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吧,你现在的身体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吼?你也不怕自己露馅吗?”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伴着轮椅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意外的竟然能使人安静下来。
姜姿姝气的狠狠将手机摔在床上。转头就看见权景烨温柔的看着自己,她脸上的表情也平缓了很多。

“你怎么上来了?”接过权景烨手中的水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她和权景烨一直分开睡,她在三楼,权景烨在二楼,两人很少接触。

并不如外人看上去的那样,姜姿姝贴着权景烨,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他,事实上却是权景烨处处忍让着姜姿姝。

姜姿姝和权景烨兄弟认识了十几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也不是只有权景御一直宠着姜姿姝,还有一个人也时时关注着她,那便是——权景烨!

“上来看看你。”

“不需要,你好好地搞你的创作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姜姿姝冷淡的说。

权景烨皱眉。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带刺?”

姜姿姝一听他这话就笑了起来:“呵呵,我带刺?那你倒是站起来啊!你现在双腿站不起来,就连那个地方也站不起来!权景烨,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你到底是有多废!”

三年前权景御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被姜姿姝抓包,也给了姜姿姝离开他的借口。她一门心思的想要搭上权景烨的这条船,可是没想到,自己就算是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对方仍旧是无动于衷。

甚至于,这三年来,权景烨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示过兴趣。

除了对她好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她和他在一起几乎就是过着活守寡的生活。

为了能顺利嫁进权家,让权夫人松口,现在还得借着假怀孕的由头!

真是越想越憋屈!

要不是那个人一直逼着自己嫁给权景烨,自己何苦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可是眼看着现在的权景烨不仅是弄伤了腿,需要康复,甚至还痴迷于搞艺术,就连权家老头子也越来越不重视他。

她几乎觉得自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放手了权景御,便宜了唐酥那个贱人,自己最后什么都不会得到!

一句接着一句难听的话从女人的口中冒出,权景烨只是冷冷的听着,并未表示出过多的情绪。

姜姿姝越骂越生气,这么久以来,权景烨总是这样,一竿子打不出个屁来!

可偏偏还要配合着他演戏!

“你走吧,我现在烦透了。”

不耐烦的就要赶人走。

权景烨皱眉,轮椅滑到门口的时候,淡淡道:“小姝,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我权家的钱势,你大可不必这样,对你没有好处。想要说服我妈订婚还有段时间,我希望你想想清楚再决定嫁不嫁给我!”

姜姿姝听见权景烨的话,一张小脸都变得开始狰狞起来。

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心底恨得不行!

凭什么自己费尽心思,结果换来的就是权景烨性无能,而放手的权景御,曾经那个将自己捧成公主的权景御现在却能对别的女人宠爱有加!

这不公平!

而且那女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唐酥!

那个唐酥!

姜姿姝咬着后槽牙,恨不得能将唐酥放在嘴里嚼碎!

……

而此刻因为权景御的抉择而心烦意乱的唐酥上不知道就在今晚自己的生活将天翻地覆,酝酿着一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风暴!

手机嗡嗡的在口袋里面响着。

起初唐酥没有注意,但是后来注意到的时候,发现竟然有数十通医院的电话,后面就俨然全部都是慕朗的私人电话!

还是三年前的号码!

唐酥没有心思去管自己为什么还记得慕朗三年前的号码,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医院和慕朗一起打电话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妈妈出事了?

连忙拨打电话过去。

慕朗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酥儿,你的手机总算是打通了!你现在赶快来医院,你妈妈醒了!”

“你说什么?!”

唐酥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黑漆漆的道路。

脑子慢慢的消化着这一消息。

她……妈妈醒了?

“慕……慕朗……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抖得不停一只手捂住嘴,惊喜的不想要让眼泪流下来。

慕朗也大概猜得到电话那头的唐酥会是激动成什么样子,笑道:“酥儿,你赶快来吧,阿姨醒了估计想要见你呢!”

“好好好!”

唐酥拼命的点头,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跑,但是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应该打个车更快,连忙就找了一辆出租车,一边上车一边哭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吓得司机还以为她是怎么了。

唐酥连忙摆手:“对不起,司机大叔您快点开车去中心医院,你知道吗?我妈妈昏迷了三年多,现在终于醒过来了,我真的是太开心了,麻烦您开快一点,谢谢!”

司机大叔一听这话也十分给力的油门一踩,迅速的开了出去。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唐酥连车费都没来得及找零就直接冲进了医院。

她妈妈待得单人房门口,只有一个慕朗穿着私服在等着门口。

看了眼时间应该是下班了,就是因为对方是唐酥的母亲,所以才等在原地的吗?

唐酥心里有些感激。

床上,乔静已经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苍白,还带着大病后的虚弱,说话的力气也很小,不仔细听的话压根听不出来。

唐酥站在床边上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开始掉了。,

慕朗看见她来,连忙站起身将位置让给唐酥。

看到唐酥激动的眼泪时,眉头皱起,欲言又止。

但是还是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唐酥什么也顾不上的直接冲到了她妈妈的身边,抓着乔静的手,哭着说:“妈,您终于醒了,您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我,我等您醒过来等了好久,我好想您啊……”

她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将那双已经干瘦的如同枯树枝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乔静眼睛微小的转着,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还算有神采。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姑娘,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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