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我的脑子瞬间清醒了,杜子瑶看似温柔的表面下却有一颗火热的心,和我在一起都是恨不得我直接扑上去撕烂她的衣服,哪会这么温柔的说自己来?
再次向她看去,眼前正在脱衣服的人变成了胡杏儿。

我叹了口气,轻轻抓住了胡杏儿的手,“杏儿,对不起!”

她的身体突然一怔,呆呆的看了我一眼,脸色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低下头,手足无措的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道:“那个,我……你心情不好,所以……”

“谢谢。”我不忍心去看她那张失望的脸,把头转向了一旁:“我们回去吧。”

“嗯。”她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跟着我向山下走去。

“你……没事了吧?”她欲言又止的道。

“放心吧,明天我就开始研制新产品。”

“嗯。”她的声音了充满了喜悦。

到了药厂门口的时候,她正要进去,我突然叫住了她:“杏儿。”

“嗯?”她好奇的回头。

“你真的让你爸帮忙找子瑶了?”

“嗯。”她脸上现出一丝失望,我不知道是因为找不到而失望,还是因为我依然惦记着杜子瑶而失望,但我在意不了那么多。

“还在找吗?”

“还在。”她轻轻点了点头,猛的转头,捂着嘴跑推开小铁门跑进了厂里。

我看了一眼胡杏儿的背影,还在找我就有希望!我握了握拳头,就要转身回去。

“祥子,我们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杏儿老板娘了?”保安室里精神奕奕的强子伸出了头。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乱说我拔了你的舌头!”

强子翻了我一眼,小声嘟囔了起来:“这大半夜的,俩人从山上下来,不是打野炮又是啥?”

“想死了是吧?”我冷着脸向他走去。

“不敢了,不敢了!”强子一边笑着,一边拉着关亮跑出了保安室:“我们去巡逻!”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往回走去。

第二天一早,当我正在琢磨新药的时候,玲子突然哭哭啼啼的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我诧异的看着她:“又咋了?”

“我妈,她……”玲子看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次哭了起来。

“你妈咋了?”我放下了手中的笔奇怪的看着她。

“反正我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干了,祥子,你让我来你厂里当工人好不好?”玲子期盼的道。

“我当多大的事呢!”我看了她一眼,拿起笔继续开始在我的草稿上删减药品:“跟你妈闹别扭了吧?”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妈同意你来我这不?”

“她说了,她不管!”玲子没好气的道。

“那你等等。”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婶的电话,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之后,我点了点头:“好,明天你就来上班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中专毕业那会儿是做人事的?”

“嗯,对。”玲子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正在研究新药,等投产后,咱们肯定还得加大生产,免不了得从外头招人,厂里的人事一直都是杏儿在监管着,也挺累,你正好跟她分担一下,就负责人事吧。”

“真的?”玲子兴奋的站了起来。

“真的。”

“祥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红着眼圈继续道:“自从上次的事过去后,咱村的人都看不起我,也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咔!”门被推开,二爷背着手向我俩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伤风……”

“二爷!”我连忙抽回了手打断了他:“您老有啥事不?”

玲子看了二爷一眼,红着脸讪讪的低下头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先走了。”

二爷看着玲子的背影,撅了噘嘴:“祥子,不是我说你,就玲子这种嫌贫爱富的女娃,你招惹她干啥?”

“嫌贫爱富?不至于吧?”我瞥了二爷一眼。

“咋不至于?你是不知道,前一阵你二奶奶给她介绍过一个男朋友,是贺岗的,人还不错,挺上进的,玲子当时还和他好了一阵儿,连彩礼都收了,都快结婚了又给人反悔了,嫌人家这,嫌人家那的,这倒好,找了个有钱的,谁知道人家还没离婚!如意算盘没得打了,这不又打上你的主意了?”

“二爷,您这也太危言耸听了。”我瞥了二爷一眼笑了笑:“人家就是来找个工作,看你想哪里去了!”

“反正我觉得不妥,你还是慎重点好,别一不小心叫她给你坑了!”二爷嘟囔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招惹她,她咋坑我?”我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再次看了他一眼:“您老有啥事?”

“哎,对了,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刚才有辆法院的车过来给你送这个。”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一个大号的信封递了过来。

“人呢?”我接过信封诧异的看着他。

“他们说有急事,车都没下就回去了。”二爷伸头过来嘿嘿笑道:“看看里头是啥?”

“嗯。”我点了点头,打开了信封,一张一百八十万的支票出现在眼前。

我看着那张支票,一时间百感交集,为了它,杜子瑶的项目没了,人也残了,还不知所踪……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祥子,你这……”刚刚数完零的二爷诧异的看着我:“你哭啥?虽然这执行款还不够那个林总的,可好赖也不少了呀!”

“嗯,嗯,我知道。”我连忙擦了擦眼泪:“二爷,你先出去吧。”

“你没事?”二爷不确定的道。

“没事。”

“那好,我上班去了。”二爷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二爷走后,我把胡杏儿叫了过来,确定了一下,公司账户的钱,加上上次那一百万发完工资后结余下来的五十多万,和最近几笔订单的订金,再加上这一百八十万的赔偿款,也就三百来万的样子,而且为了确保后续生产,工人工资和成本开支这块还得至少需要一百万的预留资金,也就是说,我能用来还林江的钱,也就是两百来万。

眼看离约定还林江钱的最后日子只剩下不到十天了,我越来越着急起来,突然瞥见桌子上那份正在研究的用于治疗风湿类风湿的特效药,不由打起了它的主意,风湿类风湿病是华夏多年来都未曾完全根除的疾病,困扰着华夏百分之四十以上的中老年人,一旦发作起来,不少人都会生出不如死了的心,可见它的可怕!

虽然我这副药也起不到立竿见影的特殊功效,但它有一个西药无法做到的好处,那就是,固本培元,随着时间的增长,可以慢慢淡化,甚至完全消除病痛!一旦他上市的话,价值绝不可估量!而有了我以前的药打出的名声,我相信,只要是说它出自我手,这配方绝对值钱!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卖了它!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一旦他的脑海里有了某种决定,或者说渴望,这东西就会像扎了根的野草一样疯狂的滋长,我就是这种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天后,我和胡杏儿,蒋子涵,还有勉强能算作管理人员的玲子坐在一起研究这件事的时候,遭到了她们一致的反对,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款药对于整个的风湿类风湿病治疗,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前景非常广阔!

她们离开后,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赶紧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道张狂的笑声:“费小弟,想姐姐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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