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湖大街上,两抹身影调笑着在街上逛着,轻易的将跟在身后的远远的甩开。
“煦歌,你要小心……别被发现了。”蓝绿色的身影依依不舍的离开。男子轻摇折扇微微一笑,目送女子远去之后便走进了一家别致的茶楼。

茶楼幽静,小二殷勤的迎上去,招呼道:“公子要喝茶么。”

煦歌看了一圈,问道:“请问你们这有厢房么?”随即将一锭白银偷偷塞进小二手中,在他耳畔轻轻道:“带我去呼延公子的厢房。”

小二一听随即乐呵呵的点点头,将他引入茶楼内室。将煦歌带到厢房门口,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月华。”煦歌一进门就看到月华若有所思的站在窗边,似乎能透过那紧闭的窗看到窗外的风景一般。

“霏霏……最近还好吗?”他淡淡的开口。

“不好。”煦歌自顾自的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自然的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

月华苦笑着说:“她还会想我么。”

煦歌放下手中的茶,走到他旁边,抿了抿唇:“她呀,一直以为付炎议是你呢。”

“付炎议是谁?”月华瞪大了双眼。

“我们都被林寨主骗了,他骗了我,让我把付炎议变成了你,曼霏将他当成了你……昨晚……”煦歌顿了顿。

月华激动的看着煦歌,怪不得,雨妍竟不担心他一个人下山!

“昨晚我也本是出去溜溜,结果发现雅韵和茉沁都在付炎议屋里,逼问他为什么要冒充你,那个花花也在。付炎议说她们俩身体已被植入蛊虫,若是将这些事情告诉曼霏,就要了她们俩的小命。那个时候,曼霏正好躲在屋外偷听……”

“什么?!茉沁也被植入了蛊虫?”他只知道雅韵身体里有噬心蛊,茉沁怎么也……

“嗯……情况很不好。”煦歌摇着折扇,面色也变得沉重。

月华的脸色也变得沉重。雅韵和茉沁体内的蛊虫,怕是不好解决了,霏霏一定很难过。“我先回屠冀寨,必须要先找到解决蛊虫的方法,霏霏,就麻烦你了。”

柳雨妍,林中天,你们对霏霏和呼延家做的一切,呼延月华一定双倍奉还!

“你不想让她知道你在何处吗?”煦歌依旧摇着他那把折扇,话语幽幽的飘向月华。

要告诉霏霏么?“还是不了吧。”若是被付炎议发现了就不好了。月华拧了拧俊眉,不悦的推门而出……

煦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继续坐下,将那杯还有余温的茶喝完……

苏府。

曼霏若有所思的在花园里把玩着花儿,想着几年前的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花海里奔跑。那时的她,没有那么多顾虑。那时的她,也还只是个孩童。

可如今,她的孩子都已然八岁。她错过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霏霏。”付炎议拿着多妖艳的玫瑰走近曼霏。那多鲜红欲滴的玫瑰到的曼霏面前,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微微一怔,强忍着心中的不愿,笑着迎了上去。“月华,你怎会来花园。”她不能让付炎议发现自己的异样。

“来寻你啊。”付炎议将那多艳丽的玫瑰插进曼霏的发髻内,艳丽的红色映在那银白色发簪上称的曼霏面色更加红润。

付炎议惊叹的看着她:“好美!”

曼霏微微皱眉,她宁愿自己丑的无人想见,至少这样,雅韵和茉沁都会好好的。

“若我很丑,你还会喜欢我么?”她的话语间带着些许冷意,在付炎议看来却像是在害羞于他的赞叹。“喜欢。”

他微微一怔,却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他真的会喜欢吗?曼霏在心里冷哼,若她丑陋不堪,她相信,只有月华会不离不弃。对!若是她毁容,或许事情会有些许转机。

她在面上依旧笑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要编一个怎样的借口。

和付炎议分开之后,曼霏就忙向小言的屋子走去,并吩咐了人生将花花也叫去。

“什么?!不可以!”花花听到曼霏要毁容的计划之后大惊失色。“霏霏你别激动,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小言却是冷静的说:“毁容不可,但有一法可试。”

“什么?!”两人都紧紧的盯着她看,眼里满是期待。

她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煦歌那家伙愿不愿意试。”

花花摩拳擦掌,狠狠的说:“他敢不愿意。”

“花花,冷静点,有小言在呢。”曼霏相信小言既然说出了这句话,定然是有些许把握的。

“煦歌那里有一盒画粉,能够渗入皮肤,画出难辨真假之容貌。只是那画粉是有些副作用的,一月之内怎样洗都洗不掉,而且……”她顿了顿“而且……每晚都会痛上两个时辰。”

曼霏一听便喜上眉睫:“我要试。”

“霏霏,小言说会痛……”花花担忧的看着曼霏,又转过头去问小言:“哪里会痛呢?很痛吗?”

小言沉重的点了点头,煦歌应该不会怪她将这个东西告诉了她们吧。

曼霏毅然向门跑去:“我去找煦歌。”

“诶……别急啊。”花花随即跟了出去,小言想了想,也随着她们跑了出去。

煦歌的屋里。

午后的气息弥漫在屋里,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男子,轻摇折扇,却一直在叹着气。他想帮月华,可要如何帮呢。

“煦歌。”曼霏推门而入,将床上的人惊跳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来人。

花花和小言随之而来,将门紧闭,活脱脱的像是三个人想将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了般。

煦歌双手护胸好像被大爷非礼了的姑娘一般:“你……你们想干嘛……”

花花贼笑着将小言推入他的怀中,勾搭上曼霏的肩,坏坏的对他说:“我们家霏霏有事要拜托你。”

小言忙从煦歌的怀里跳出,脸上布满红晕。“那个……煦歌,霏霏她想将她的容貌毁了去。”

煦歌一听,又是一惊。八年前,有一个人也这样对他说过。他想到了人生那是那担忧的眼神,就知道月华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他帮了他。

几年之后,又有人站在他的面前,说想将容貌毁去,这些人,都对自己的美貌有仇吗?

“所以又要我来帮她画皮?”他不怒反笑,若是他天天都对着一个女子的脸在那画阿画,这个说要一辈子跟随他的女孩儿不会吃醋?

小言支吾着不敢说,曼霏似乎看出了小言的纠结,便开口道:“我想要你用那种独特的画粉在我脸上画,我愿意承受那份疼痛。”

煦歌惊讶的看着曼霏,他那画粉自己几乎未曾用过,她怎会知晓。他转过来看小言,小言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瞬间明白了。“那份疼痛,你可以不必承受的,雅韵和茉沁,我们都会想办法去……”

“我想独自去寻月华,我求你了。”她说着又跪了下来,现在的一切,怕都是因她而起,她要想办法结束这一切。

门口传来微许动静,木门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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