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觉得胖虎说的很有道理,忽然借助手电光一闪,我好像发生了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就告诉胖虎。
胖虎问我怎么又不对劲了,我实在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所以就晃动着手里的手电,希望把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找出来。

胖虎说:“行了行了,丫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我们也往下走吧,别让他们先把好东西摸走了。”

“不对不对。”我立马拼命地摇着头,后来胖虎说起这事,还以为我中邪了。

我脑子灵光一闪,拿着手电就往地上照,瞬间浑身就颤了一下,接着白毛汗就从我头上流下,胖虎忙问我怎么了,我就指着地面给他看。

胖虎看了几眼,发现地面有一串凸起,之前肯定是没有的,他也开始心里说:“没什么啊?难不成还有一个土行孙刚从这里经过?”

我让他别扯了,蹲在身子指着地上说:“你难道没看出这里没有脚印吗?”

胖虎被我说糊涂了,不耐烦地说:“什么脚印,你不出点幺蛾子坑的是不是?没有脚印就……”说到这里他的话就说不去了,也老老实实地蹲了下来,抓着头说:“对啊,怎么没有脚印呢?这地方的灰层也不小,他们走过肯定会有脚印。宝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马站起来,四周照了照,这里的空间也不是很大,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他们也犯不着藏起来,一时间也没有了头绪,就问胖虎,他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胖虎也拿着手电乱照了一通,说:“除非他们是从这里飞过去的,要不然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我草,都是你,现在搞得老子都紧张起来了。”

他这么一说,气氛立马凝重了起来,我们两个屏息凝视,都能感觉到心脏咚咚乱跳。

我慢慢地往那通道的墓顶一照,立马“妈娘咧”地惊叫一声,胖虎也拿手电一照,也和我一个模样,我们两个人连续推了十几步,直到靠在了幕墙上。

在我们刚才照的墓顶上,出现了无数的怪手,那感觉就好像后面藏着一尊千手观音躲在了黑暗处,可这些怪手又没有胳膊连续,完全都是个体,我看到一具还露出腿的尸体就挂在了墓顶,被那些怪手死死地拽住。

胖虎擦着头上的汗,说:“我草,跑吧,火都快灭了,接下来就该我们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火把快熄灭了,刚才胖虎做的火把都最大个的,而我是最后进来才点的火把,所以说我们两个的都快灭了,那其他人的是不是在我们两个人之前已经灭了,然后瞬间就被这些怪手治服了,连个求救就来不及就把抓了上去。

对方几只怪手肯定没问题,可是这么多,我毫不怀疑这些怪手的力量,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牛也能被抓起来。

这种恐怖已经不是上次遇到的蜘蛛窝可以代替,因为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东西,人对于未知都是充满恐惧的。

“我草,你还想什么呢?别怪老子不讲义气。”胖虎说完,就朝着来的地方跑去,可他刚跑了几步,风直接就把火吹灭了,吓得他慌忙又退了回来,在我的火把上引燃,又准备撒丫子逃命。

“你娘的,等等我!”我也不再迟疑,其实我脑子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此刻也顾不得了,可人一慌张就容易失误,所以我的火把和胖虎几乎同一时间都灭了,一下子就剩下了手里的手电光。

与此同时,我们下意识地照向那些怪手,只见无数的怪手开始朝着我们爬来,它们的速度勉强跟的上正常人走路,可也太多了,还不等我们两个跑到出口,那个地方也已经堆积满了黑绿色的手,看起来带着无法言语的妖性。

攥在手里的手枪都快被汗洗掉了,可这次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我们两个一个劲地往中间靠,而那些怪手继续围上来。

胖虎几次试着想要点燃火把,但上面已经没有了可燃烧的东西,气得他直接就将剩下把子丢进了怪手堆里。

那些怪手立马散开,大概是因为火把上还冒着青烟,有着温度,我立马也学着胖虎丢了出来,但是丢在了怪手还没有到的地方,那些怪手就绕着我的火把把子走,但毫不停滞地继续围向我们。

胖虎开了几枪,打飞了几只,可如此之多是无济于事,我知道这东西已经不能像上次对付毒寡妇那样,我们没有它们的克星,甚至我怀疑除了火世界上还有没有它们的克星。

但是,越到这时候我知道越该冷静,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于是就给自己的脸上狠狠甩了几个巴掌,这才让我颤抖的身体有了反应。

我的脑子中想着各种办法,可马上又被自己一一否决,除非能够找到燃烧的东西,要不然是必死无疑。

“燃烧的东西?”我立马就卸下背包,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把它点燃。

随着我手里的火苗出现,那些怪手旋即如潮水般地退开,我一看有门,就连忙说道:“虎子,把你的衣服也脱下来,我们逼开来路的怪手,立马离开这里。”

“好!”胖虎也看到了希望,嘴里还说他的衣服大,可以多烧一会儿,不行还有裤子,他连我们内衣,乃至浑身毛发都盘算了进去,觉得走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借助衣服上的火,我们两个一步步地朝着出口走过去,那些怪手果然给我们让开了道路,这次我们走的非常稳,生怕再快把火弄灭,估计再想点起来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眼看胜利在望,我衣服也烧的差不多,胖虎立马接着他的衣服,火光在原始社会就是人类的救星,在现代尤其是我们这种地下工作者,同样有着救命的作用。

