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人烟稠密,粮船云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饭铺进餐。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横跨汴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故名虹桥。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
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有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象在大声吆喝着什么。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桥上的人,也伸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捏了一把汗。

上官影韵上官影韵觉得跑累了才停住了脚步,失神的走在大街上,不紧苦笑起来:那人根本不信她,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难道她就是这样随便的女子?

明明是他自己要娶侧妃的,为何要说是她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她想知道那她又算什么。

忽的出来个如此美丽的女子,一路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上官影韵,可她恍若未觉,无神的走在大街上。

原本一个富家子弟正在调戏一个女子,忽的看到上官影韵,愣是足足盯了许久,直到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才反应过来,招呼着自己家的家丁准备拦下这个美丽的女子。

周围的路人纷纷叹气,恐怕又逃不过了,可惜了这么美的女子,无人敢上前阻止,这个富家子弟的父亲是朝中的尚书大人,谁敢得罪,此人经常仗着他爹的权势调戏名女,老百姓都是有苦不敢言。

郭成色眯眯的看着上官影韵,似乎想象着等带回家去该怎么享用比较好,大喝一声,让人带走上官影韵,忽然被人抓住手臂,上官影韵蹙了蹙眉,冷声道:“放手”,那个抓着上官影韵的家丁被上官影韵冷声一喝,下意识的送开了手。

上官影韵才走了几步又被人拦住,耳边响着一个陌生的声音:“给爷带回去做爷的十三房太太,哈哈哈、、”。

手还未伸到上官影韵身上,就觉得手要断了一般的疼,郭成直接被人打的眼冒金星,家丁连忙扶起跌倒在地的郭成,郭成吐掉口中的血水,大骂道:“是哪个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打本少爷?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

话落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百姓们纷纷叫好,只听到冷喝一声:“是本王”郭成一惊这才看清了打他的人,那人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好似谪仙下凡。

想起他刚刚骂人的话,身子抖成了漮筛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七王爷您怎么来了?”。

东方煜夜看了他一眼,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郭成,目光落在刚刚抓着上官影韵的那个家丁身上:“哪只手碰过她,给本王砍了”家丁吓得瘫软在地上。

东方煜夜也没再看他,似乎是对郭成说又似乎是对别人说:“本王不想在见到这几个人”。话落大步流星的离开,见他离开郭成本想偷偷溜走,谁知眼前一道人影划过,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倒在地,就连杀他的人都没有看到。

郭府的家丁见到自家少爷死了,自知害怕,连忙逃命,未逃几步只觉得后心一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大街上。集市上的人惊呼出声纷纷逃离开来,谁见过当街杀人了,保不准下一个就是他们了。

东方煜夜一直跟在上官影韵身后,看着她仿若无人的走在街上,他便知道今日她有多难过,其实在他派人送生辰贺礼给她时,他就偷偷躲在屋顶上看着他们。

他听见了她的箫声,知道她的心情,他明白上官影韵一定是知道了寂明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和九弟那样争吵,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九弟竟会也有这般失控的情绪。

见上官影韵一直往前走,都不曾停下终是忍不住叫住了她:“韵儿”可上官影韵似乎没听到一般,就这样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就是不想停下来。

东方煜夜轻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拉着上官影韵的手,轻声道:“韵儿要去哪里?”。上官影韵身子一僵,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言笑吟吟的看着她,眼里透着关心,每次见到他,她都这么狼狈,这般设不起心防。

东方煜夜伸手为她拭泪:“怎么还是这般爱哭?”,上官影韵苦笑一声,她哭了?怎么都没感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满脸的泪水,那只玉箫是寂明哥哥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啊!

忽的上官影韵把脸埋在他怀里,哽噎道:“玉箫断了”,东方煜夜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看到了,那是寂明随身携带的玉箫,这是他对她的唯一感情寄托啊!但这能怪谁?怪九弟?他也只不过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寂明太过执着,韵儿又是这般重情义,九弟性子又这么骄傲,又怎么容得下呢。

微不可闻的叹息,上官影韵还是听到了,但她没问,她知道这人都明白的,只是为什么那人却不懂,从头到尾她跟他之间就不存在信任,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面对他。

