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是什么?
皇子就是金饭碗,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梧桐木。

珑翠在知晓自己入了阿哥府后,足足几个时辰,才稍稍让狂跳的心安稳下来。却不想,她才躺下,就接到嘉淑的交代,九阿哥醉酒归来,让她去服侍。

听了嘉淑院子里管事嬷嬷传来的话,珑翠的心重又狂跳起来。

若是她能趁着九阿哥醉酒,跟九阿哥成就了好事,她即便是卖身入府,也能一步登天,成为府里的主子之一。

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

珑翠飞快把自己拾掇整齐,往脸上抹了胭脂水粉,便匆匆往九阿哥休息的院子赶去。

九阿哥醉了,但也没醉,他的头脑还是很清晰。

今儿下午,八阿哥将他从包子店带走,其实只是虚惊一场。十阿哥的确是惹祸了,不过这种类型的祸,对十阿哥来讲,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无非就是又把某个弟弟给打了!

只是,这次被打得却是十三阿哥,母妃才去世一年的十三阿哥如今可是康熙的心头宝。十阿哥打了十三阿哥,着实是让康熙懂了真怒。

十阿哥被康熙命人狠狠打了一顿板子,打到十阿哥只能趴在榻上干哼哼。只是,十阿哥天生的皮厚肉糙,早就被打习惯了。

从阿哥所出来的九阿哥,又拉着八阿哥去喝闷酒。

鉴于八阿哥将他跟嘉淑比武的事儿说了出去,九阿哥就没再跟八阿哥掏心窝子地交流,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顺带着又把八阿哥给灌醉了。

灌醉八阿哥,实则是九阿哥对八阿哥嘴不牢靠的一点报复。他可是知道的,八阿哥什么都好,就是酒品不怎么好。喝醉酒的八阿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发酒疯。

八福晋让他在自家福晋面前没脸,九阿哥怎么可能不反击?

只是,九阿哥还是估算错误,他也是喝得微微有些多。

本来只有七八分的醉意,再加上两三分的演技,九阿哥就被下人描述成彻底喝醉的样子。原本,九阿哥还琢磨着能让嘉淑亲自侍候他一宿,也算是小小地报复一下嘉淑。

可惜的是,计划不如变化。

珑翠莫名其妙地插进来,让九阿哥的各种算计都成了一场空。

“爷,奴婢服侍您沐浴……”

珑翠呓语出声,声音如同蚊鸣。她颤抖着伸手摸上九阿哥的俊脸,浓郁的香气直扑九阿哥的鼻端。

呛鼻的香气一下就把装睡的九阿哥给刺激地打起了喷嚏,九阿哥猛地挣开眼,立刻看到了珑翠那张描画的跟鬼一样的面孔。

“呕……”

看到珑翠的脸的刹那,九阿哥直接吐了。

秽物喷了珑翠一声,吓得她一声尖叫,跳着向后退去。

“来人!”

九阿哥被吓得不轻,他府里的侍女,他虽然不至于全都认识。但能近她身侍候的,九阿哥却没有不知晓的。

此刻,在他身边出现的这个女人,他完全不认识。

“爷!”

九阿哥身边的贴身小太监盛惟恭赶紧冲进了房内,看到远远躲在一边哆嗦的珑翠,再看到九阿哥身前的狼藉,盛惟恭就大概明白了咋回事。

他可是九阿哥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对自家爷的性情是很了解的。九阿哥喜欢美女,但却最讨厌那种浓妆艳抹的女子,很风尘,不是九阿哥的菜。

珑翠出身太低,见识不足。

初入阿哥府,乍然得了各种曾经只能看不能用的胭脂水粉和首饰,自然是一股脑都用上。原来还有几分姿色的珑翠,顷刻间自己把自己变成了女鬼。

“盛惟恭,把这女人给爷拖出去,拖出去!”

九阿哥要疯了,在他的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气死他啦!

“恩公,我知错啦!”

珑翠听到九阿哥的话,再也顾不得自己那被弄脏的华美衣裙,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九阿哥愣了愣神,瞪着面目全非的珑翠,想要看清对方的面容。

可惜,被胭脂水粉完全遮住了脸的珑翠,就算是她娘、老子在这里,也未必能认出她。更何况,九阿哥对她的印象基本没有。

“恩公,我是小翠,我爹是灌汤包……”

“拖出去!”

九阿哥不等珑翠把话说完,嫌弃地挥了挥手,打断了珑翠的话。

盛惟恭赶紧上前,将珑翠托出了房间,交给外面的人暂时关起来。而后,盛惟恭喊了人,将九阿哥吐在地上的秽物清扫干净。

“福晋呢?”

感觉房间里空气刺鼻的紧,九阿哥就出了自己的院子。

盛惟恭小心道:“福晋累着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

“岂有此理!”

九阿哥闻言,心里更不乐意了。他可是一家之主,他都醉成这样啦,嘉淑作为他的嫡福晋,不想着来照顾他,居然自顾着自己睡觉,这算什么为妻之道?

“主子,福晋今儿在宫里可是忙了不少时间!”

盛惟恭忙不迭地跟九阿哥解释了一句,他可不想自家主子去触霉头。

宜妃娘娘请了宫里的娘娘们赴宴,说的好听点儿,是给他家福晋一个露脸的机会。可是,这皇子阿哥的福晋里,有哪个懂得多少厨艺?

今儿这顿午膳,若非他家福晋的确厨艺不菲,怕是要大大地丢脸。丢脸事小,怕是还要被宜妃娘娘给责罚一顿。

这里面的门道儿,盛惟恭可不认为九阿哥会看不透。

九阿哥沉默良久,幽幽一叹。

他之所以喝了这许多酒,也是因为他看穿了自家额娘的算计。不管嘉淑怎么做,都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额娘这般插手,看着是在为他出气,可事实上,只会让他们夫妻的关系,更加的难做。

为人子,当事母以孝;为人夫,当事妻以诚。

他夹在额娘和福晋之间,两面难做。

“盛惟恭,你说,爷该怎么做?”

九阿哥抬头望天,很苦恼。他想做个孝顺儿子,也想做个好丈夫。可这才多久,额娘和福晋之间,就起了罅隙。

“主子,奴才不懂这个啊!”

盛惟恭也很苦恼,他就是个太监。而且,他打小进宫,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夫妻之间该如何,婆媳之间又该如何,问他,比对牛弹琴还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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