么当土匪?这个朱亭又电视里看得多了。

把胡老财家上下二十多口都赶到院子里,叫胡老七他们几个把这家老老小小的都捆个结结实实的。然后进屋翻箱倒柜的开始找钱,全家上下都翻遍了,才搜出七八两银子。

朱亭又把胡老财提过来,一刀削掉一根手指,胡老财痛的昏了过去。一桶冷水,将他泼醒了。

“我最后给你次机会啊,你要是要钱不要命,我就把你一家老小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胡老财,眉毛鼻子眼睛全挤到一块了,“我说,我说,在床旁边的大桌子,把它挪开,再把地上的砖翘起来,呜呜……”

说完,继续痛哭流涕,不知是身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老家伙还真有钱,一个土老财,就藏了一大罐银子,少说有四五百

两。又将胡家里里外外搜个遍。确定再也找不出钱了,将他家一个烧饭的佣人放开,烧了一大桌的好菜,八个人胡吃海喝了一顿,抱着罐子,腆着肚子走了。

走的时候,朱亭又没忘了在胡老财的女儿的酥胸上抓一把。小模样太标致了,朱亭又想无视都没有办法。

胡老财的女儿身材确实不错,又未曾出嫁。哪曾被男人这么轻薄过,浑身一颤。又羞又怒,美目圆睁,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这倒激起了朱亭又的火气,“怎么了,摸了你一下,委屈你了?”胡老财的老婆马上护住女儿,又哭又求的,“老二,老二,你放过她啊,你们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朱亭又仰天长啸一声,“你们都瞧不起我是吧,我对你们说,不要狗眼看人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又傲然的对胡老财的女儿说,“你求我干你,我都不稀罕,哭什么,再哭,老子一刀捅了你!”

胡老财的女儿胡婷婷倒是个犟驴,美目一瞪,“你干嘛摸我,你让我以后嫁给谁?”说罢,哭得更大声了。

朱亭又上去二话不说,抱着胡婷婷就进了里屋。“没人要你,我要!”

胡婷婷身高一米六六左右,体态婀娜,蜂腰盈盈一握,微微翘起的少女香胸,有着农家大户人家女孩的羞涩,但出类拔萃的身材又增添了些许的风情。在方圆百里都是艳盖群芳的美女了,朱亭又在手里托着粉背美腿,大概女孩是百斤左右的重量吧,朱亭又这长期没干过重活的臂膀托起来还真有些个吃力。

朱亭又其实没想要强迫,感情世界还算是健康的。现在猛然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天地,今天不知明天的事……,有些恶作剧的成分在,就想吓吓美女。

恐惧,焦虑,对未知前途的迷惘,对美少女的渴求,对已经回不去了的故乡亲人的依赖,各种情感交织出的复杂情感,没有穿越经历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现在既然已经造反了,扯了黄袍是死,杀了太子也是死。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先爽一把再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暴风雨停歇了,朱亭又趴在胡婷婷身上剧烈的喘息。

朱亭又在胡婷婷的粉面上轻轻一吻,“你愿意跟我走吗?”

胡婷婷羞涩而又认真的看着朱亭又,“我不知道。”

朱亭又皱皱眉,“你自己的想法,怎么会不知道呢?”

胡婷婷满眼的泪花,“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父母之命。”

朱亭又潇洒的笑笑。

穿上了衣服,看着胡婷婷还光着身子。忍不住又把胡婷婷搂过来亲热一番。想要亲手为胡婷婷穿好衣服。

胡婷婷羞得满脸通红,声音像蚊子似的,“我自己来。”

朱亭又拉起胡婷婷的柔若无骨的玉手,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胡婷婷羞得像个小媳妇,躲在朱亭又后面。

朱亭又倒不做作,立即为胡父胡母解开绳索。上来就给胡老财夫妻分别磕了三个头。“岳父,岳母,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失为荒唐。但我现在请天公做媒,向你们提亲,请你们答应将女儿嫁给我。”

胡老财夫妇,面面相觑。沉思了大概半个钟头,胡老财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不答应还能怎么样呢。贤婿起来吧。”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离奇。无心插柳柳成荫……

到了山上,八个人好不开心,一起有说有笑,七嘴八舌的说不完的话。

“兄弟们,我们既然做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把隔壁洪家村,洪老财家也一块收拾了。”朱亭又豪情万丈的说。

“好,好,好,”七个老老实实的农家人现在像打了鸡血似的,都在兴头上。

人就是这样……

越老实的人变坏的时候就越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蔫人出豹子吧。

朱亭又将年纪最小的陈十九留下,让他将两头牛都剥了皮,剔去骨头,到时做成腊肉,顺便看着老窝。

然后带领其他六个兄弟直奔洪家村去。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只是把老屋里的剧情重演了一遍而已。

一个晚上就打劫了两家大户,总共有三百多两银子。(胡老财家的银子当然是还回去了。)

剩下的肉有一千多斤。八个人忙到天蒙蒙光才把肉全都用盐巴腌好。

“老大,今天夜里我们还干不干?”

七个手下都很兴奋,都等着朱亭又的指示。

“不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十里八村的很快就会知道,其他村的大户人家,一定会有所提防。上午大家先休息,下午胡老七,陈十九你们两个去老屋里,胡老四,马十一你们两个去洪家村,给每户穷人家送三钱银子半斤肉去。”

这下几个穷光蛋才真正的从心里敬佩起了朱亭又,以为他那些个劫富济贫的话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

朱亭又来到胡婷婷单独住的小屋,

朱亭又轻轻地握着胡婷婷的两条玉臂,“委屈吗?”

胡婷婷摇摇头,朱亭又轻轻的将胡婷婷搂在了怀里。

“好好地一个千金大小姐,我让你变成了个土匪婆,恨我吗?”

胡婷婷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朱亭又怀里,“我记得你小时候胆子很小的,怎么现在这么大的胆子了?”

朱亭又摸着那丝丝顺滑的秀发,“人总是要改变的,为了你我愿赴汤蹈火,知道吗?”(好像完全是为了他自己。)

胡婷婷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肩上闭起眉目。“喂,你以后不准对我不好的。”

朱亭又不知道,其实两人是自幼就认识的,在胡婷婷的心目中,年纪相仿的伙伴是幻想的对象。其实,我们每个人又何尝没有对小学或者中学同学产生过微妙而又唯美的感觉?两人的感情中,朱亭又稍稍的少了一点体会,但还是能够理解少女的情怀。

chūn风,chūn雨,女儿情……

不知过了多久的亲吻,热吻,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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