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赵佶是丝毫不知,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要把作画的剑奴点了天灯。
在李清照那用过晚膳之后赵佶与李清照简单的道了个别便踏上了回宫的路途。

在路过镇安坊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琴声,赵佶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李师师的琴声。

算算日子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过镇安坊了,第一次去就获得了李师师的好感。

如果加把劲收归后宫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官家,可要进去听听曲?”童贯问道。

赵佶思索了一阵子还是选择了回宫,自己已经有两个女人了,梁月、李清照,而且端王府里还有一个有红袖公主。

自己身边的女人够多了,既然自己想要改变命运,那李师师这个宿命人物还是少招惹的好。

“不去了,回宫。”

“遵旨。”

赵佶走后镇安坊中的琴声戛然而止,仿佛知晓赵佶的行踪一般。

夜渐深,街道上渐渐没有了人迹,此时镇安坊中琴声再次响起,琴声凄凉,如泣如诉……

又到了早朝的日子,众臣早早的便在宫门外等候,令人意外的是被免职在家的赵挺之今日也来到了宫门。

与黄庭坚站在人群中央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高殿帅,看来今日的早朝不简单呀。”张叔夜满脸凝重,来到高俅身边缓缓开口。

高俅双手抄在袖子里瞅着蔡王党那边,沉沉的叹了口气。

“是啊,看来今天又是一场唇枪舌剑,只是不知道蔡王的矛头会指向谁。”

张叔夜深以为然,上次朝会之时在蔡王党的逼迫之下差点将王三江处死,场面几乎失控。

最后老宰辅章惇退出朝堂告老还乡这才得以化解,看情况这次的所谋不比上次小。

“高殿帅,我等消息闭塞朝堂上数次使得官家独自面对蔡王等人,虽然官家没有怪罪,但我却过意不去。”

“作为臣子的没能为官家尽到做臣子的责任此为不忠,我张叔夜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

“你高殿帅深得官家信任,对官家的忠诚毋庸置疑,我希望你可以挑起大旗为我等之领袖。”

“我张叔夜唯你高殿帅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张叔夜的一席话把高俅震得不轻,让自己做文官领袖这个太有诱惑力了,张叔夜言语诚恳不似作假。

只要自己点下头,那自己立马就能从世人的匹夫武将之中一跃成为清贵名流,身份地位的提升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自己在军中还有一定威望,掌管殿帅府任职枢密院,军界政界都将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只要自己应下了,那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丝毫都不过分。

高俅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回答道:“承蒙张府尊信任,可高俅自知才疏学浅,这个领袖是万万做不得。”

这个身份虽然诱惑力足够大,但是高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自己真的应下了这件事。

即使一时间风光无限,但蔡王倒台的那一天也就是自己倒下的那一天,军政一把抓权力实在是太大了。

为人臣子既不能手中无权,也不能大权在握,否则声势太大引起君主的忌惮那倒霉就不远了。

张叔夜面露悲愤,“唉!我等群龙无首,难道就任由蔡党猖狂。”

“张府尊,这个职位高某做不得却有人可做得。”高俅缕着胡须说道。

“哦?究竟是何人?身在何处?请高殿帅明言,我张叔夜就算是跪也得把他请来。”张叔夜急切的问道。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礼部天官蔡京。”高俅轻声说道。

张叔夜恍然大悟,如果不是高俅提起他还真把这位给忘了,蔡京的资历比之自己还要高出许多。

而且以前任国子监祭酒,门生弟子遍布大宋的各个部门,领袖这个位子由他做再合适不过。

“多谢高殿帅指点,不过你真的舍得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这可是光耀你高家门楣的大好机会呀。”张叔夜再次问道。

高俅笑骂道:“得了吧,什么光耀门楣,我看你是想要我倒霉才是,我可不想做吕不韦,官家可比少年的始皇帝厉害多了。”

“你如果再在我面前提起一句让我上位的话来,我可就要割袍断义了,权当没交过你这个朋友。”

张叔夜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哈哈,是我孟浪了,不过今日蔡天官并未上朝,等下朝之后我便亲自去拜会。”

两人扯皮的时候宫门已经打开了,众臣像是赶集一样从宫门鱼贯而入。

待行过必要的礼节之后众臣按部就班各自站定。

“众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黄庭坚有本启奏!”

童贯刚刚喊完黄庭坚便跳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搞事情。

“臣张叔夜有本启奏!”

“臣高俅有本启奏!”

张叔夜与高俅二人同时站了出来奏本,朝堂上一时热闹了起来,三位大臣同时奏本很是少见。

张叔夜与高俅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想的很简单,你要搞事情我就不让你开口,纵使你有经天纬地之谋不开口却也奏不了效。

“呵呵,三位爱卿都有奏本实属罕见,就按事情的轻重缓急分给次序吧。”赵佶笑着说道。

“臣黄庭坚所奏之事乃是关乎官家的颜面,请官家批准臣先奏。”黄庭坚躬身说道。

“臣张叔夜所奏之事乃是国之大事,关乎为国家选择人才,请官家准许微臣先奏。”张叔夜丝毫不让。

赵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黄庭坚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肯定又要搞事情,而且连赵挺之都拉来了,看来图谋不小。

“高俅你要奏什么?”赵佶问道。

“臣高俅启奏官家,臣只是想说张府尊所奏之事比较重要而已。”高俅哈哈一笑说道。高俅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阵欢笑,高俅明摆着是在耍流氓不想让黄庭坚说话,可蔡王党还偏偏没办法怎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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