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GB,真是不可貌相,这个叫董弘毅的老鬼竟然会这么牛?”
我听到两位鬼差的斥责之后,顿时大吃一惊,也庆幸及时置身事外。

这种麻烦可沾不得。

什么从地狱逃逸,明显是个在逃犯,地狱是那么轻易能逃出来的?

这个老鬼可不简单,一定有某些厉害手段。

至于说挣脱天地轮回,很可能就是不想投胎了,这可无法无天的很,是个正常鬼能干出来的事吗?

最后一个罪名,这很明显是造反,自立为王了,MLGB,我发现今夜可真是见到牛人了。

我更是有些后怕,按照这个老鬼做出的这些大事,可不像是个老实的,更不是个胆小善良的。

说不定,他邀请我进来的目的,也不像是他说的那么单纯,只是还没有摸清我的底,所以才会那么一副和气的做派。

也就是我年纪还小,不懂鬼心险恶,才被他一些话说得就信了。

“幸亏两位老大来得及时,否则我可就危险了!”

我忽然觉得两个鬼差有些可爱了,虽然这种想法要是被小伙伴们知道了,一定会吓尿。

“呵呵……两位上差且消消气,咱们有事好商量,且等着喝一杯水酒,再来讨论这件事如何?”

老鬼这一番话说出口,首先就把我给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小心谨慎的,并且“好奇心不重”的老家伙么?

要说这种厉害的鬼,好奇心不重,不刺探各类消息,就能做出上面那些事来,我是绝对不信的。

五舅爷给我讲过很多江湖险恶的故事,比较了一下,我觉得今日这个老东西,绝对是江湖中的老江湖。

“哼,水酒就免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白脸白袍的鬼差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我却有些不太理解。

难道对于这样一个重犯,不是要立刻缉拿住吗?

可是这位差大哥竟然问这个叫董弘毅的老鬼,让他自己说该怎么办?

呃……也许这位白脸白袍的大哥这样问话,还有别的意图,只是我还没有领悟。

我只能先这样想了。

“呵呵,二位也知道,前些年发生的那些大事,弄得地府失去了一定秩序,小老儿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躲到了阳世间。”

董弘毅竟然一点都不慌乱,连鬼差初来时的那一丝惊疑,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消散无踪了。

别看他这话说得可怜无比,但却把责任先推个一干二净,至于认罪伏法的可能性,竟然一丝都看不出来。

“董弘毅似乎不怕这两个鬼差。”

我忽然产生了如此一个念头,MLGB,连勾魂使者都不怕,难道地下的世道变了么?

“似乎,万灵棺中的老鬼也曾经念叨过,说什么地府剧变……难道地府出事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与现在的事做了个参考,忽然得出一个让我震惊的结论,真出大事了。

“那是过去,现在地府重新立了规则,难道你敢抗法不成?”

勾魂锁链一响,黑脸黑袍的鬼差又是一声斥责。

但随着事态的发展,以及得到的信息越多,我忽然有了一个很特别的想法,那就是黑脸黑袍的鬼差,刚才这个抖锁链的动作,其实很没有底气。

而鬼差的语气,似乎也有些不对。

“MLGB,风向似乎又要变,幸亏老子刚才没有胡乱得罪老鬼。”

我一阵庆幸。

今晚遇到的鬼,无论是官还是私,都有很大的不对头。

一个在逃犯,而且似乎是地府里出来的重犯,不说小心谨慎,竟然大胆到吹吹打打去迎亲。

再说两位鬼差,虽说上任不久,业务可能不甚熟,但似乎有些色厉内荏的过了头。

无论如何,两位总是官差吧,而且是来自于地狱的使者,幽冥中的执法者,怎么能这样窝囊呢?

“呵呵……阳世间这种情况又不是我一家,还请两位差使行个方便。”

董弘毅明显是个心机很深、洞彻鬼心的老江湖,随着两位鬼差越说越没底气,他的气势就上来了。

这一点,我旁观得很清楚,姓董的老鬼不但话越说越硬气,就是态度上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称呼的变化就很明显,都从“上差”给变成“差使”了。

我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上差”是一种仰视、恭敬的称谓,而“差使”这个称呼,不但没把对方置于一个平等的位置,反而有一种俯视的感觉。

“你自己说,如何行个方便吧?”

白脸白袍的鬼差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竟然又如此问了一句。

“MLGB,地府难道没人了吗,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个二货?”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已经不忍看下去了,这也太欺负鬼了吧!

新上任的这两位还真是弱爆了,被人带到了沟里,竟然还兀自不知,这戏还能演下去么?

“呃……我说诸位,时间也不早了,有事你们慢慢商量,在下这就要告辞了。”

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而且,我猜测接下来,要么就是翻了脸,两个鬼差灰溜溜被赶走,要么是谈妥某种条件,双方化敌为友,官匪勾结在一起。

如果说老鬼董弘毅会没有底牌支撑,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而两个鬼差当然也是有大后台的,可是似乎这个后台,只是说起来很牛,但未必能借助到力量。

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我也没能力参合这种大事。

“MLGB,现在不走,无论他们之间是敌是友,可都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

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晰的,现在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到了这个时候,鬼的神秘与恐惧,对我来说,已经都没那么强烈了,再加上看到两个二逼鬼差的表现,哪里还能让我不敢提出自己的诉求?

于是,老子这话说得不但大声,而且比所有的鬼都有底气。

似乎老子就是郊游了一趟,来看了一场热闹而已。

只不过,现在老子觉得热闹看完了,所以要回去,只是顺便给他们打个招呼罢了。

说来话长,小爷的心理变化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神秘的面纱褪去,老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挨刀子或者扎别人刀子,与打鬼以及被鬼咬一口,实际上差别也不是很大,老子现在就这想法。

但群鬼以及两个鬼差不知道,于是都吃惊得看向了我,难道这个小子竟然不怕鬼?

估计这是所有鬼的想法。

我摆了摆手,也不管他们是否同意,迈开了步子就走,就像平时散步那般轻松。

没有阻拦,似乎都被镇住了。

“先生,请救救我,求你把我带走吧……”

正当我踏着破碎的门户,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忽然身后一道求救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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