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高兴,我们只是来问一个小问题。”随紫袍男子跨进院子,妖艳女子见众人不明所以,咯咯的娇笑道。
“有什么问题需要打伤我的护卫?”司马南扶起受伤的护卫,语气微冷。

“我就是杀了又如何呢?”六师弟十分好妒,见妖艳的四师姐盯着俊秀的司马南便怒火中烧,一道暗器直奔他胸口。

“大胆!”司马南怒喝,同时身躯一动拔剑挑飞暗器。今天大家高兴,他依旧不yù挑起争斗。

“实力不错,”六人中被称作大师兄的男子见司马南出手开口称赞道。

“那我去会会他,”一个身穿黑sè紧身衣的男子,生xìng好战。他的脸上有一道恐怖的伤口,如一条蜈蚣从眉头延伸到嘴角,他便是几人中的二师兄,武器是一柄透骨细刀,攻击诡异犀利。

三年的时间过去,司马南的实力如今早已经达到了冲虚境巅峰,聚元诀也达到了小成境界,一般的同阶武者根本不惧分毫。“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司马南不记得曾得罪过这几人,于是询问道。

“二师弟稍慢,你是何人?”紫袍男子阻止师弟出手,问道。

“我是司马南。”

“司马南没听说过,你跟杜破云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这个人。”司马南回答,对于杜家的往事他并未刻意打听,也从来没人提起。

“家父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你们还有何事?”杜父在听到杜破云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心在不断下沉,同时庆幸杜宇在蜀元宗学艺未归。

“你就是杜破云的儿子?怎么一点武功都没有,也太废物了。”六师弟发现杜父几乎一点元力都没有,于是出言嘲弄道。

“嘴巴放干净点,我要你给杜叔道歉。”司马南早年丧父,多年相处早将杜父看作自己的父亲,不容任何人侮辱。

“你做梦吧。”六师弟不屑冷哼。

“找死!”司马南暴怒出手,长剑电shè而出。

“你的对手是我,”黑衣的二师兄拦在六师弟身前,细刀出鞘。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速度快到让人误以为是两团纠缠的幻影。

“杜叔你把宾客都送走吧,以免误伤。”察觉对手实力强劲,司马南出声道。

“你还是关心好自己吧!”二师兄手中细刀如无处不在的狂风在各个角度朝司马南进攻。

“大师兄要将他们赶在一块吗?”肥胖女子面带yīn狠的问道。

“不用,看样子除了老头身边的男女和这个武者,其他人关系不大,把他们抓起来就行了。”紫袍男子看着场中激战的两人轻声向其他人吩咐道。

“六师弟去把他们抓起来,几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而已。”胖女人发话。jīng瘦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yīn狠,暗恨肥胖女子的嚣张,不过还是依言向杜父以及桔红奔去。

“卑鄙!”司马南怒火冲天,长剑攻势更猛。凡是被寒冰剑气扫到的东西都会瞬间化为齑粉,漫天的冰晶飞洒。体内元力的喷洒速度已经被他催发到极致,院子中雪花纷纷飘落。

“把他们带到我的身边,二师弟要全力出手了。”紫袍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同时转头对杜虎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什么歪主意,你的实力太弱了。”

原本想要拼死突袭的杜虎被男子看破心思,心中充满苦涩。实力低微,这一切他只能无力的看着。

“死开!”司马南怒喝,“飘雪六式。”天空中的雪花汇聚,数十柄冰雪长剑怒shè,每一柄都危险之极。长剑中还有一柄更是充满凛冽的杀机,只要黑衣男子一个判断错误,付出的绝对是生命的代价。

“狂雷刀!”在司马南不顾己身出手的时候,黑衣男子也全力以赴。一个雷电光球爆shè开来,拦下了所有的冰雪长剑,空中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激shè而出的力量,在院子中犁出了数十道深沟,所有的院墙瞬间倒塌。

“飘雪转!”司马南手腕一震,剑气如奔马似狂龙,向对手爆shè而去。

“暴雷斩!”二师兄身前瞬时出现一个雷电麒麟的虚影并仰首一声嘶吼化作一道流光撞上司马南shè出的剑芒。

比上一次碰撞更加猛烈的战斗气浪轰然爆开,除了紫袍男子能够一步不退的站在原地,其他人在气浪的压迫下都不得不远远退开。

当漫天的尘埃落下,司马南衣衫尽碎,身上纵横着数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黑衣男子的紧身衣也开出了一个大口子,里面鲜血长流。

“你元力喷涌过于剧烈,身上血管都破裂了许多,还打算拼下去吗?”黑衣男子看着司马南有些惋惜的出声道。

“哼,我还能战。”司马南拄剑身躯如孤傲青松,眼中战意不减,脚步一动就想再次出手。

“老头这个青年这么为你拼命,我很是感动。只要你说出当年杜破云还留下什么秘技,我们就立即离开如何?”紫袍男子转头看向杜父,诱惑道。

“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秘技,东西你们不是早就得到了么?”杜父眼泪长流,满脸悲戚,对于当年的内幕他同样知之甚少。

“老头看看这么可爱的孩子,你忍心为了死的秘技,让活的人也死去吗?”胖女人抱着刚白天的小孩一脸微笑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杜父跪坐在地上,哭出声音。这些所谓的稀世秘技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让他饱受了人世间的苦痛。

“师尊说当年青雷宗传承的一套秘术包括完整的功法、身法、刀法,可是我们只得到了两种,根本没有刀法的踪迹。那一部刀法才是最珍贵的东西,杜破云当年肯定拿到了刀法,不过很可能没有交给儿子,不然的话当年师尊出手已经拿到了。如今过去五十年,杜家为了传承,必然有人偷偷习练,只要狠狠折磨这些人,我就不信他能忍住不出手。只要他敢出现,就算我不敌,师叔也会出手。”紫袍男子在心中暗暗思量,心中也有了主意。

想到主意后,紫袍男子眼中杀机大盛。一双肉掌如白玉般散发着莹莹光泽,突然出手的对着司马南头顶按下。手掌未到,掌风已经压碎了地上的青石,重伤的司马南哪是实力丝毫无损的他的对手,仓忙中只来得及让开一步,背后便中了一掌,伤势再次加重。

“把他们带到平西城最热闹的演武台上去,我要在所有的人面前折磨他们,逼出那个人。”紫袍男子抓住面无表情的冷酷道。

在杜宇往回家赶的时候,平西城的闹市街口正在上演残忍的一幕。司马南被吊在半空之中,身上还在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桔红夫妇和杜父则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不断嚎哭,双目泣血,而才百天的孩子则是放在了演武场的空地上。

“大家看好了,这就是偷盗我狂雷宗秘技的下场,这几人死不足惜。我奉劝偷走秘技的人,迅速交出秘技,这样的话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否则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紫袍男子站在台上用元力将自己的话远远的送了出去,眼神倨傲。

在演武场数百米外的一处客栈,一个狂雷宗的长老微微点头,赞赏紫袍男子的狠辣。而混在人群中的一个老者则是双目喷火,直yù将几人杀之而后快。可是他不能,整个杜家不能因他的冲动而毁掉,老者的心头在不断滴血。杜宇若是看见老者,一定能认出他就是一直教导自己武艺的前辈。

司马南在重伤的情况下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过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服软的话。那些围观的人,没一个不是对他满心敬佩。这几年之中认识他的人不少,都知道他是杜宇认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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