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立刻钻入车里,关上门。
“璨星,璨星!”杜谨言挣扎着爬起来,不停拍打着车窗。

苏洱闭着眼,冲司机喊:“开车!”

陆衍之勾唇讥笑,往后看了眼说:“摔了,不用停车去扶一扶?”

她现在一点不想和他说话。

二十分钟的路程。

车子在陆宅停住,别墅周遭布景简约漂亮,明明没来过苏洱却觉得很熟悉。

想了想觉得大约是设计杂志里见过。

“先生。”来开门的阿姨见到苏洱,惊得嘴巴合不拢:“二,二小姐!”

陆衍之说:“许嫂,这是叶璨星。”

“叶小姐好。”

许嫂请她进门时还在嘟囔:“太像了。”

苏洱刚进花园,花丛里飞窜出一团雪白。仔细看是只猫儿,滚滚盯着她一会扑上去绕在她腿边打滚。

她是喜欢猫的,于是弯腰去抱它。

“它叫什么名字?”苏洱的指尖顺在雪白细软的毛发里。

“滚滚。”许嫂打趣道:“我喂了这小家伙几年也不让我抱,倒是叶小姐一来,它就拍马屁果然动物和人一样专看颜值。”

陆衍之领她上二楼,书房旁第二间卧室。粉白线条墙壁,公主床、洁白如雪的家具十足少女。

“喜欢吗?”陆衍之倚靠在门边问。

苏洱没回答。

他也不恼,“洗个澡,一会下楼吃晚餐。”

浴室里应有尽有,只需脱了衣服洗澡便可。热水填满浴缸,苏洱试过水温爬进去,对面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本市新闻。

杜氏最近接连占据版面。

想到今天杜老爷说的话,以及自己骂杜谨言残废,苏洱心里就堵得不成样子。她是有心惩罚自己,人平躺浸在热水里。濒临溺水的感觉在感官放大,又强迫自己不要冒头吸空气。等眼皮沉重快失去意识,手臂被人向上拎起。

哗地一声拽离水面。

“你疯了!”陆衍之气急败坏地怒喝。

手臂被拽得生疼,苏洱咳喘几声后奋力去甩手:“放开我!”

她挣地太凶掐得陆衍之手背剧痛,于是猛地把人往后推撞,浴缸边缘的弧线弯道撞在背脊上,痛地她冒出冷汗。

陆衍之逼视过来,脸色是她从没见过的凶煞:“想死?我告诉你!你是我高价买来的商品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死!”

“我不是商品!”她挥手乱打,水花四溅里还真给了陆衍之一耳光。

他被惹毛拎着花洒往她脸上乱喷一气,她要避避不开,想逃逃不掉整个人禁锢在那承受着水流喷溅睁不开眼睛。她张着嘴尖叫还想搞袭击,陆衍之喝斥:“你敢死我让杜谨言给你陪葬!”

她果然不动了。

陆衍之关掉水丢开花洒,把浴袍往她脸上丢:“冷静了就下来吃饭!”

苏洱跌坐在浴缸里,望着满地的水渍,把头埋在浴袍里痛哭。

许嫂关切问陆衍之:“叶小姐好像在哭。”

“让她哭!”

陆衍之看了眼被挠伤的手背,冷着脸往楼下走。

许嫂见状去隔壁房间拿了医药箱跟着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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