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之到家时,苏洱正在花园里找猫,滚滚四只小爪沾到湿泥,一抱它,睡衣上便立刻印上梅花图。
苏洱怪嗔着数落:“小坏蛋。”

瞧着那抱猫的女孩,陆衍之冷笑,就是这张纯净明媚的脸,当年蛊惑了不少男人。

他立在原处也不进屋,隔着一道花圃似笑非笑盯着她,说不出的怪异。

自从她和妈妈搬进陆宅,陆衍之就再没回来过。

苏洱心里疑惑又被他看得发怵,转身要走,却听到妈妈惊喜喊道:“小衍!”

天敌相逢。

苏洱以为又要上演一次家庭纷争,陆衍之俊脸上却挂起笑容:“江姨。”

江世岚原当他会像以前一样,脱口而出一句‘贱女人’,没想到居然会是江姨,一时又喜又惊:“你叫我江姨?”

他笑:“很抱歉,我暂时只能说服自己这么称呼您。”

有礼貌得过分,让人错愕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冒名顶替。

“江姨很好,你能这么叫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外头夜露重快进屋,你爸爸看到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陆继升听到动静走出来,见爱妻眼眶含泪以为陆衍之又犯混,正要训斥,他先一步上去说:“爸,我是特意回来参加你和江姨婚礼的。”

他越是礼貌笑盈越是让陆继升疑心大起:“你在打什么主意?”

陆衍之呵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城东那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发配边疆也总有个期限,我现在想通了,与其让你这么打压不如回来阳奉阴违。等你百年,遗产也不至于落到别人手里。”

话落刻意看了江世岚一眼。

陆继升没发怒,猜到他心思只说:“能回来最好,但如果明天婚礼出问题,城东也别想待。”

趁他们交谈,苏洱抱着猫低头进屋,陆继升颇有慈父风度得关心:“小洱,多穿件衣服,当心感冒。”

“嗯。”

苏洱应声上楼,半路回头正好与陆衍之沉如深壑的眸光对上,心里一麻立刻冲上楼。

犹豫再三后,反锁房门。

半夜苏洱被恶梦惊醒,余光瞥见床边一抹黑影,本能吓得要叫,他已经先一步扑上来捂住她的嘴巴。

室内薄薄一层抽纱窗帘外渗入银辉月色,陆衍之俊挺深刻的五官在光影之下愈显深邃蛊惑。饶是这样的好皮囊,还是让苏洱吓的不轻。

“嘘,是我。”

这简直比恶梦还可怕。

苏洱不自然发抖,漆黑瞳仁戒备注视着他。

陆衍之皱眉:“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违心摇头,引来陆衍之讥笑:“这陆宅都快成你们母女天地,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才离开几个月,老头对你跟亲闺女似的。你和你妈穿金戴银、吃燕窝鱼翅时想没想过我那个躺在地底下的老妈?结婚、陆夫人,一个万人骑的酒家女她也配!”

苏洱愤然扒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这就告诉你,我想干什么。”

他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掐着苏洱的腰往上提,衬衣系住手腕,长腿跨趋而上将人禁锢得无法动弹。

她挣扎他蛮横好好一件睡衣,纽扣崩飞惨不忍睹。

“啊!”

她惊恐尖叫,换来的是陆衍之乖戾笑声:“叫,再大点声,最好把老头和你妈全招来。让大家都来看你们母女基因多肮脏,老的不要脸小的也不安分。”

“你混蛋!”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谁让你妈来招惹老头!”

大手倏地拽住一条腿,炙热将冲抵在关口。

陆衍之挑衅:“最后一次机会,当个好女儿成全你妈,还是求我饶了你。”

苏洱脸颊已生潮红,本来清纯如今沾染几分妩媚,只余眼底怒火浓到无法消融。如陆衍之说的,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个坏蛋。

“求你没用,你根本不会放过我。”

他沉声低笑,好像很满意苏洱的觉悟,低头宠溺地往鼻尖啄了啄,尖刻得说:“对,我才不会放过你。”

话锋一落,伴随骤然侵袭的酸胀痛觉,疼得苏洱闷哼。

清清透透的嗓子,喊疼都酥到骨头里,陆衍之原当自己能抵御诱惑,不料一句无意娇唱就败得溃不成军。原想当她不是活物,连吻也不屑给予只管愤怒索取。

如今情难自禁吻她吻到险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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