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丽江旅游胜地,剧组拍摄地,白雪儿盯着手机里的相片,怒气腾腾。
顾墨骗她!

他明明抱着冷夏出入成双,却还口口声声地保证只爱她,不爱冷夏!

她好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一点也不放心冷夏与顾墨,一直雇着侦探24小时跟着顾墨,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来把火烧了钻出的嫩草,就如刚刚的一个电话,她要时刻提醒顾墨,她白雪儿才是他的女朋友。

起亚站在一旁,刚刚休息的空档,白雪儿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沉默了,而后又给顾墨打电话,明明眼泪哗哗地流,唇角却带着笑,柔声细语。

她是一个好苗子,演戏的好苗子。

“起亚,帮我和剧组请假,我要回徽城。”盯着手机看了十几分钟后,白雪儿对起亚说。

“我的姑奶奶,小祖宗耶,你又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剧组经费紧张啊,你再耽误拍摄进程,如何是好。”

“大不了我的片酬不要了。”

“嘘嘘嘘!祖宗,快别胡说了。”起亚赶紧捂住白雪儿的嘴巴,白雪儿现在火的一塌糊涂,离不开顾墨的打点,可人红是非多啊,指不定哪个墙角就蹲了一架摄像机呢。

白雪儿扳开起亚的手,瞪着泪眼婆娑的眸子说:“我必须回去。”

“又和你男人吵架了?”

白雪儿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哎呀呀,雪儿,你要我多说几遍才听懂?男人就是风筝,需要放出去,你这一天好几个电话跟着,会遭他烦的。”

“可我爱她!”白雪儿纠正起亚嘴里的谬论,她爱他,她恨不得天天跟在顾墨身后,只是她知道,在没有奠定事业的稳定基石前,她不能放弃一直打拼起来的事业,她只能通过电话解相思苦。

“雪儿,你手里接过的戏不少了吧,剧本怎么写的,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甭管这俩人什么关系。”

白雪儿被起亚点破,有些不甘心,却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她是太黏着顾墨了,电话、信息、视频是每天的必修课。她不安心,只是因为冷夏一直在顾墨身边。

“好了,看你这状态也无法安心拍戏了,我去和导演商量给你放两天假,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好。”白雪儿连夜回了徽城。

赶完稿子的顾雨泽正躺到床上,白雪儿直接拍响了他家的大门。

顾雨泽妈妈出去打麻将还没有回来,住三楼的顾雨泽没有办法只能起床开门。

“谁啊,大半夜的。”顾雨泽边走边嘀咕着。

“我!”白雪儿轻快的声音钻进顾雨泽耳里。

打开门,顾雨泽揉着眼问:“你这深更半夜的想投怀送抱?”

“是呀!你要吗?要的话赶紧跟我走。”

顾雨泽叫苦连天,“你想磨死我?你不困我累着呢。”

“弯弯……”白雪儿走近,拉起顾雨泽的胳膊,头直接靠在顾雨泽胸前,如小猫一样慵懒,“陪我喝酒嘛。”

“松开,松开……”顾雨泽嫌弃地扒开胸前的头颅,“我陪你,别拉拉扯扯的就成。”

“哼!你只许小夏子抱你,偏心!”

“知道就好,非要说出来。”顾雨泽没否认,“我上去换身衣服,等我一会儿。”

“好。”白雪儿甜蜜一笑,直到看不见顾雨泽的人影,白雪儿才褪去一身乐活,耷拉着眼帘靠在了大门上。

屋内灯火透明,门外月黑风高,高挑的身姿落寞地靠在一边,淡淡的烦躁夹杂在眉目之间,从单肩包里掏出一包烟与打火机,白雪儿纤细的手指异常娴熟地点燃继而递到唇边。

浅浅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地吐了出来,纯真的眼里蓄满了郁郁寡欢,在这夜里暗暗流转。

一阵寒风吹来,抖起白雪儿的灰色针织长衫下摆,也吹掉烟头的灰烬,落在了她的手背,或许有些烫,白雪儿抬手间,妩媚地吹了一口。

“少抽点。”顾雨泽走过来,从白雪儿手指间拿走了香烟。

白雪儿轻轻一笑,“弯弯,如果我和冷夏吵架了,你站哪边?”

顾雨泽扭头盯着白雪儿,这么弱智的问题也问的出口?“你觉得呢?”

白雪儿不在意地一巴掌拍过去,打在顾雨泽的后肩胛位置,“知道,你永远站冷夏嘛。”

“白雪儿,你说你今天脑子被驴子踢了?”净问找虐的问题。

“嗯,而且踢的不轻!”白雪儿配合地等着顾雨泽锁了大门,俩人胳膊碰着胳膊的朝酒吧走去。

“去夜上吧。”白雪儿说。

“那你请客。”

“小气鬼!”

