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放慢自己的步伐,若是惊动了,他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以及精力。
何润南走了又将近十分钟,在他的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村庄,他面色平静。村子的外围被栅栏给围了起来,在门口可以看到稀稀疏疏的几家农舍,在农舍的门前,挂着灯笼一样的物什,走近以后,何润南才看出来,这些像灯笼一样的东西里面关着的全部都是萤火虫。

所以,他找到了萤火虫会那样受伤的原因,莫非这里还真的住着人。

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地段做房子,这里9危机四伏,到处都是蜘蛛的巢穴,以及一些无法预知的危险。抬头看过去又没有一丝光,而这里面会住着什么样的人……而又为什么会被关在了瓶子里面。

何润南本来是来这里寻找5蛊虫以及解药,却没有想到这个瓶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这个里面很有可能藏着苗疆的机密,八房太将瓶子放在她的嫁衣里面,此举就说明了瓷瓶对她而言,十分重要,若是梦解开苗疆蛊术的秘密,说不定,他与永生又近了一步。

何润南没有惊醒这个村庄,他首先在村庄的周围,以及田地里面逗逛了一圈,在村庄的外面,何润南找到了一个类似于李四的台子,而且,再祭祀台子的旁边,围着一圈的花,9正是何润南在暂时平地看到的那种邪恶的花,不仅如此,在花的外围还有一圈草,中间的圈里一个石桌,石桌上面还有一些肉片,应该是祭品。

何润南心中一动,祭品是蜘蛛,看来这里的居民防御力已经很强,在石桌上面,除了肉片,还有花,只是在做什么祭祀,何润南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个仪式看起来比较古怪,这里看起来不过就是十几护人家的样子,却整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祭祀台。

何润南在祭祀台没有其他的发现,就绕到了村庄里面的田地,他在一个房屋的前面发现了一口古井,井身已经半波起来,灰白的粉掉落在地,井口幽幽,光线也不将,何润南拿手电筒照了过去,环境幽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他俯身一看,井水十分澄澈,可是,总有一个身影若有似无地在井水里面飘过去,何润南再将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却是一无所获,他将手表伸进了井水当中,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在水底下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亮,但是距离有些远,他看得不是很分明。

他顺着绳子,滑了下去,水十分清冽,他感觉脸上冰凉,他潜入水中,那个光亮的东西距离他将近五米的距离,何润南很快就潜入水底,那个明亮的东西浮现在他的眼中,那是一颗黑色的夜明珠一样的东西,闪着光,可是却镶嵌在地上,何润南伸出手,想将其取出来,忽然,夜明珠被一块深褐色的皮给笼罩了,何润南猛地往上游。

那不是夜明珠,那是眼睛。他刚才没有看清楚,而那只怪物就是想引诱何润南下来,所以才露出一只眼睛,它的眼睛就像是最明亮的珠子,以此来蛊惑别人。何润南意识到了,速度很快,下一刻,他的小腿却被什么东西给咬住了,他低头照过去,一只滑溜溜的鱼印入眼帘。那只鱼十分9纤细,皮肤却是褐色,而且是蛇形,却不是蛇,它的尾巴缠住了何润南。

何润南低头,刺向它褐色的蛇身,它皮肤光滑,在水中动作又非常的敏捷,何润南没我刺到,那只水怪张开口,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何润南这才看到这只怪物究竟有多大,何润南在它的身前,无异于一条小鱼,何润南心念急转。

它虽然十分纤细,拥有着鲨鱼的牙齿,看来又是一种混合体的人造神,这种人造神要制作出来,难度极高,光是鲨鱼体内的材料就是很难取出来的,若是真的要实验,则必须要一条完整的鲨鱼,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引起骚动。

他的小腿流出鲜血,鲜血很快被水稀释,那只怪物闻到了血腥味,速度更加快捷起来,何润南急需到上面换气,眉头深皱,凝神看着黑影,然后猛地刺了下去,这回果然中了,匕首直接插到了它的头上,小腿上的束缚瞬间减轻,那只水怪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鲜血染红了井水,它大量失血。