绿衣依在高阳怀里哭泣,在莫言解决郭成的那一刻,她和高阳高伟就到了,她们一直跟在上官影韵和东方煜夜身后,如今见到小姐哭出来了,她怎能不难过。

高阳有些笨手笨脚的轻拍着绿衣的背,希望试着能安慰她,让她不这么难过,高伟意味深长的看着高阳和绿衣,有戏,绝对有戏,看来他以后就会有嫂子了。

忽的看到东方煜夜抱着上官影韵走了,高伟推了推还在安慰佳人的高伟,这才一起跟了上去,东方煜夜带她回了七王府,上官影韵此时已经昏了过去,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才替她把脉。

东方煜夜缩回了手,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上官影韵,她有了身孕,但她的身子还是太弱了,如果不好好休养怕是会保不住孩子啊!负手而立的站在窗前,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绿衣咬了咬唇还是上前一步:“七王爷,我家小姐怎么样了?”东方煜夜似乎没有听到般,一直望着窗外,绿衣打算在问一遍时,他就开口了:“她没事,只是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然她腹中的孩子会很危险”。

绿衣一愣,似乎没听明白,小姐有身孕了?可是小姐喝过净身药怎么还能怀孕?忽的她才想起自小姐回九王府后就再也没有喝过净身药了,暗暗责怪自己不够细心,竟然连小姐有了身孕都不知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保护好小小姐,又或者是小少爷。

想到上官影韵腹中的孩子,绿衣露希翼的笑容,小少爷肯定很漂亮的,她一定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如果九王爷知道小姐有了身孕,他们一定会和好的。

东方煜夜派人去九王府报了信,上官钰和若嫣自是赶了过去,没有人敢去通知东方煜轩,毕竟今天可是他迎娶侧妃的日子,七王府的人自是也是知道这一点,只是告诉了管家,就带着上官钰和若嫣去了七王府。

管家有些踌躇,虽说王妃有了身孕是好事,但明天说也是一样的,今天可是王爷的新婚之夜,想了想便没有去告诉东方煜轩,转身回去指导下人整理东西。

东方煜轩并没有去元霜的房中,也没有去陪百官喝酒,只是静静的坐在书房里,垂眸盯着手中的断箫,不曾动一下,原本他应该扔掉这根玉箫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妻子那么紧张这根玉箫,甚至还动手打了他,他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却还是不敢扔掉。

轻唤了一声徐演,徐演推门进来拱了拱手,恭敬的回答:“王爷有何吩咐?”。东方煜轩将手中的玉箫给他,只说让他把这个修好,负手而立的站在窗前,徐演领命退了出去。

东方煜轩一挥袖子,就有一道黑影闪过,然的跪在了他身后,来着一身黑衣蒙面,看不清样貌,只是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为何没有告诉本王?”声音瞬间变得冷冽起来,依旧没有回头。

“王爷恕罪,是属下疏忽了”黑衣人笔直的跪着地上,清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确实是疏忽了,但本王给你个机会恕罪,本王要他们回不了舞国,但切记不要再幻月国动手”东方煜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终于可以报仇了,若嫣你欠父皇母后的该还回来了,“是”黑衣人应道,起身破窗而出,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王爷”管家苍老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原本他是不想来说的,谁叫他忽然看到了徐侍卫,多了一下嘴,结果知道王爷在书房,所以就来了,听到屋内应了一声,这才恭敬的进去了,只见自家王爷负手而立的站在窗前,管家鞠了鞠身子,言道:“王爷,刚刚七王爷府的人来过了,说王妃在七王府,而且、、、、、、”话没有继续在说下去了,他还是希望王爷能亲自问的。

果然东方煜轩开口了:“而且什么?她不愿回来?”语气间无不带着嘲讽,管家暗叹了口气,看来是闹别扭了:“七王爷说王妃有了身孕”。

东方煜轩眼底划过一丝欣喜,身孕,他努力了这么久,韵儿终于怀上了她的孩子,然、欣喜只是一瞬间,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管家有些奇怪,莫不是王爷不高兴,不应该啊!这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啊!但他不敢问。

“出去吧!”东方煜轩转过身来,坐了下来悠然的翻看着文案,管家摸不准东方煜轩在想些什么便退了出去,东方煜轩认真的看着文案,可发现那文案上竟然浮现出了上官影韵的容颜,心下有些懊恼,重重的扔下文案,咒骂了一声,该死,起身,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守在王府前的众侍卫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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