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她是有多歹毒!江一姝越想越心疼,这一切都是冷夏造成的!江一姝想的心碎欲裂,眼底隐着无法遏止的怒火。
倒视镜里,绍项南瞥见了江一姝因为痛苦而有些变形的脸,极力隐忍的哭泣,在眼泪滑下来时已经出卖了她的强装坚强。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思忖良久,绍项南开口:“一姝,孩子还会有的。”

江一姝明知道这是他无力的安慰,可他的任何一句话对她都是催命的毒药,她转过脸,期待、紧张地望着绍项南问:“项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还会有孩子?”

一语震住绍项南,可江一姝眼角的泪还在默默而又扎眼地流淌着。

拒绝?不忍心!绍项南说:“会的。”

“嗯。”江一姝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终于得到一丝安慰,一个胎儿挽回他的心,值得的。

拿起发夹的顾墨忽然发现,他是不是傻?

浪漫的并肩散步怎么就被自个破坏了?

而且还丢下她一个人在马路上!

顾墨扯动嘴角,笑自个痴傻、幼稚。

就在顾墨准备出门去找冷夏时,突然肚子痛,而且来势汹汹。

一定是鸡排惹的祸!

在马桶蹲的下不来的顾墨一个劲地给冷夏打电话,可是一直关机,当拨打第20遍时,顾墨才想起冷夏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用过手机。

他感觉智商直线下降,在遇上冷夏之后。

被逼无奈,顾墨让助理邢飞羽来医院附近找冷夏,而他去护士站拿止泻药。

“开盒止泻药。”顾墨面色凝重地对着护士说。

值班的护士长担心新来的护士怠慢了面前的顾墨,连忙走过来对小护士说:“你去别处忙。”

小护士听话地进了配药房。

护士长微笑面对顾墨说:“顾先生,你要的止泻药是给冷夏小姐用吗?”

顾墨没吭声,因为新一波的痛感再次来袭,他有必要去趟厕所,而且能不说话绝不出气。

护士长不懂顾墨复杂而凝重的神情,以为顾墨担心冷夏,急忙撇清责任地说:“是这样的,中午时分,冷夏小姐说要泻药,我们护士也和她说了用量,估计是她药量没控制好。”

顾墨痛苦地拧着眉,怎么看也是不耐烦。

护士长又急忙说:“顾先生,你看冷夏小姐一会儿吃泻药,一会儿止泻药,这会导致电解质紊乱等等问题的,这样吧,我立马去叫医生过来检查之后再确定吃什么药,成吗?”

顾墨狼狈地看着护士长,只是控制不住跑厕所的他无奈地说:“好。”

顾墨再次从厕所出来时,脸色白了几分,而这时邢飞羽打电话告诉顾墨,没找到冷夏。

顾墨怒了!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邢飞羽,找不到人,明天别来上班!”

顾墨直接摁断电话,他后悔没一起把冷夏带回来。这徽城说太平也安全,说不安全也有一定道理,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总有一些人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医生在冷夏房间没找到病人,继而敲响顾墨的房间。

“进来!”顾墨有气无力,但是天生性情薄淡的他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冷意。

“顾先生,您好,我是今晚的值班医生,请问冷夏小姐……”

进来的医生扫了一圈,没见到冷夏,瞧着顾墨脸色不好,又不敢冒失地问下去。

“她没事,给我开些止泻药便可。”顾墨冷冷地说着。

医生走近几步,虽然惧怕顾墨的权势,可他有必要当好医生的职责,“顾先生,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我先给你检查一遍再对症下药?”

顾墨没否认。

医生惯例检查了一遍,又开了化验单,半个小时不到,所有结果都出来了。

医生说:“顾先生,由于你体内含过量酚酞,这会导致你可能继续腹泻,目前我给你配了生理盐水补水,我们先观察观察,等酚酞排泄干净就好了。”

“酚酞?”顾墨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吃了泻药?

他被吃的!

想到之前的那杯咖啡,顾墨冷冷地说:“去隔壁房间垃圾桶,化验那个装咖啡的杯子。”

整上吊水的顾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天知道他心里多窝火。

冷夏就这么讨厌他,还放了那么大剂量的泻药?

医生默默地退出门外,其实事件已经一目了然了,冷夏中午从护士站拿了酚酞片,此刻顾墨正腹泻,不用化验也知道是冷夏干的。

只是为什么呢?这让护士长与值班医生比较懵的地方。一个小丫头,被顾先生如此厚待,不知足就算了,还坑害顾先生,简直天理难容!