何润南趁机挣脱了束缚,他顺着绳子往上吊,过了将近五分钟,何润南离开了古井,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充斥他的鼻翼,他将光射过去,那只水怪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只看到井水不停被喷射出来的鲜血染红。

何润南气喘吁吁,身上湿漉漉,但是他没有久留,这里的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敌人,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染血的白衬衫脱了下来,然后将衣服全部丢到了古井里。

何润南往村庄深处走,此时夜深人静,每一户人家的屋前都有用萤火虫做成的灯笼,走了一阵,何润南在正前方一条小径上面看到了莹绿色的光芒,不同于萤火虫的光,这种光芒更亮,在黑暗的环境下,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在前方。

何润南眯着眼睛打量,认出了那是一间农舍,可是又不是一间普通的农舍,农舍竟然来着灯,一个模糊的人影印在了窗台上,从身体的形态可以判断出来,那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她似乎正在桌子上面制作什么东西。

若不是此地一片黑暗,古井中传来阵阵腥味,这幅画面会十分的美好,可是,这个村庄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何润南向前踏过去,走到了农舍的院子里面。窗台的身影一动不动,想必何润南的行踪还没有被发现。

何润南试探性地发出脚步声,他走到了农舍的屋门前,敲了敲房门,“咯咯”的敲门声响彻整个院子,何润南的目光却从未在窗台移走,那个身影还是气定神闲地研究着什么东西,好似没有听到何润南的敲门声。

何润南显得十分有耐心,他敲门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何润南清了清嗓,还没出口,又觉得自己决定的果然太过草率,这么晚了,如果真的是一个女人独自住在这个院子里面,他大半夜的敲门,怎么样也显得有点不太合适,可是何润南断可能会再等几个小时。

可是,十分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何润南发现那个黑影似乎不受丝毫的影响,仿佛她真的没有听见一样,何润南深深吸了几口气,他的眼底不甚明晰,敲了几分钟,迟迟没有人开门,何润南9的没有了那么好的耐心,直接破门而入。

屋内果然十分温暖,暖色的灯光照在何润南的身上,大堂十分寂静,在大堂的中央也供着牌位,在牌位的前面还有两支刚点上的香烟,何润南走近看后,发现那是一张十分老旧的照片,边缘部分快要腐蚀掉,何润南拿起牌位,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照片上面是三个人,一个小女孩,在她的身边是幸福的一家人,幸福从何而来。这个小女孩呢身边是她的爸爸和妈妈,她穿着鲜艳得衣服,却没有任何艳俗之感,头戴沛帽,她笑得十分甜腻,照片上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十分精干,是雷厉风行的主。

他又看向戴岳保的脸。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他的脑海里面,戴岳保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许多,那是一个愣头青,身穿西装,带着一副金框要尽快眼镜,何润南走到了窗台边,窗台却空无一人,刚才的黑影并不是错觉,何润南没有看错,但是那个女人却消失了。

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破解这个瓷瓶的关键,何润南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悲伤,他放下了牌位,才靠近窗子,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虚幻的影像给骗了,根本没有婀娜多姿的女人,只有一个木偶静静坐在窗台的旁边。

那个木偶手中拿着针线,她一直在不停重复着一个动作,一针一线,穿入孔中,她的动作很缓慢,就是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年迈老人,从这个角度,何润南看不到她的脸,忽然,那个木偶开始动了起来,像是在上演的恐怖电影一样,那颗头颅慢慢朝何润南的方向转动过来。

何润南面不改色,他站在原地,停下脚步,看向那个女人,“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生锈的螺丝突然被扭动一样,终于一恶狠狠地看向何润南。

她的眼睛都瞪了凸起,红唇上挂着冷笑,可偏偏这些器官在木偶的脸上,显得机械古板至极,何润南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里面冰冷一片。

何润南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则是心惊肉跳。

在她的手中正拿着一颗滴血的头颅,针也是缝制毛衣的那种粗壮的针头,鲜血甚至染红了她原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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