那是!他的大方只对冷夏一人开放,也不看看,他可是与她一起长大的。

角落里,白雪儿一直不停地灌酒,顾雨泽只负责开酒瓶盖子,没拦着她少喝点,也没陪着她喝。

白雪儿喝了好久后,揪着顾雨泽的衣领问:“弯弯,你说我要是和冷夏决裂了,你会不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会!”顾雨泽不知道白雪儿是不是清楚他们在聊什么,不过他实话实说了。

“够诚实!当你闺蜜真开心!来,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我遇上了我的心上人!”

顾雨泽点头,“这是要庆祝。”拿起一瓶酒,碰了下白雪儿手中的酒瓶子,“先干为敬!”

“痛快!”白雪儿欢快地鼓掌,等顾雨泽喝好了,她才开始喝。

一瓶酒一下子又见底了,顾雨泽皱褶着眉头说:“还是少喝点吧,又抽烟又喝酒,身体哪受得了。”

“没事,多烧烧心啊肺啊什么的比较痛快,省得太清醒了心里难受。”

白雪儿说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顾雨泽这人心思细腻,早就知道白雪儿有心事,需要发泄。

他由着她哭,鼻涕口水糊了他一肩膀头也没心疼身上的佐丹奴,969块,他今天才买的羽绒服。

“弯弯,你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怎么帮?”顾雨泽问,能帮绝对帮。

白雪儿又低语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后就没声了,顾雨泽低头一看,这女人睡着了,没酒量还要装酒仙,点了一桌子的酒,浪费!

顾雨泽背着白雪儿回了家,这女人看着不胖,倒是挺重。根本原因在于冷夏太轻了,他只背过冷夏。

顾雨泽累瘫在沙发上,扫了眼如一滩烂泥的白雪儿,有些无奈,还得背上三楼啊,要是被他妈妈发现,估计会打断他的腿。

他妈妈一直觉得顾雨泽交的两位女性朋友非常不好,冷夏不用说了,从小被人骂着“狐狸精”长大,他妈妈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至于白雪儿嘛,以前还好,自从当了明星天天露背露腰后,他妈妈觉得“人以群分”是真理,白雪儿迟早与冷夏一样,变成“狐狸精”。

“雪儿,起来,我们得赶紧上去。”

酩酊大醉的白雪儿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缠上了软乎乎和床,怎么也不舍得松手了。

于是,任由顾雨泽怎么拽,白雪儿纹丝不动,锁芯转动,顾雨泽就看见他妈妈走了进来。

他做好了不回嘴不理会的心理,只是,他妈妈淡淡地扫了一眼,失魂落魄地路过沙发,抬脚上了楼梯。

顾雨泽不敢相信地凝眉看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妈妈有任何大的动作。算了,他的妈妈他清楚,间歇性情绪低落症,每半年发作一次,症状持续几天,多则十几天。

拉不起白雪儿,顾雨泽只能上楼取了床棉被盖在了白雪儿身上,担心她喝醉了不清醒会摔地上,顾雨泽又搬下电脑继续写稿子,顺便看着她。

一夜醒来,潇雨婷一张小嘴嘟的老高,顾墨太黑心了,她上了一天班很累的,竟然打发她来陪冷夏,两个女人挤在一张1米2的小床上,她是苗条,可不是这么挤出来的!

“醒了?”冷夏问潇雨婷。

潇雨婷扭头四周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没挤着你吧?”

一张床,斜躺床上,手脚仿佛被人订上了一样,一个“大”字覆盖住了整张床,能不挤?

她就是被挤醒的!而且在两个小时以前就醒了。

冷夏配合地呵呵一笑:“没事,我也就被你挤一次,真同情你未来的老公。”

“艹!”潇雨婷一个枕头丢过去,不偏不倚地……被顾墨接住。

“不知道她是病人?”

潇雨婷吐着粉舌,冲冷夏挤眉弄眼,“哥,你说你从没进过我房间,今天进了我的房间,是何居心?”

空气微妙地稀薄了,顾墨脸色一僵,冷夏更是羞愧地不敢看任何人。

“担心你上班迟到!”顾墨说。

这个潇雨婷越来越皮痒了,竟然当着冷夏的面让他难堪!

“我今天休息。”

“咳咳咳”,冷夏被自个的口水给呛咳了起来,这潇雨婷太调皮了,摆明着看顾墨吃瘪啊。

“喝口水。”

顾墨快速地端来了一杯水,递到冷夏跟前。

还说只是他的秘书,哄鬼去吧!她潇雨婷什么人,能信顾墨说的?

在顾墨顺着冷夏的后背,冷夏端着杯子喝水时,潇雨婷已经悄悄地玩起了手机,片刻之后,与潇雨婷有关联的亲戚都奔走相告一条15秒的微信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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