“护士长,以后严格控制病人私自拿药的行为。”

“是,我已经交代下去了。”

而白天值班的小护士在顾墨化验报告出来时,已经被护士长呼叫了过来,本来以为顾墨会审问一番,结果顾墨只是让他们化验咖啡杯子。

结果不用问,咖啡杯里的残渍含有大量的酚酞。

在顾墨拉的七荤八素时,邢飞羽告诉他已经找到冷夏,正在送回来的路上。

在撞破绍项南与江一姝的“好事”之后,冷夏出了医院去了附近的超市,她的心情很烦躁。

她想喝酒!

拎着两大袋子的啤酒,冷夏寻了一个旮旯胡同开始灌自己。

她高估了她的酒量,三罐啤酒进肚,她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是人是狗了。

“绍项南,你吃人不吐骨头!”

“你就是个骗子!”

“不是说此生挚爱吗?”

“不是毒誓过,永远爱冷夏吗?”

“你就是强盗小偷!”

“强盗小偷都比你好,抢一时骗一刻,而你,一骗就是五年……”

冷夏又哭又骂,坐在走廊上,梅雨浸透的花岗岩走廊还没经过太阳的晾干,很快,她的病号服已经湿了,而她浑然不知。

冷夏的哭声越来越大,隔壁两旁一家是书店,一家是杂货小卖部,两家人都被这鬼哭狼嚎吓的不轻,两家店主都是女人,胆子小,只能约好一起进旮旯里看看。

一看不打紧,三个女人喝开了。

“大妹子,别伤心了,男人就是臭袜子,脏了就扔了,廉价的东西,咱们不心疼。”说话的是小卖部的店主,在家特强势的一类女人。

书店的主人要显得文雅一点,只是也是被情所伤的离异女人,她叹着气说:“妹子,别哭了,女人还得靠自己,哭也没用。我们好好的生活,混好了让他们臭男人后悔去。”

冷夏:……

冷夏在一左一右的夹攻之下,有些恍惚地想,她怎么和许多女人在一起喝酒?

“大妹子,来,再干一个。”小卖部店主拿着罐装啤酒,一点小节都不拘地和冷夏碰杯,碰完还不忘和书店店主来了一个“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

冷夏只觉得面前的人都疯了,都在灌酒,她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跌跌撞撞,几次沿着墙壁滑了下去,而且她迫切地需要马桶。

冷夏从旮旯里爬出来时,刚好邢飞羽找了一圈无果,打算亲自回去面见顾总裁。

邢飞羽没认出冷夏,喝醉的女人,“夜上”那里更多,他绕过冷夏继续走。

“顾墨,你混蛋……你骗我钱……”冷夏声音越说越小,不过“顾墨”两个字,邢飞羽听的真切。

他折身回来,扒拉开冷夏的乱发,确定是冷夏后,他立马给顾墨回电话。

“先生,找到冷小姐了。”

“她在哪?”

顾墨问得迫切,邢飞羽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家总裁对冷夏特别上心。

“在医院两百米处,我立马送她回去。”

“好。”

邢飞羽望着倒地的女人,微微叹了口气,他的这身七匹狼衣服一定得找总裁报销。

邢飞羽扶起地上的冷夏,唉!他这总裁怎么回事?之前挺阳光挺正直的一个小女孩,在他总裁的摧残下,竟然喝酒买醉,多没人性。

冷夏被人扶起时,本能地抗拒生人的接触,她打掉扶在两胳膊上的手,骂骂咧咧道:“离我远点,你们都是坏人。”

邢飞羽凌乱中,总裁是坏人,他绝对是好人,纯洁的如嫩草一样。

“冷小姐,先生让我送你回去。”

邢飞羽试图和一个酒鬼掰清,显然他徒劳了。

冷夏望着面前的人影,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两个,晃的她眼睛痛,她摇摇晃晃地指着邢飞羽问:“你先生,那我还是你太太呢?”

邢飞羽抽了抽嘴角,冷小姐说什么胡话,她可不是太太么。

要知道他的总裁大人一直被传有隐疾,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冷夏让他的寒冰总裁动了心。

她不是顾太太,谁有权利当。

况且,这事老爷老夫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开记者发布会公布顾家的准儿媳人选!

据老夫人透露,只要是女的,她都能接受。

“太太,那我们回家吧?”

邢飞羽眼看着冷夏要栽下去,急忙扶住她的胳膊哄道。

现在啥也不管,把冷夏交到顾墨手上,他的年终奖金绝对妥妥的,一分不会少。

邢飞羽一会儿推推要掉下去的眼镜,一会儿哄道:“太太,先生在等着你呢,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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