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这姑娘还挺恩怨分明。
即使当了鬼,也不忘冤有头债有主。

得!

冲你这个觉悟,你的忙我帮了。

一想就要站起身来,去问问那个面前这个穿内衣裤的姑娘怎么死的,愿不愿意我给她超度,送她去下面投胎什么的。

毕竟我只是个先生,不能替她追查真凶。

谁知我刚一动,又被那个力道给掀翻了,低音炮凶凶的:“老实点!!!”

妈个鸡,只听声音不见人,可见这鬼有点本事。

我就跟个在听收音机一样和看无声电视一样,听低音炮和内衣裤女鬼一句一手语的交流。

只听低音炮一声动情的呼喊:“闲闲,我找的你好苦,你为什么不见我?看我说的没错吧?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大哥,拍琼瑶剧呢?

别说,这嗓门去拍偶像剧什么的,绝对迷倒一大片啊。

原来面前这个内衣裤女鬼叫闲闲啊?

可算了解到点有用的东西了。

我正想听下去,想顺藤摸瓜听点多余的线索,能打听出这个闲闲是哪儿的人,家住在什么地方就更好了。

可谁知,闲闲一听那声音,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一个身形一晃在阴阳路上消失不见了。

闲闲一走,低音炮也追上去了。

老远还能听见阴风中传来一两声动情的呼喊:“闲闲,等等我!”

我去。

什么情况?

我还什么都没问,当事人——啊不,当时鬼都走完了。

不过还好,留下两条线索,一个CU77,一个名叫闲闲。

而现在得查到闲闲怎么死的,才能解决她为什么老缠着严昌盛的问题。否则她今天走了,明儿照样会去摸严昌盛肚子的。

一想到这儿,我朝花丛中走去。

一把拎出在里面的严昌盛。

很明显他也看到了闲闲的真面目,吓的瑟瑟发抖。

我一下看向他,目光又凌又厉:“那!你也看到了,这鬼的样子多可怕。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或者她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绝对没有啊!”

严昌盛一听,一副对天起誓言的样子:“大师你也看到了,那姑娘的样子有多恐怖,我都吓尿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听一听都全身冒冷汗,哪里还有胆子做嘛!”

江平川似乎也说过,他说的是实话。

那..........那内衣裤的姑娘到底为什么缠着严昌盛嘛?

要不是低音炮男鬼在一旁当护花使者,还把她气跑了,说不定我早就问出点什么了。现在,只有回严昌盛家,等明天那姑娘再来了。

一到严家门口,就见到大房子里灯火通明的。

严昌盛一见:“咋回事?我女儿回来了?”

平时他都一个人在家,出门关水关灯是必须的。现在一看屋子内亮灯,忙三两步走进去,客厅还真站了两个人。

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妹子。

两人眉眼相似。

年轻妹子一听似乎有人进来了,转过头一看就朝我们的方向奔过来,一下扑进严昌盛怀里:“爸爸!”

“宝贝儿!”

严昌盛见了女儿也受宠若惊:“和你哥你妈去了北京这么久,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爸爸打个电话,爸爸开车去接你呀?”

他女儿挺关心他,说:“不用了爸爸,我和妈妈都回来了。再说你自己的身体不好,我想让你多休息。”

“对了爸爸!”

他女儿一边挽他坐在沙发上,一边问:“你的眉毛怎么没了?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上次手术没恢复好啊?”

“手术?”

江平川一听,眉头就蹙了一下。

我忙问了句:“什么手术?”

如果严昌盛做过手术的话,会不会是肝上的手术。

他女儿见了江平川,也和那些姑娘见了江平川一个样子,脸红红的怪不好意思,正要和盘托出:“我爸爸他......”

“咳咳!”

话还没说完,严昌盛他媳妇儿在桌子边上咳了两声。

他女儿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顺口说道:“喔,没,就是胃上的手术,以前爸爸得了胃不好,有结石溃疡。所以做了个小手术。”

“是啊。”

严昌盛一听,说:“我动手术那段时间。都是我宝贝女儿有孝心啊,照料的十分周到。”

他媳妇一听不乐意了:“就女儿有孝心,我们这些人的付出有些人啊只当没看见。”

“哪儿的话.....”

严昌盛一听这话不对味儿,忙跟着哄媳妇儿去了。他媳妇儿也是厉害,一句话就把话题带走了。

我和江平川一听,对视一眼。

我俩都属于那种察言观色入微的人,一看这情况都知道不对。严昌盛似乎没说大话,以为自己做的胃手术。而他媳妇和女儿的神情,显然有问题。

正在我两愣神时,他女儿又开口了。

说:“对了,还请问一问,你二位是.......我爸爸的朋友?”

我一听,这话咋答啊?

严昌盛明显不想让他家人知道自己肝出了问题,怕他们担心。我这要一下给说出去.......也总不能说严昌盛见鬼吧?那不添乱?

又一想,不对。

必须说出去。

他女儿的眼睛大大的,黑眼珠子比白眼珠子占的比列多。跟两颗宝石一样又黑又亮。这样的眼睛叫孩子眼,单纯没心机,容易受骗。

若趁机问一问严昌盛的事,说不定她能吐口。

就眼珠子一转,说:“是这样,我们在路上发现严叔叔晕倒了,将他送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他的肝似乎出问题了.....”

“什么?”

还没说完,他女儿一下炸了:“爸爸的肝又出问题了?不会吧?上回换的肝,宋大师不是说能用二十年的吗?”

我一听,忙问:“换肝?”

“啪”地一声,一个茶杯掉在地上。

回头一看,严昌盛手上的茶杯一下掉地上了,三两步走到他女儿面前:“换肝?你说什么换肝?女儿,你给爸爸说实话,上次的手术...?”

“老公!”

他媳妇儿一听,想说点别的转移话题,被他一句你别说话给吓回去了,又转向他女儿:“囡囡,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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