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爷是个守规矩的人。
秉着在外办差回来,头回要在正院歇下的规矩,抬脚就进了若音的里屋。

见状,李氏知道今儿个是没戏了,便抱着大格格和若音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宋氏行礼后,也跟着离开了。

一时间,下人们也都退下了,若音上前伺候四爷更衣。

他比她大不了几岁,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但个子比若音高了不少,瞧着最起码得有一米八五。

所以,饶是若音穿着花盆底鞋,也有些吃力。

一番忙活下来,总算是吹熄了灯,两个人躺了下来。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是闭着眼睛,各有心思。

直到若音四爷吻了若音时,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吻下来的时候,她是惊讶的,始料未及的。

而他的唇有些凉,这是她的第一感受。

良久后,男人松开了她,俯在她耳边磁性道:“快点把身子养好。”

若音点点头,蚊子音似得“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四爷,又继续躺着了。

他看着天花板,轻笑一声,道:“爷瞧着你现在比新婚时还要羞人答答。”

“爷!”若音娇嗔地喊了他一声。

“好了,睡吧。”四爷晓得她害羞,便没再说什么了。

没多久,两人便沉沉睡去............

这次过后,四爷照常隔一天看她一次,但没在她这儿歇下。

期间,听说四爷还罚了些从正院遣走的奴才。

每人打了二十板子,还打死了一个太监,一个丫鬟。

那些奴才大概瞧着若音病怏怏的,又不得宠,还没子嗣,便有些不服她。

不服的奴才,她留着也没用,放在身边还挺糟心的,不如眼不见为净。

不过,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但她知道,四爷是在帮她立威,管教奴才。

六天后,四爷听说福晋身子好多了,胃口倍儿好,睡眠倍儿香。

他看了眼房里的船钟,才六点就去了正院。

这船钟,还是康熙赏的。

康熙在宫里头收藏了很多钟表,还时常把日晷和西洋钟表做比较。

四爷出了前院,就让膳房直接去正院摆膳。

对于四爷突然来正院,若音有些惊讶。

主要是她刚刚肚子痛,方便时才发现是来月事了。

像后院有了这种情况,都是要派奴才去前院吱一声的。

避免男主子宿下,出现尴尬的情况。

不过,若音这会肯定来不及了。

而她也不能见着四爷来就说这事,凡事还得走到那一步再说,万一对方没打算宿下呢。

两个人一起用膳,四爷是眼瞧着她喝了碗汤,还吃了两碗饭。

用了膳后,若音瞧着四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爷,那个......我来那个了。”

由于她说的比较委婉,四爷一开始没太懂。

但看到她局促的样子,很快就明白了。

“怎么不提前让人到前院吱一声。”他冷冷地道。

“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若音低垂着头说。

这话一出,四爷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瞧着他有些愤然离开的背影,若音觉得他大概误会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呀!

谁让月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四爷来的时候才来。

搞得她就像故意撵四爷走似得,拂了四爷的兴致和面子,相当尴尬!

就在若音以为四爷恐怕要冷她好一段时间时,四爷却在七天后的夜里,用过晚膳,到了八点,就来正院了。

他没让人唱报就进来了,一进门视线就落在正涂着丹蔲的若音身上。

俊朗的面上稍微一怔,福晋向来是戴景泰蓝护甲,从来不涂这些的。

本来若音还在低头涂指甲呢,连巧风和柳嬷嬷行礼、被四爷挥退后都没发觉。

直到那双黑色绣银色祥云的男人靴子在她眼前停下时,她忙停下手里的活,倏地起身行礼,“爷,您怎么来了?”

“来看福晋好雅兴,在这悠闲地涂丹蔲?”四爷虚扶了她一把。

“涂丹蔲好看,还不碍事。”若音回。

四爷对这些女儿家家的玩意不太懂,所以没多说些什么。

只是撑开双臂,磁性地道:“安置!”

若音:“......”

这时,柳嬷嬷醒目的把外间的门带上了。

若音将涂丹蔲的工具都收好,就伺候四爷净手、洗漱。

昨儿她的月事过了,便让奴才去前院捎了话,没成想四爷今儿夜里就来了。

不多时,若音吹熄了灯。

安静了好一会后,四爷的身躯才贴了上来。

“爷出远差那么久,你不想爷?”男人俯身,黯哑地道。

“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

“很想还跟我玩欲擒故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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