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大病初愈力度不及她,挣扎中被云卿又掐又打,脸上被指甲划出血痕,衣服被撕破,感觉半边脸都快被打麻了。
恨意滋生,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跃而起。

一手擒住云卿,另一手狠狠地扇了出去……

“说起贱,我哪里比得上你?身为大帅的女人却勾引大帅的儿子,你以为时霖真心喜欢你?别妄想了,他不过当你是个床伴,我今天会被他送给别人,明天他也能这么对你,到时候你只会比我更痛更苦……”

清晰的巴掌声落入耳中,云卿懵了,盛怒之下满脸狰狞,嘶吼着对秦笙扑过来:“你敢打我?贱人,我杀了你!”

秦笙抿着唇往旁边一闪,云卿脚下刹不住,竟直勾勾撞上了身后的桌角。

“啊——”

腹部撞到桌角又反弹回来,云卿惨叫一声,然后瘫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一股血从她下身流了出来……

秦笙的视线在看到那一滩血色时变了变。

门外众人听到了这一声惨叫声。

时晋衍不慌不忙挑起眉梢,看来秦笙没让他失望。

于副官收到了时晋衍的示意,收起枪口放时霖进去,时霖气得狠狠撞开于副官,这才大步流星冲进房间里。

一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就愣住了!

云卿靠在桌角,浅色的裙摆下一滩血迹正在蔓延,表情很痛苦,幽幽地冲他抬手:“救命,孩子……我们的孩子……”

刹那间,时裴只听得见最后两个字。

眸中掠过一抹阴狠,他立刻冲过去将云卿打横抱起,临走前不忘又是一脚踹向秦笙,秦笙微怔来不及躲避,紧紧闭上了眼。

几秒后,预期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她睁眼只看到一双修长的腿挡在她的面前。

顺着腿腕往上,是一张精致英俊的五官。

晨光熹微透过窗打在他的身上,恍若给他渡了一层光圈。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想动手,问过我这个主人了么?”时晋衍声色阴鸷地说。

“时晋衍,父亲还没死你就想当家做主了么?”时霖这一脚踹了空,不由暴怒:“秦笙,别他妈以为找了时晋衍当靠山我就拿你没办法,我们走着瞧!”

时晋衍收回了脚,冷笑了声:“你大可以去告诉父亲,云卿被她害到小产。”

小产……

大帅重病已久,这个孩子分明……

时霖太阳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来。

时晋衍眼底同样蕴藏着狂风暴雨:“不想父亲知道,以后就别出现在别院,滚!”

“算你狠!我们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

秦笙久久没回过神,她恨云卿恨时霖,但她从没想过要让云卿流产。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因她而死……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让人泛呕。

时晋衍吩咐人将院子里的女尸处理干净,同时让人拿来了伤药膏,他拆开药膏,修长的手指白皙细腻,像是常年拿笔的,与时霖那双拿枪而遍布老茧的手相差甚远。

他走到秦笙面前:“把头抬起来。”

秦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披头散发,身上到处都是被云卿抓出来的血痕,她咬唇道:“不用,只是一点小伤……啊!”

话音未落,他指尖的药膏已经摁在她脸上的抓痕,力度还很重,浸得伤口火辣辣的痛,眼圈瞬间飙红:“你疯了?我都说了不用了!”

时晋衍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知道痛了就乖乖坐好。”

“你——”秦笙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明知道时霖如果知道你救了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别告诉我你看上我了?”

她才不信这种鬼话。

尤其是她身份这么敏感,时晋衍这种人绝对不会为她而公然与时霖宣战,稍有不慎,他赔上的可就是自己的名声!

还有刚刚,云卿也像是被他故意放进来的,他目的是什么?

利用她除掉云卿?

她根本一点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但就是这种无措让她该死的没有安全感。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金陵城。

她要回家。

她好想阿爹……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脸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她抬起头瞧着时晋衍,他也刚好低头睨着她,她刚想说话,他突然低下头猛地攫住她苍白的唇瓣。

她被压在刚刚云卿撞上的那张桌子上,身体弯成一道诡异的弧线。

她用力推他肩膀,可才一碰到他的肩,就被他捉住。

“张嘴。”他气息灼热,在唇齿纠缠间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强势地说。

秦笙想起那晚的噩梦,拼命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唔~”

就在她说话的那秒,他已经深入的吻下去,她明明很想把他推开,她明明特别讨厌这种混乱的关系,偏偏很快就被吻得没有力气,在他怀里瘫软成一汪水。

她那晚也是这样,被人一吻就软了……

她突然哭了起来,细细碎碎又跟个孩子般,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时晋衍才停下所有的动作,轻吻她的耳垂:“哭什么?”

“……”

她不说话,时晋衍轻笑一声:“跟了我,总比跟城西的刘老爷要好。”

秦笙还是不说话,跟他僵持了一会,哭声却越来越大,她觉得自己好淫荡,被男人一碰就大脑眩晕站也站不稳,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太阳渐渐升起,光影下她看到两道紧紧抱在一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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