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帝国崛起于乱世之中,当初太祖皇帝横扫天下,将一个小国版图疯狂扩张,东到无尽大海,西到无边无际的菩泺草原,南至瘴气横生,野蛮落后的南蛮之地,北方则是抵达黑河之畔,与冰原雪国隔河而望,为了巩固永世之疆土,帝国的四境之中,除去东境以外,有三境便是重兵囤积,以防来犯之敌。
太祖皇帝令——凡是帝国四境将士,没有得到圣命,不得离开守卫之地,许多当年跟随太祖皇帝的东征西讨的大将都是一生驻守边疆,未曾返回故乡。

等到皇帝龙越上位,则是对驻守三境军队开始大规模的改革,驻守边境的将领也是频频调动,免得有些军权太过于稳固,生出事变,曾经的驻守南蛮十三州的李青便是最好的例子,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例子数不胜数,又有几位大将可以善后终寝。

当年皇帝一封诏书,便是让李青称病从南蛮回帝都,之后便是深居简出在铁血王府之中十年不曾出府掌兵,闲暇之时,种花习武,吟诗作对,李青也是乐得自在。

南蛮十三州之中,以蜀州最为凶险,处于南蛮入侵的最前线,乃是帝国南境的最前钱,之后越州,庸州两城相距蜀州不过五十里之遥,三城成品字形,形成拱卫之势,确保三城之间相互相应,一旦有敌人入侵,蜀州驻军只需要抵抗一个时辰,其他两州的支援便可到来,确保蜀州无无恙,其他十州,则是以半圆之势,位于越州,庸州之后。十州之中,巴州与濮州地势最为平缓,山岭,丘地最少,整个南蛮的供给线便主要来自于这两州,所以南蛮十三州之中,这两州的百姓最富裕一些。

当年李青掌兵之时,驻守蜀州的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无一不是从滚刀肉,打仗,拼命没得话说。接下来以越州与庸州次之,至于那些新兵蛋子都是统一派往巴,濮两州,既可以磨砺一下吃苦耐闹的性子,又可以解决下军队的供给问题。长此以往下来,南蛮十三州的大军之中,全部以进入蜀州驻守为荣耀。

蜀州的门户便是有着天下第一雄城之称的蜀城。

当年建立蜀城之时,耗费数十年的光阴,整座城顺山势而建,城基深入山中十丈之深,地基全部是就地取材,采来上好的花岗岩条石砌成,每一条花岗岩的接触之处,都是灌入糯米汁与高粱汁以及石灰和桐油混合的夹浆,使得条条花岗岩牢牢的连接在一起,花岗岩与山体之间,也是牢牢的融为一体,当年仅仅是蜀城筑基便是花去了两年的光阴。

蜀城建成之后,城墙最低之处也有二十八丈之高,最高之处甚至已经有了五十丈,远远看去宛如一条弯曲盘踞的巨龙,气势恢宏,磅礴强大。

当年太乾帝国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儒李学豪独自骑马慕名而去,登上蜀城之后,俯瞰南蛮大地,高呼壮哉,冠以蜀城天下第一雄城的称号。

蜀城的驻守大将乃是李青一手提拔上来高震山,能得蜀城之守将之位,高震山可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换来的,那一次打仗都是冲在最前面,每一次清点军功他都是位居第一位,这可是实打实的功绩,是他靠着一柄大刀,一杆长枪拼命换回来的,别人眼红也是扯淡,无济于事。

得了这蜀州的守将之位,高震山更加的谨慎,打仗也不再像平日之中那般的悍不畏死,变得有些怕死,有人嘲讽高震山是怕死,丢了着守将的位置,实则不然,高震山在接过帅令的那一刻,他的生死存亡便是与这蜀城牢牢的联系在一起,他高震山可以死,这蜀城却来不得丝毫的马虎。

——一旦蜀城有失,城中二十万老卒无法抵挡南蛮的入侵,恐怕身后十二州将军队全部投入进去也是一场空。

这些只有高震山心里懂,他也是懒去争辩什么。

当早晨的第一缕光芒照耀在蜀城之上时,高震山便是开始巡查各个地方的守卫情况,清晨之时,是最容易让人倦怠的时刻,高震山再三的强调,一旦发现清晨之时有擅离岗位的现象,不问缘由直接军法处置——斩!

脚下踱着结实的城墙,高震山的目光遥望向远方,陷入沉默之中,就在昨日,一道军令传来,要他将驻守蜀城的二十万老卒分出一半,直接交由南蛮统帅——袁峰,分出去的这十万士兵,由越州与庸州两州选拔二十万士兵,补充蜀城的兵力。

高震山重重的一拳砸在城墙之上,眼神之中显得恼火,他不清楚到底是谁下了如此荒唐的军令,纵然是再选拔二十万精兵,也是难于那十万老卒相比较,那可都是南蛮的精锐之士,不能以一敌百,也是差不了多少,抽取十万老卒,蜀城可谓是伤筋动骨啊。

“真他|娘|的闹心,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下的这军令,十万老卒一抽,蜀城危矣。”高震山有些无奈的道。

他身后站立在一位年轻的士兵,身后负剑,眉宇之处,英气逼人,见到高震山发怒,轻声的道:“将军息怒,蜀城相安无事已经多年,想必那后方调取着十万老卒自然有着莫大的用处。”

高震山猛地回过头,看向那位年轻的士兵,虎目圆瞪,脸色变得铁青。

“放|狗|屁,一旦老卒抽出,那蛮子突然攻城怎么办,靠着那些二十万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们去抵抗,还是剩下的十万老卒去全部拿命去填?”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质问,年轻的士兵的显得很无辜,不敢再去争辩什么,再如果多说一句,恐怕就不至挨骂那么简单了,见到高震山大步的走向它处,低声的嘟囔出一句,“又不是让要抽你的老卒,这不是还没抽走吗?你可以不抽得试一试?对我吼什么?”

高震山的脚步不由的一滞。

身为先天境圆满的武者,尚可耳闻蚁斗,他岂能听不见自己亲卫的低声言语,心中默默的骂出一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将这个小子捡来当我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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