我忽然想起来,这次我们还带着闪光弹,想到上次月婵闪光弹的作用,这次也一定有用,就问胖虎哪里有没有。

胖虎说闪光弹都在张莉的身上,我们身子只有子弹,让我别他娘的废话了,这斗不能倒了,保命要紧。

我觉得也对,虽然心里不甘,毕竟一路走来的辛苦,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带走,还丢了衣服离开,真是太丢人了,但胖虎说的没错,保命要紧。

一到了出口,胖虎就先让我出去,感动的我差点泪流满面,想到之前误会胖虎,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倒着身子就往外钻。

可是,我刚把腿伸出去,就不知道哪里刮来了一阵怪风,胖虎手里的衣服忽然火苗一大,吓得胖虎连忙丢掉。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衣服就落到了地面,燃烧了几下就噗地灭了,这是要出大麻烦的,我是有绝对的时间出去,可是胖虎呢?

下一秒,胖虎的大叫声已经在墓室里响了起来,借助手电光,我看到已经至少有十只怪手爬到了他的身上。

胖虎那么重一个胖子,就好像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扳倒在地,此刻要是张莉告诉我世界上有鬼,我就会深信不疑,这一切太过的诡异了,可胖虎的哀叫声在我耳畔响彻,让我无法再去想别的。

刚举起枪就放下了,生怕伤到胖虎,第一次倒斗的感觉到枪是多么重要,这一次却感觉枪是如此无用,还不如一团火来的实在,下次兜里没有照明弹,打死也不倒斗。

只是犹豫了一下,我便大叫一声给自己壮胆,朝着胖虎猛扑了过去,伸出手就去拉胖虎脖子上出现的怪手。

其实,我事后想想完全可以用匕首和工兵铲,可一时间慌乱,自己就是徒手去抓。

那怪手入手的感觉很滑腻,好像有什么粘液一般,想要拉开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也拉不下,而且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也被粘住了,绝对要比520胶水好使,尤其是对人的皮肤。

这让我不由地怀疑,这些怪手就是人类的天敌,它们就是为了消灭人类而存在的,或者说它们就是为了陵墓而生的。

一时间全身都是汗,很快就发现胖虎已经被怪手覆盖,而我也差不多了,那些怪手有意识地朝着我的脖子爬,好像目的就是把人掐死,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吃掉我们的,大概就是等我们的肉体腐烂,然后通过特殊的方式吸收。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自己生命的终点,觉得第二次倒斗就挂了,估计也就是我和胖虎了,看来没有一个有经验的人带着,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有下次,如果有……

我的喉咙被死死地掐住,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感觉之前的奔波都没有意义了,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死法,这又让我怎么甘心的呢?

“呜哇,呜哇……”忽然一声声的唢呐声响起,看来是勾魂使者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我开始大口喘着气,一时间根本感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接着就是胖虎,他喘的比我还厉害,应该是他窒息的时间比我长,也幸好是胖虎肺活量大,要是换成是我现在应该归位了。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胖虎喘着问我,并去摸地上的手电。

我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也费劲把自己的手电拿在了手里,刚想说应该是命不该绝,忽然在我们的背后就发出了一声震天响的声音。

我和胖虎都不由朝后看去,只见之前有着斗蛇的石刻,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另外一幅画面,那是一扇鬼气森森的大门,再看门头上还写着三个字。

那字我也不认识,但看字形应该和之前的斗蛇那种文字差不多。

而唢呐声就是从这门里传出来的,胖虎一拉我,就让我躲,我根本没有意识就跟着他往一个方向跑。

到了地方蹲下的时候,胖虎急切地轻声道:“把手电关了,赶快关了。”

其实说话的同时,他已经一把抢了过去,把我的手电关掉之后,不知道他的手电在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瞬间墓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但是,那种黑很快就被我们适应,因为我们躲着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几米外有着一道幽绿的光不断地放大,那光好像来自幽冥,我悄声问胖虎:“这是怎么回事?”

胖虎把声音压到最低,在我耳边说:“我们可能碰到的是阴兵借道。”

阴兵借道也叫阴兵过路,这类事件我也听说过,最为有名的就是故宫,一般在五点之后,故宫就开始清场,是不允许游人在里面的。

那是因为五点之后的故宫,会经常有一闪而过的宫女、太监,甚至传来人的哭喊声,让人听之毛骨悚然。

在我国的陕西、云南、甘肃和河北等地也有过类似事件,陕西和甘肃的当地人叫做山响,而云南的“落马石”和“惊马槽”,再加上河北唐山大地震后,也出现过类似的时间。

而我们这是在哪里?

河南邙山中的一个古墓里,这里也会有类似的事情?

一般都是有两种情况才会发生,第一种阴兵借道是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第二种阴兵借道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

还有一种就是带有神鬼或者迷信色彩,这阴兵借道是来自于军人口中,说是鬼道作为六道之一也会发生战争,这些阴兵是去打仗。

传说关羽死后因业,堕入鬼道,也成一王,四处征战,经常带着阴兵从阳间借道而行。

阴兵借道看似诡异,实则不奇,应该和故宫宫墙差不多的道理,在某时某刻特殊的物质将这一切记录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送葬队伍,在特定的时间段发生一次,只不过这里在千百年来轮回不停中,这次要见的也就是我们两个,想想既害怕,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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